第12章：零七的魔法修炼
“处在弱势的神军在强大魔军的进攻下节节败退，秩序者不愿看到大陆上的生灵们继续自相残杀，因此提出与魔决斗。”
“但是狡猾的魔违背了承诺，独身赴战的秩序者，因此受到魔军的围剿，但秩序者是仁慈而伟大的神，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攻击那些被魔唆使的生灵，处在被动的防御局面的秩序者，被魔趁虚而入偷袭，最终，秩序者被魔找到机会吞噬了。”
“魔虽然吞噬了秩序者，却无法彻底吞噬秩序者的意志，因此魔的精神时常处在混乱的状态，甚至肆意屠杀麾下的龙族与人类，而魔的暴行，再度唤醒魔身体里秩序者的意识，因此，秩序者用仅存的意识，将魔彻底封印在了大瀑布的另一端。”
“强大的龙族，在神魔一战中遭到了近乎灭绝的打击，为了防止魔再次祸乱世间，龙族与秩序者立下约定，世代生活在大瀑布的另一边，镇守魔神的封印之地。”
“魔神的叫法原来是这么来的。”零七焕然醒悟，可随之又迎来了疑惑，“可我在人类的历史书中，卢克尼卡王国的史书中，怎么从来没有看到过神魔大战相关的记述？”
“人类的生命很短，不到百年，神魔降临的时代，人类还只是一种愚昧野蛮的生灵，人类的文字都还未产生，语言也不健全，况且人类向来都是趋利避害的懦弱生灵，遗忘了神魔大战带来的疼痛，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个解释不通，既然曾经真实发生过，那在人类世界中，总会口口流传下一些传说，那为何我从未在书中看到过？也从未听人提起过？”
“卢克尼卡不过是千年历史的人类王国，在卢克尼卡的史书中无法了解到神魔大战相关的事情，也属于正常现象，但若在拥有万年历史的古斯提科圣国的教典传说中，其实不难窥见到当年神魔大战的情景。”
“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零七捏了捏下巴，“我听说古斯提科是精灵信仰，既然古斯提科的人信奉精灵，而精灵信奉秩序者，那么秩序者是否存在于古斯提科的教典中？”
“古斯提科与其他两个国家不同，他们没有法律，却依旧有条不紊地生活了上万年。”
“因为他们的教条取代了法律？”零七揣测道。
“某种程度而言是这样，但古斯提科的人类，与他们所信奉的精灵一样，都信奉着光明与秩序，因此即便没有法律约束，民众心中依旧存在某种秩序。”
“原来如此，道德被写入教条中，成为了民众信奉遵守的秩序，从而代替了法律。”零七忽然感慨了起来，“如此看来，精灵们的秩序者信仰，的确值得赞颂。”
“作为精灵的后代，无论何时，我们时刻遵守着内心的秩序，也从来都没有遗忘过秩序者的伟大。”斯蒂拉眼神坚决道。
察觉到话题被斯蒂拉拉得越来越远，零七立即纠正起来：“秩序者的故事我已经听够了，跟我说说大贤者的故事。”
“之前提到过，精灵中有分秩序者信仰与魔信仰，我们烈阳一族，便是秩序者信仰的后代，烈阳之名代表的便是光明与秩序，而皎月一族，更多的是魔信仰精灵的后代。”
“这些曾经误入歧途的精灵，在神魔一战中得到魔带来的血的教训后，决定改过自新，他们开始信奉秩序、信奉光明，因此这些带罪精灵的后人，便自称皎月，其意为黑暗中的光明。”
“烈阳一族与皎月一族同为精灵遗族，所以同气连枝，世代生活在精灵们的天堂，地处大陆西方的艾利欧大森林中。”
“皎月一族与我们烈阳一族不同，他们共有七位首领，皎月一族的大首领莎缇拉在一千年前受到魔神魅惑，接受了魔神的洗礼，因此获得了无穷的暗之力，在魔神力量的诱惑下，另外六位皎月首领也纷纷效仿莎缇拉接受魔神的洗礼。”
“在接受完魔神的洗礼后，皎月一族的七位首领获得了魔神赐予的权能，因此她们自称为魔神的使徒，分别以嫉妒、强欲、愤怒、暴食、傲慢、怠惰、色欲七个大罪之名自称，因此又被世人称之为七大罪魔女。”
“而我们烈阳一族的首领，弗琉盖尔大人，其实与皎月一族的莎缇拉是爱人关系，也是他最先发现了莎缇拉的异常，以及皎月七首领企图解开魔神封印的阴谋。”
“所以后来弗琉盖尔就率领你们烈阳一族，跟莎缇拉她们战斗，大义灭亲，是这样吗？”零七幽幽问道。
斯蒂拉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信奉秩序者的弗琉盖尔大人，拥有不逊色于秩序者的仁慈之心，因此最初，弗琉盖尔大人的本意不想与七魔女发生战斗，只是想利用精灵的秘法为她们消除记忆，不过后来计划暴露，才不得已与七魔女发生战斗。”
“既然莎缇拉没有解开魔神的封印，那就说明弗琉盖尔赢了，所以这一战结束后，又发生了些什么？”
“大人，别着急，请许我娓娓道来。”斯蒂拉笑了笑，又给零七的杯中斟满热茶，接着述说道：
“弗琉盖尔大人是司掌光与未来的大精灵之契约者，而光之大精灵，曾是万年前秩序者麾下最强的大精灵，因此其契约者，弗琉盖尔大人，也是我们精灵族中最强之人。”
“所以即便接受了魔神洗礼、获得魔神权能的皎月七魔女，也无法与光之大精灵的契约者弗琉盖尔大人为敌。”
“这一战持续了近百年，皎月七魔女因为无法战胜弗琉盖尔大人，因此带着皎月一族躲进了神魔将临时代魔留下的遗迹中，而魔之遗迹用拥有许多威力强大的魔器，即便弗琉盖尔大人也不敢轻易靠近。”
“直到八十年后，弗琉盖尔终于找到了进入魔之遗迹的方法，并成功对皎月七首领施展了抹去记忆的精灵秘法，不过莎缇拉也成功开启了魔之遗迹中的祭坛，正处祭坛中央的弗琉盖尔大人，被迫接受了魔神的洗礼。”
零七此时已经满脸不解，在认识斯蒂拉之前，零七对大贤者的认知，还停留在带领人类封印暴走的莎缇拉，因此被记入史册，还被印在了卢克尼卡的圣银币上。
所以零七理所当然地认为弗琉盖尔是人类，可现在听了斯蒂拉的讲述后，零七发现自己的认知从根本上就存在错误。
因为在斯蒂拉的讲述中，弗琉盖尔是半精灵烈阳族的首领，那他应该是土生土长的精灵人才对，而且这都是发生在几百上千年前发生的事情了，人类还不至于有这种程度的寿命。
抱着内心的疑问，零七再度插嘴询问道：
“稍微打断一下，听到这里，我总算明白了，弗琉盖尔和你一样都是精灵族人，虽然我早就该问清楚这个问题了，那么你之前所说的，弗琉盖尔是被你们精灵族召唤而来的穿越者，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大人，听完把故事讲完，您就知道了。”斯蒂拉笑了笑，接着述说弗琉盖尔的故事：
“在接受魔神洗礼时，弗琉盖尔大人为了避免让魔神控制的意识，因此命令契约精灵将他杀死。”
“弗琉盖尔大人的契约精灵如愿杀死了他，不过用的却是一种温和的方式，它选择吞食掉弗琉盖尔大人的魂魄，与弗琉盖尔的灵魂融为了一体。”
“而失去了魂魄的弗琉盖尔大人的身体，在接受完魔神的洗礼后，被注入了另一个灵魂。”
“也就是说，这个后来占据了弗琉盖尔身体的灵魂，就是你口中所说的穿越者。”零七总算是听明白了，不过仍有疑惑的地方，“那你提到的，弗琉盖尔，或者说的那个穿越者，是被你们召唤而来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族中代代相传着神魔大战的传说，我们都深知魔神的恐怖与狡猾，因此当时烈阳族，一致认为占据弗琉盖尔大人身体的家伙，那个自称为异世界穿越者的家伙，就是被莎缇拉解开了封印的魔神。”
“因此烈阳族人一致赞同将他杀死，不过却被弗琉盖尔大人的契约精灵拦了下来。”
“弗琉盖尔大人的契约精灵，是司掌光与未来的精灵，因此可以看到未来，而光之大精灵告诉我们，这个穿越者非但没有加害我们，还在百年之后拯救了我们，并且预言了魔神重新将临之时，来自异世界的贤者，会率领人们战胜魔神。”
“所以从那时开始，这个占据了弗琉盖尔大人身体的穿越者，就被称为贤者。”
虽然故事曲折，但总算印证了零七的猜测，大贤者弗琉盖尔果然是穿越者，而且很有可能和自己一样是地球穿越者，零七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这个穿越贤者的一切，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斯蒂拉，催促道：
“那后来呢？这个穿越者回去他原来的世界了吗？”
“并没有。”斯蒂拉摇了摇头，“大贤者一生都在寻找回去的方法，却始终没有找到，最后他不得不面对现实，照顾那七个被洗去记忆魔女，再后来，大贤者凭借其智慧，取代了皎月先前的七首领，成为了皎月的新首领。”
“再然后，就是你们人族所熟知的历史，五百年前莎缇拉暴走，吞噬了半片大陆，在精灵族大贤者的领导下，人族的剑圣，以及龙族的使者，三位英杰联手封印了莎缇拉。”
虽然斯蒂拉的回答让零七很不满意，可零七还是不愿轻易放弃希望，继续追问道：
“那大贤者，他有发现什么回去的线索吗？”
“大贤者研究魔之遗迹与魔女数百年，最终得到了三点结论，而这三个结论彻底破碎了他回去原本世界的希望。”
“哪三个结论？”零七忐忑问道。
“第一，魔之遗迹其实是部飞舰，也许这部飞舰能够帮他回到原来的世界，但飞舰已经严重损害，且操纵方式至今不明，即便日后破解了飞舰的操纵方式，又恢复了飞舰的机能，但如果无法输入正确的世界坐标，也只会迷失在无尽星空中。”
前一秒还在聊神魔精灵与大贤者，后一秒就聊到了宇宙飞舰，零七发现这忽如其来的转变，还没让他的脑子转过弯来，甚至连提出疑问的想法，该怎么提问，统统混乱在脑中，于是只好继续听着斯蒂拉的讲述。
“第二，祭坛实际上只是一个强化装置，虽然与飞舰的传送装置相连，因此能够召唤遥远星空一方的灵魂。”
“但实际上祭坛本身并没有复活魔神的功能，而进入祭坛洗礼的人，身体都会被附上一种因子，大贤者管这种因子称为‘魔女因子’，因为魔与魔物身上都存在非常浓郁的魔女因子，所以精灵们都非常反感魔女因子的气息。”
提到魔物，零七忽然发现了什么，赶紧追问斯蒂拉道：
“等一下，在人类的认知里面，魔兽是近百年才出现的，是被莎缇拉孕育出来的，这个说法难道是错的吗？”
“也不能说完全是错的。”斯蒂拉摇了摇头，这才解释起来，“其实魔物一开始是被魔制造出来的，神魔大战后，魔物逐渐被精灵与龙族剿灭，直至五百年前，莎缇拉才再度制造出魔物组成军队来袭击人类的王国。”
“也就是说，魔物其实是生化怪物咯？”
“贤者大人也曾提到过跟您类似的说法。”
“慢着。”
零七冷声打断，他猛然察觉到了什么，先前露菲娅曾提到过，这些精灵人活了至少上千岁。
既然他们是跟大贤者同时代存在的家伙，也就是说他们是弗琉盖尔与魔女大战的见证者，于是零七冷不丁地问道：
“你好像很熟悉弗琉盖尔，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斯蒂拉笑了笑，抿了一口热茶后，幽幽说道：
“我是烈阳族的首领，我的首领之位，继承于我的父亲，所以我来考一下大人好了，我和弗琉盖尔大人是什么关系？”
听了这么久，这个情报才是最让零七震惊的，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想要找的弗琉盖尔，其女儿如今就在自己面前跟自己聊天，前不久还给自己下跪道歉了。
“所以说，莎缇拉就是你的母亲？”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这一点无法置否，莎缇拉确实是把我生下来的人。”
“对于这个间接杀死了你父亲、又毁灭了精灵族、作为你母亲的魔女，莎缇拉，你恨她吗？”零七颇为好奇地问道。
“父亲大人曾多爱她，我就有多恨她。”
说到这，斯蒂拉眼神蓦然冰冷起来，作为一个职业杀手，零七很清楚，这是只有杀人凶手才会流露的眼神。
“勾起了你伤心的回忆，对此非常抱歉，但能告诉我，那个穿越而来的大贤者，最后一个结论是什么吗？”
“他说，人要活在当下。”说到这，斯蒂拉露出了相当玩味的笑容，“所以契约者大人，又或者说，穿越者大人，听到这里，你有什么想法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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