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魔女教护法
被魔狼逼入悬崖之际，零七的选择，只剩下了一个。
只有放弃菜月昴，毕竟吸引这些魔狼围袭的原因出在菜月昴的身上，而如果由他来吸引魔狼，凭零七的身手，他能轻易从这些魔狼寒光闪烁的獠牙前成功突围并脱身。
但若要放弃菜月昴的话，零七就会失去一个非常难得的观察标本，毕竟往后要在这异世界碰到一个地球穿越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菜月昴与自己，极有可能就是这个世界唯二的两个地球穿越者。
零七先前之所以要力保菜月昴的安全，并不存在什么同病相怜的地球穿越者友谊，只是为了更长远的考虑。
毕竟以后要是找到了回去地球的方法，可这个方法若是风险太高的话，可以威胁菜月昴让其先进行试验，所以菜月昴的利用价值对零七而言，就相当于一个保险丝。
“噜——噜噜——”
这些獠牙裸露的魔狼，已经发出了跃跃欲试的沉吟，恐怕没几秒就会发起下一轮扑袭了。
正当零七犹豫着是否要抛弃菜月昴时，菜月昴似乎也意识到了目前的处境，强撑着笑容说道：
“零七大哥，本来以为穿越到异世界我会成为主角，从此逆袭改变之前十七年的雕丝人生，可来了一个月之后，才发现我还是一个雕丝，什么都没改变。”
菜月昴忽然挺直胸膛向魔狼主动走去，并同时褪下身上的灰色斗篷，一圈一圈地裹在右臂上。
“所以今天，临死前，我这雕丝，怎么也要当一把主角过过瘾，虽然时间会有些短暂，让人留有遗憾，但也不枉此生了。”
说到这，菜月昴侧过头来望向了身后的零七，并露出一副严肃的神情，郑重其事地嘱咐道：
“零七大哥，能在这个世界认识你，抱着你的大腿当上莫斯提马家族的二把手。”说着说着，菜月昴的笑容少了几分僵硬，多了几分愉悦，“真的非常高兴，也很感谢你，是你让我这种趴在社会底层的尼特族体会到被人敬仰的感觉。”
有那么几秒钟，零七被菜月昂挺身而出的行为打动了，可他向来都不是什么意气用事之人，而且他也嫌菜月昴临死前话有点多了，于是冷声打断道：
“我知道了，最后还有什么愿望要我帮你完成吗？”
“零七大哥，其实我第一眼看到璐璐小姐起，就有了心动的感觉，不过我明白璐璐小姐喜欢的人是你，所以，请一定要让璐璐小姐幸福！”菜月昴忽然吼了起来。
零七霎时被菜月昴吼懵了眼，毕竟他此前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更何况作为一个感情淡漠的杀手，零七根本就不理解喜欢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见零七愣住了，菜月昴又大呼大叫地催促道：
“零七大哥，我来帮你拖住这群魔狼，快走吧，记得一定要给璐璐小姐幸福啊，拜托了！”
话毕，菜月昴一边吼着壮胆，一边迎着魔狼凶光腾腾的獠牙冲了上去，前一刻他还怕得要死哭哭啼啼的，可这一刻，当他用裹着斗篷的右拳砸到一只魔狼的脑袋上并将其砸倒时，零七才忽然回想起他的师父曾经给他说过的一句话——
哭并不代表没有勇气，一个究竟是懦夫还是英雄，由他哭的时候做了什么决定。
这一刻，菜月昴从零七的小弟和他的保护对象，变成了为他挺身而出的英雄。
不过英雄命短，而零七作为杀手之王，他有他的荣耀，他的荣耀不允许他被任何人杀死，包括面前这些威胁到他的魔狼，所以他要活着，就必须得放弃这个为他挺身而出的英雄。
零七转身离去之际，身后传来菜月昴的声音也原来越弱：
“记得每年的清明，要带着璐璐小姐和你们的孩子，一起到我的墓碑前祭拜，祭拜的时候记得一定要多烧点纸钱……”
在这种情况下，给菜月昴回头收尸的意义不大，毕竟回去的时候应该只能找到一堆白骨了，不过给他在王都立一座好点的墓碑，对于前不久才刚从拉塞尔哪里敲诈来两百圣金币的零七，还是拿到出手的。
所以零七此刻所能做的，只是控制自己不去回头看菜月昴此时被魔狼撕咬的惨状，毕竟若是看到了，他的心底可能会被激起某些不理智的情感，从而演变成某些不理智的举动。
当零七跑得足够远，并认定没有自己保护的菜月昴必死无疑之际，菜月昴处身的、悬崖那边的方向，忽然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爆炸声。
零七认真地聆听了这阵爆炸声，并细数了一下，一共十四响，这忽如其来的爆炸声，倒是让零七有些好奇与在意。
虽然他之前面临的那种魔狼在这个世界来说是魔兽，可经过刚才与魔狼的亲手战斗，零七发现，无论是体型还是战斗力，这个世界的魔狼实际上跟地球的西伯利亚灰狼差不了多少。
但人类的战斗力终归和狼没法比，要是应付一两头狼，只要不被咬中要害，还能勉强战斗，而即便是零七这种站在杀手江湖顶端的杀手之王、同时也站在地球普通人类战斗力巅峰的人，要独自对付大型狼群也是几乎不可能的。
虽然零七不理解这个世界的居民为什么要把普通的狼称作魔狼，或许这么叫是有其独到之处，但零七肯定这些魔狼至少跟作为这个世界未解谜团之一的魔法扯不上任何关系。
毕竟要是魔狼会魔法的话，在先前与魔狼的战斗中，零七几乎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性。
同理，零七的战斗力要比菜月昴更强，而且强了不止成百上千倍，所以这些魔狼如果真会魔法，没理由跟自己战斗时不用，反倒跟菜月昴这个毫无威胁程度的人类战斗才施展。
基于这点考虑，零七顺理成章的得出了一个结论。
可能在生死关头之际，菜月昴受到了什么刺激，产生了类似忽然打通任督二脉一类的遭遇，激活了某种潜在的超能力，或者用这个世界的说法来称呼，觉醒了某种魔法。
若是如此的话，那菜月昴的利用价值，就会放大成千上万倍，甚至有让零七铤而走险把他救回来的价值。
为了弄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零七在眨眼间便做出决定，转身朝悬崖的方向一路狂奔。
不久后，零七回到了刚才与菜月昴所处的悬崖，此刻已经化作了一片汪洋的火海，魔狼被炸得焦黑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而火海的中央，零七发现菜月昴被不知从何而来、披着笼罩全身的黑色斗篷、如黑影一般的十四人团团围住。
虽然没有目睹事情的经过，但零七的直觉立刻推翻了刚才得出的结论，并得出了一个全新的推测，刚才那十四响爆炸声，是这十四个如影子一般的黑衣人弄出来的动静，而地上此时躺着的魔狼，无疑也是被他们清理的。
零七敏锐的直觉嗅到了这十四个身份未明的黑衣人，恐怕要比魔狼群给自己造成的威胁更大，于是选择了先暗中观察，藏身在一颗大树后悄无声息地观察着这十四个黑衣人与菜月昴，以静观其变的姿态观察一阵子，再决定是战是逃。
围着菜月昴的十四个黑衣人，与菜月昴僵持对视了数分钟后，一个黑衣人忽然摘下兜帽走到菜月昴面前。
零七发现这个走上前来的人，只是一副普通中年人类的面容，摆在人堆里根本没任何辨识度，但他诡异的着装打扮以及身上散发的阴凉气息，不敢让零七掉以轻心。
菜月昴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在这个中年男人走上前时，菜月昴本能地摆出警惕的表情，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
察觉到菜月昴的警惕后，中年男人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本暗金色的厚重古籍端在胸前，朝菜月昴恭恭敬敬的鞠躬一拜后，才露出和蔼的笑容问候道：
“您应该就是傲慢大人了吧？”
菜月昴根本听不懂面前这家伙在讲什么，不过见对方把他当成了某个大人物，菜月昴在沉默了几秒后，忽然灵机一动，刻意沉着嗓音装腔作势道：
“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还不速速跪拜！”
菜月昴这装腔作势果然有效，这十四个身份未明的黑衣人，立刻扑通一声给菜月昴全跪了下去。
这场面倒是让菜月昴一时间不知所措了，尴尬地干咳了几声后，菜月昴才保持着那副装腔作势的姿势，开始打探道：
“老实交代，你们都是什么人！”
“傲慢大人，我们原是培提其乌斯大人的部下，藏身在王都的据点负责收集情报的工作，可不久前我们发现与培提其乌斯大人失去了联系。”
“事后调查才发现，培提其乌斯大人与手指大人们，在袭击罗兹瓦尔领地时全部牺牲，我担心我们的踪迹也会被发现，所以带着剩余的部下们一起撤出了卢克尼卡王国。”
听完中年男子讲述后，菜月昴依旧是一头雾水，毕竟他话中提及到的人名，菜月昴一个都没听过，但这也并不妨碍他猜出这个中年男子的身份，应该是某个秘密组织的小干部，而且他似乎还把自己当成了与其上司级别的干部。
刚才这十四人施展出来的酷炫魔法，眨眼间就把那些魔狼群剿灭的画面，菜月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菜月昴心里还惦记着，如果有这群人在魔兽的活动区域保驾护航，那他应该能顺利抵达卡拉拉基与零七他们会合，而既然他们也把自己当成了他们组织中的干部大人物，菜月昴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继续装腔作势道：
“既然你们的上司……培提啥来着，算了，不重要，反正就是一个小人物，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你们干脆归顺我好了。”
“感谢大人慷慨收容，其实我们发现您身上浓郁的魔女气息后，一路追踪至此，也是奔着投靠大人您来的。”
“魔女气息是什么鬼？”
菜月昴在嘴中呢喃了一句，但又不敢直接问出来，怕说漏嘴被这个中年男子看到了破绽，于是干咳了几声后，哈哈笑道：
“既然如此，那你们从现在开始，就是我傲慢的部下了，从今往后好好用你们的命来为我卖命吧！”
“好的大人，小的们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中年男人客套了一句后，忽然换锋一转，自报家门并打探道：“傲慢大人，小的叫尤历山，还不知道大人您怎么称呼？”
“既然你都叫我傲慢大人了，那我不就是傲慢嘛？”菜月昴脱口而出地反问了回来。
“大人，小人方才问的是您的称呼，而不是您的职位。”
“喔喔！”
菜月昴这才恍然醒悟，原来傲慢是这个自己冒充的干部的职位，于是菜月昴连忙哈哈笑着解释道：
“我还以为你问什么呢，原来是问我叫什么，我叫菜月昴，你们都叫我昴大人就好了。”
“昴大人是吗？”
中年男人忽然翻起了端在胸前的厚重古籍，仔细地翻找了一遍后，忽然向投来了些许怀疑的目光，并问道：
“福音中似乎没有关于昴大人的记述？”
这个问题顿时将菜月昴问倒，察觉到对方越发狐疑的脸色，菜月昴也意识到，如果这个问题回答的不好，很有可能他的装腔作势就要装到头了。
“呃……这个……这个嘛……”
正当菜月昴挠头苦恼之际，躲在树后的零七忽然为菜月昴解围，闯入了众人的眼帘中。
而黑衣人这边却以为是敌袭，忽然做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并高举右手，吟诵咒语，召唤出炙热的火焰球蓄势以待。
见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菜月昴连忙开口道：“慢着慢着，这是自己人，都放下你们手里的魔法。”
菜月昴这话一出，黑衣人们这才收起了已经在蓄力的魔法，而中年男子着开口打探道：
“大人，这位是……”
“他是……他是……”
正当菜月昴不知该如何回答之际，零七忽然开口道：
“我是大人的护法。”
“原来是护法大人，失敬失敬，请原谅小人刚才的无礼之举。”中年男子连忙憨笑着赔罪道。
可零七却一声不响地走到了中年男子的面前，藏在袖中的匕首如雷霆般出手，眨眼间刺入了中年男子的左边的胸痛，还特地拧了匕首一圈，确定将他的心脏大动脉绞断之后，才将匕首拔出甩干净上面沾染的温热鲜血。
中年男子的尸体，保持着死不瞑目的表情轰然倒地，而菜月昴以及另外十三个黑衣人都瞪大眼睛摆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不过零七却幽幽解释了一句：
“我这人小心眼，无法容忍他刚才的失礼。”
零七这一出场就杀人的举动，确实把这剩下的十三个黑衣人都震住了，全部颤抖着身体，老老实实地跪下求饶。
而零七则捡起了中年男子身上的厚重古籍，随即在菜月昴耳旁细声说了一句“跟我来”后，又指了指某个身体发颤得最厉害的黑衣人，开口道：
“你，跟我过来。”
被指中的黑衣人，只好颤抖着身子，跟着零七与菜月昴来到了林子深处。
零七确定走得足够远后，这才停下了脚步，袖中的匕首如黑色雷霆般再一次出手，匕锋抵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明白？”
迫于零七那身恐怖的气场、以及那柄悬在脖颈旁那柄闪烁着锋利黑芒的匕首，黑衣人只好连忙点头。
“你们都是什么组织的？”
“大人，我不明白……”黑衣人的眼中顿时敞露不解。
零七毫不客气地用锋利的匕刃在他的脖颈上勒出一道血痕，并冷声威胁道：
“回答我，别说多余的话，也别问多余的问题。”
“我们是魔女教的教徒，培提其乌斯大人的部下。”
关于魔女教，零七仅从璐璐嘴中了解到一些，所以对魔女教，零七基本没有什么好感，并不是因为五年前魔女教袭击了他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以一个朋友璐璐的家族的领地、并杀害了璐璐至亲以及夺走她家族财产所致，仅仅只是出于类似“职业杀手瞧不起恐怖分子”这种不屑。
“培提其乌斯在魔女教是什么职位？”
“怠惰司教。”
“他又是什么职位？”零七指了指身后的菜月昴。
“应该是……傲慢司教大人。”
“不确定的理由是什么？”
“福音上没有关于傲慢司教大人的任何记述。”
“福音是什么？”
“大人您手上拿着的就是福音。”
零七瞄了一眼从杀死的中年男子身上搜集而来的古籍后，稍微翻开浏览了几眼，其中尽是他没见过的文字，而且后面一大部分都是泛黄的白纸。
“这本书有什么用？”
“这是教典，每个有望加入魔女教之人，福音都会被送达到他的手上，福音也是魔女教最虔诚教徒的证据。”
“里面的文字你能看懂吗？”
“据小人所知，只有培提其乌斯大人能看懂上面的文字，所以平时都由培提其乌斯大人给我们传授福音的内容。”
“还有谁能看懂这种文字？”
“恕小人愚昧，小人不知，但小人想其他司教大人，应该也能像培提其乌斯大人一样看懂福音上的文字。”
“司教在魔女教中是什么职位？”
“以大罪之名为荣耀，七位司教大人的地位，仅次于莎缇娜大人之下。”
“你们是怎么认出他是傲慢司教的？”
“魔女教徒身上都会存在魔女气息，这是被魔女大人宠爱的证明，而傲慢大人的身上，拥有非常浓郁的魔女气息。”
“最后一个问题，你能感受到魔女气息？”
“是的大人。”
魔女气息倒是一个全新的名词，零七此前还从未听过，不过经面前的魔女教徒一会答，零七基本能判断出，应该只有魔女教这群人才能感受到，不然在王都的时候，菜月昴那身浓郁的魔女气息恐怕就已经引来了卫兵围剿。
在问完所有问题之后，面前的魔女教徒自然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于是零七将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割断他的咽喉。
在魔女教徒露着不可思议地表情瞪着零七之时，零七又面无表情地将匕首刺入他的胸中拧了一圈，确定他轰然倒的尸体彻底死透后，零七又从他的身上摸出了另一本福音书。
零七将手上的其中一本福音交到了菜月昴的手上，并冷声说道：“你刚才差点露馅了，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你接着装傲慢司教，以后说话尽量小心点，最好别说，让我来说。”
还处在惊恐状态中的菜月昴，只好连忙点头。
“你看到活人被杀的反应，比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要好很多，如果觉得胃不舒服，吐出来会好受一点。”
“我们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胃里实在没有东西可吐，我缓一缓，等我适应适应，就好了。”
话毕，两人相继沉默无言，一前一后地往悬崖走去，忽然间，菜月昴开口打探道：
“零七大哥，你之前说你是保镖，其实是骗我的吧？”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零七冷声问道。
“其实第一天就发现了。”菜月昴脸上撑出了僵硬的笑容，“毕竟在你身边那种凉飕飕的感觉，根本不像是安全感。”
零七霎时挺住脚步，猛然回头，重新打量了一遍菜月昴。
果然，同样作为地球穿越者，这小子身上果然有异乎寻常之处，毕竟刚才的那番话，零七就能意识到，菜月昴这小子能感受到杀气的存在，可从菜月昴目的自己杀人后这番脸色苍白的反应来看，根本不像是他这样的普通人该有的能力。
一个人身上要笼罩杀气其实很简单，哪怕他不是杀手，只是个屠夫，只要宰的家畜多了，身上自然会笼罩一层杀气，可要察觉到别人的杀气，却比自身拥有杀气要难太多了。
毕竟在杀手江湖中，绝大多数的杀手都感受不到杀气，只有那种长年在生死边缘游走、脚下白骨累累、历经腥风血雨、把鬼门关当成自家后花园的老杀手，才能激活察觉到别人杀意与杀气的能力。
零七开始重新审视面前的菜月昴，看来他并不像自己所认为的那么单纯，而且零七推测他身上那股莫明的魔女气息，应该跟魔女教、或者莎缇拉本人存在关联，并且前来袭击他们车队的魔兽，也是冲着菜月昴身上的魔女气息来的。
虽然零七明白菜月昴没有欺骗他的胆子和心机，但为了以防万一，零七还是开口问道：
“你跟魔女教什么关系？”
“我……”菜月昴顿时语塞，沉默了一会后，忽然灵机一动，开口道：“零七大哥，你说……”
“别废话。”
“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是被魔女教召唤来的？所以我才被他们当成了傲慢？”
零七沉思了一会后，忽然开口道：
“不，你错了。”
“为什么？”正当菜月昴问出的时候，零七已经重新回头朝悬崖走去，菜月昴也只好跟上。
其实零七已经得出了一个推论，对比他和菜月昴的穿越经历，零七在地球穿越过来前，曾经历过死亡，而菜月昴却没有，所以他们很有可能是从不同的渠道穿越过来的，正如菜月昴所言，他穿越的原因极有可能跟魔女教有关，因此他的身上才存在着浓郁的魔女气息，而零七则没有。
回到悬崖后，零七用凌厉的目光依次从剩余的十二位魔女教徒身上扫过，并冷声说道：
“以后，傲慢大人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不服从者，下场只有一个，你们知道是什么。”
“遵命！护法大人！”浑身发抖的魔女教徒们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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