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大瀑布穿越者
“零七先生，今天这么早走呢？”
平时零七都是藏书馆关门时被璐璐赶着才愿意离开的，而今天快到正午之际，璐璐忽然逮到了恰好往藏书馆大门走去的零七，于是有些诧异地叫住了零七询问起来。
“嗯，今天有点事。”
“午饭已经做好了喔，如果不着急的话，不如先吃了午饭再走吧。”璐璐立即提议道。
“不了。”零七摇了摇头，“我约了人吃饭，正准备去。”
简单地解释了一句后，零七便继续往藏书馆大门的方向走去，璐璐连忙追了上去，抓住了零七的衣角。
“璐璐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吗？”零七一脸狐疑。
“啊——”
璐璐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此时的举止有些失礼，不过又不想松开零七的衣角放他走，只好保持这样尴尬的姿势，腆着绯红的脸蛋，支支吾吾地说道：
“零七先生……内个……内个……”
“嗯？”零七更加脸色更加狐疑了。
璐璐又支支吾吾了一会后，忽然灵光一闪，嬉笑着问道：
“零七先生，对了，就是那个，早上你答应请我吃大餐的事情，到底什么时候啊？”
“要不……现在？”零七打探道。
“啊……现在啊……”璐璐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见璐璐有些犹豫，零七立马改口道：“要不就再等你休息的时候？”
“现在……我……”璐璐犹豫了几秒后，似乎做出了一个决定，“没问题，那就现在吧！”
“可你不是已经做好午饭了吗？”零七当即提出质疑。
“没问题的，留到晚上再吃好了！”
“那你不用照看藏书馆了吗？”
这个问题顿时让璐璐有些心虚，毕竟要是被王家学院的院长知道她上班时间公然翘班，可能工作就不保了，但零七今天的异常让她颇为在意，于是强撑着笑容回答道：
“反正自从我上任以来，就只有零七先生你一个人来过藏书馆，只是离开一顿饭时间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那行，你收拾一下，我在门口等你。”
“好的，稍等片刻。”
不一会儿后，璐璐换掉那身深蓝色的制服，换上了一套更显可爱女孩味道的天蓝色连衣裙闯入零七的视线中，待璐璐锁好藏书馆的大门后，两人并肩走在大街上。
“内个……零七先生？”
“嗯？”
察觉到璐璐玩弄着裙摆一副副扭扭捏捏的样子，零七的脸上瞬时产露出不解之色。
“零七先生，你……觉得我这条裙子……怎样？”
“尺寸很合适。”零七惜字如金地点评道。
这样的评价顿时让璐璐有些不知所措，尴尬地笑了一会后，才接着说道：
“果然是零七先生，真是与众不同的评价呢。”
“所以，你为什么要特地换上这条裙子？”零七忽然问道。
“因为……因为嘛……”璐璐又开始扭捏起来，脸蛋上的绯色也随之愈发滚烫。
“因为你不想让别人认出你是王家学院藏书馆管理员的身份？”零七满面疑惑的打探道。
“呃……”
璐璐愣了一下，随即察觉到这是零七无意间给自己抛出的楼梯，于是立刻顺势说道：
“对！没错！就是这样的！”
“喔。”
零七点了点头，脸上的不解却仍未散去，两人相继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后，璐璐忽然开口问道：
“零七先生，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有。”
零七简短的回答，顿时让璐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她……是什么样子的呢？”璐璐接着小心翼翼地打探了起来。
“金发，碧眼，高鼻梁，小身板。”
“金……金发！”璐璐的脸上尽是诧异，“她是具有王室血统的贵族小姐吗？”
“不是。”零七摇了摇头。
“也是喔，王室成员早在十五年前的疫病中尽数丧生了，如果那位小姐留有王室血脉的话，恐怕已经继承王位了。”
“我在王国的史书上看到过相关的记载，不过对导致王室成员全体病毙的病因，书上记载得并不清楚，璐璐小姐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零七顺着这个话题随口问道。
“我其实也不太了解，事件发生时，我才只有五岁……”
说到这时，零七忽然插口说了一句：
“我原以为璐璐小姐的年纪要比我小一些，今天才发现原来是我小一些。”
“什么！零七先生，你的年纪要比我小吗？”璐璐立刻摆出了一张不可思议的表情。
“嗯。”零七点了点头，“因为有些惊讶，所以才冒然打断了你的话，璐璐小姐，请你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哈哈，我才是被吓到的那个呢。”璐璐尴尬地笑了笑后，又接起刚才的话题道：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有一次偶尔听到了父亲跟来自王都的贵族叔叔聊天时提起过王室成员病毙一事，不过当我追问父亲和叔叔时，他们似乎都有些避讳这个话题，也许王室成员的病毙是这十五年以来王国的一个心病。”
“为什么这么说？”零七摆出一副颇感兴趣的样子。
“你知道我们的王国为什么被称作‘亲龙王国’吗？”璐璐忽然卖起了关子问道。
零七立刻从脑海里翻找出看到过的史书中，关于卢克尼卡与龙的相关的记载，并总结概括道：
“因为王国与龙结盟，且龙多次拯救处于患难中的王国，另外，国民们也都崇拜着龙。”
“零七先生你说得很对，但仍有一点需要纠正，与龙结盟的并非卢克尼卡王国，而是卢克尼卡王室。”
“两者有什么区别吗？”零七稍有不解。
“当然。”璐璐得意一笑，这才娓娓道来，“正因为王室与龙结盟，王国才受此恩惠，千百年来被龙所庇护，而这也使得王室的地位在王国内无法被动摇。”
“原来如此。”零七点了点头，忽然感慨了起来，“统治了王国近千年的王室，终究还是没有敌过一场病疫。”
“不对喔，应该说，王室终究还是没有逃过龙的预言。”
“龙的预言？”零七对这个名词颇感新奇，“璐璐小姐，能跟我具体说一下‘龙的预言’吗？”
“五百年前，王室与龙结盟时，龙除了赐予王国驾驭地龙的技术、可以滋润土地使粮食收成翻倍的龙血这两件国宝外，还有一件国宝，那就是预言了王国接下来五百年所有重大历史事件的龙历石。”
“而龙历石的最后一则预言，其内容如下——”
“在王室血脉断绝之际，王国要找出被龙珠选上的五名候补人选，以新巫女之姿再度缔结盟约。”
“那巫女找到了吗？”
“还没有。”璐璐摇了摇头，“现在只找到了预言中提到的四名候补人选，还差一位，所以王选迟迟没有开始。”
“等等，璐璐小姐。”零七脸上的疑云更浓了几分，“预言上只说了选出新巫女与龙再度结盟，这似乎与王选无关吧？”
璐璐小姐摇了摇头，这才缓缓解释道：
“在王室成员全体病毙后，国民们都恐惧与龙的盟约会就此中断，王国会因此得不到龙的庇护与恩赐，而几百年间发生的灾难也会重新上演，甚至还担心王国会面临更大的灾难。”
“国民们处在这样的恐慌中已经整整十五年了，所以王国现在迫切需要一个新的王与龙结盟来安抚国民们的恐慌，龙历石预言中的巫女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所以贤人会与贵族们，才致力于展开王选，不过第五位巫女候选人一直没有消息，这样的恐惧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我明白了。”零七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看来真正统治这个国家的，并非是王，也不是什么贤人会和贵族，更不是什么巫女，而是龙。”
零七这话一出，璐璐立即摆出一副恍然醒悟的样子，又细细品味了零七的这番话后，才颇为惊叹道：
“零七先生，这真是了不起的见解呢！”
“璐璐小姐，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零七忽然问道。
“是什么？”
“也许龙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龙。”
“这……”璐璐一时间没听明白零七到底在说什么，脸上满是疑惑，“零七先生，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对于这个国家而言，或许龙跟神，是一样的存在。”
“神？”璐璐顿时为这个前所未有的名词感到了一丝惊讶与好奇，“那是怎样的存在？”
“神，或许并不存在，或许它只是一个概念，但是在神的信仰者心中，它却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亦是奇迹的代名词。”
“就跟龙一样？”璐璐若有所思道。
零七点了点头。
两人又相继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后，璐璐忽然重新变得扭捏起来，支支吾吾道：
“说起来……零七先生……那个……”
“嗯？”
零七一脸疑云打量起脸颊滚烫的璐璐。
“零七先生……你是喜欢……年长一点的女性？还是更偏爱于年轻一点的女性？”
“不知道，我接触过的女性很少。”
“那……冒昧地问一下，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多大了？还有，零七先生，你今年多大了？”
“我十七，她比我小两岁。”
璐璐还没过二十岁生日，取整算的话，她也就比零七大两岁，不算太大，所以璐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敞开笑颜道：
“你喜欢的那个女孩，似乎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也许吧。”
璐璐保持着僵硬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打探道：“零七先生，再冒昧地问一下，你跟她是什么样的关系……”
“家人。”
“噢！原来是零七先生的妹妹呀！”
璐璐焕然醒悟，连忙拍了拍乱撞的小鹿总算安分下来的胸脯，不过零七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璐璐胸中的小鹿开始“扑通扑通”地乱撞起来，而且更加激烈。
“其实也算不上是妹妹。”
“那你们又是什么关系？”璐璐此刻流露出来的眼神，似乎跟在龙雕像面前祈祷的信徒没有区别，“她是你的恋……恋人，又或者是……未……未婚妻？！”
“都不是。”零七果断地摇头，“她是我在十岁那年捡到的一个小女孩，当时我看她可怜，跟我一样也都是孤身一人，就决定收养她了，后来我们就成了相依为命的家人。”
“噢，原来是我会错意了，看来零七先生你之前所说的喜欢，并不是那种对异性的好感，只是单纯对年下女孩的喜欢……哈哈——”璐璐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
“喜欢还分这样那样的区别吗？”零七有些不解。
“那当然了。”璐璐露出了微笑。
“原来如此。”零七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我在这方面没有经验，所以不太了解。”
“也就是说……”璐璐的脸上忽然炸开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零七先生还没有恋人或者喜欢的对象咯？”
“对。”零七点了点头。
“那……零七先生……”
璐璐小姐又变得扭捏起来，还微微挪开了视线，避免将彻底滚烫的脸颊完全暴露在零七的视线中。
“璐璐小姐，你今天有些不对劲，是身体不舒服吗？”
“啊——”璐璐愣了愣，这才连连摆手，“没、没有啦！我只是有些在意……”
璐璐的呢喃渐渐熄灭，零七一脸不解道：
“在意什么？”
“在意……在意……”
支支吾吾了半响后，璐璐终于鼓起了勇气，猛地转头凝视起零七的双眸，并一鼓作气地问道：
“其实我非常在意零七先生你是怎么看我的？！”
零七一边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璐璐那张绯红的脸颊，一边思索了起来，最终还是得不到结论，只好依照问题回答道：
“璐璐小姐，你很友善，自我们认识的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非常照顾我，不但教会了我读书写字，每天还为我准备食物，所以我无比感激及珍视你这位朋友，以后你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难的话，我非常乐意来帮忙。”
听到平时惜字如金的零七说了这么长的一段对自己的评价，璐璐顿时敞开了笑颜，却仍有些遗憾道：
“仅仅只是朋友吗？”
“不然呢？”
“那就先从朋友开始好了！”璐璐的脸蛋上顿时绽放出如花盛开般的灿烂笑容。
零七愣了一下，没明白璐璐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璐璐接下来的问题，立刻打断了零七想要找到答案的思绪。
“对了，零七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和你的妹妹一起进餐吗？”璐璐的眼眸中忽然闪烁起一丝莫名的战意。
“不是。”零七摇了摇头。
“所以你今天约的到底是谁啊？”璐璐的眼神随之变得警惕起来，“是先生还是小姐？”
“先生。”
璐璐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察觉到零七那投向自己的狐疑目光，连忙尴尬地笑着转移话题道：
“啊——好遗憾呐，刚才听说你妹妹是金发碧眼的小姐，我原本以为你约好了跟妹妹进餐，还想着等下能见识一下据说只有王室血脉才拥有的金发是什么样子呢！”
零七依旧一脸狐疑地打量着璐璐，这目光让璐璐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不过她依旧竭力转移着话题：“对了，零七先生，你妹妹今年十五岁了对吧？”
“没错。”零七一脸狐疑地点了点头。
“我曾听家父提起过一件王宫秘闻，恰好也是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当时国王的身体每况日下，王宫里的大臣都极为紧张，可就在那时，刚出生的公主被闯入王宫的歹徒给劫走了，紧接着痛失爱女的王妃也因精神失常离开王宫而下落不明。”
“说起来，零七先生的妹妹，跟公主的年纪一样呢……”
说到这时，璐璐猛地一拍手掌，脸上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该不会……零七先生，你那个金发碧眼的妹妹，就是当年在王宫被歹徒劫走的公主吧！”
得出这个揣测后，璐璐又联想到了龙历石上的预言，这才恍然醒悟道：“原来如此！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第五位巫女候选人迟迟没有出现了，因为条件根本没达到，龙历石上的预言其实明说了，要在王室血脉断绝之际才……”
说到这，璐璐又猛地望向零七，满脸担忧道：
“零七先生，如果你的妹妹真是当年从王宫中被歹徒劫走的妹妹，那……她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零七摇了摇头，这才解释道：
“在我故乡那边，金发虽然也很罕见，可也没罕见到唯独拥有王室血统的人才有。”
“原来零七先生不是王国的人呢！”璐璐摆出一副恍然醒悟的样子，“我早该想到了呢，毕竟零七先生不久前还不认识王国的文字呢。”
“所以零七先生，你来自哪里？是帝国、圣国？亦或者是卡拉拉基呢？”璐璐饶有兴趣地问道。
“都不是，我的故乡不在这片大陆上。”
“莫非……零七先生你是传闻中的大瀑布穿越者？”璐璐有些不可思议地重新打量起零七。
从王家藏书馆里面记载的关于卡拉拉基联邦历史的古籍上，零七留意到了卡拉拉基联邦的创始人合辛的身上，似乎存在着一些超越这个中世纪文化程度的世界的观念。
比如‘城市’的概念，又比如‘联邦’的概念，甚至是‘商品经济’与‘民主选举’这些完全超越了这个世界文明程度的概念，所以零七猜想合辛很有可能也是跟自己与菜月昴一样，都是从地球来的穿越者。
所以当璐璐提到‘大瀑布穿越者’这个名词时，零七立刻意识到，这可能跟回去的线索有关，于是赶紧向璐璐请教道：
“璐璐小姐，关于‘大瀑布穿越者’的事情你了解多少？能跟我详细地介绍一下吗？”
“唔……”璐璐捏着下巴思索了起来，“关于‘大瀑布穿越者’，其实我也只是听过一星半点的传闻。”
“据说四百年前，魔女莎缇拉企图吞噬整个大陆时，大贤者弗琉盖尔率领世人抵抗莎缇拉，并最终联合龙与剑圣，成功封印住了企图毁灭世界的莎缇娜。”
“除了大贤者弗琉盖尔外，卡拉拉基也流传着，两百年前创建了联邦的合辛，也是从大瀑布外面穿越进来的人。”
零七已经从史书上了解过了一些关于“合辛”的事迹，然而对璐璐此时提及的另一个人，“弗琉盖尔”这个名字，零七则是完全陌生的，于是顺势问道：
“关于大贤者‘弗琉盖尔’的事情，璐璐小姐，您能具体跟我说一下吗？”
“传闻大贤者弗琉盖尔有着无上的智慧，不过被国民所熟知的，可能是篆刻在圣银币上的大贤者。”
说着说着，璐璐取出了装钱的灰色小袋子，并从钱袋里挑了一枚圣银币递到零七面前，接着说道：
“诺，这就是大贤者弗琉盖尔，王国为了纪念大贤者拯救世人的丰功伟绩，特地将他的画像印在了圣银币上。”
零七接过圣银币仔细地端详了起来，此前他还以为圣银币上的画像是哪位国王，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大贤者，不过从圣银币上的画像来看，这位长发美男子的大贤者似乎有些年轻。
当零七得知这位大贤者已经是四百年前、比合辛还要久远的人物时，难免有些遗憾，不过遗憾之余，零七仍有一些在意的地方，于是接着跟璐璐打探印证自己的猜测：
“璐璐小姐，你刚才提及到四百年前，大贤者联合龙与剑圣封印了魔女莎缇拉，这是否意味着，魔女其实还没死？”
“确实如此。”璐璐点了点头，“那些到处为非作歹的魔女教徒，似乎在找寻着解开魔女封印的方法。”
确定莎缇娜还没死后，顿时激起了零七内心的一个猜测，或许曾经与大贤者弗琉盖尔交战过的魔女莎缇拉，她会知道关于弗琉盖尔的事情，同时，零七也生出了一个疑惑，其他解开莎缇娜封印的魔女教徒，他们是否跟自己一样都是地球的穿越者，企图从莎缇娜口中了解到回去的方法。
“璐璐小姐，关于魔女教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能跟我详细地说一下吗？”
“魔女教是一个以解开莎缇拉封印为目标、为祸世间数百年的邪恶组织，所以这个组织本身就被视作一种禁忌，关于记述魔女教资料与历史的书籍，一旦被发现，就会立刻被当作禁书销毁，所以关于魔女教的信息，其实能被世人所能了解到的少之又少，到了今天，也只能从传闻中听到一星半点。”
说到这时，零七忽然发现已经来到了约定吃饭的餐厅大门前，而早在餐厅门口等候的阿珍与菜月昂，也立刻迎上前来。
阿珍那副惨白的僵尸脸在光天化日之下看着确实吓人，而察觉到阿珍的靠近，璐璐顿时下意识地抱住了零七胳膊，并偷偷地抬起手指了指阿珍，细声说道：
“零七先生，你看，那个走过来的家伙长得好凶喔，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结果下一秒，璐璐顿时感到自掌嘴巴，只见阿珍毕恭毕敬地来到零七面前问候道：
“老大，您可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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