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九章：做人要专一
结束的那一瞬间，整个发布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要判一百万年的装B犯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但紧接着，就是一阵欢呼声响起来。
欢呼声，最早是从后排传来的，那些悄悄混进来蹭会的青阳大学的教授们，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这是他们的超算，他们的青大懒神！
然后，这种热潮终于席卷了整个会场。
欢呼声中，李成功突然发现，他身边的齐乐涛笑容好久没变过了，就像是堆积在脸上，多得要化不开了。
“这是怎么了？”李成功对超算领域并不太了解，他只能从众人的反应中来判断青阳大学发布的这台超算，到底有多牛叉。
但到了视频的最后一段，众人的情绪已经到了高到不能再高的顶点了。
坐在最前面的几名头发花白的老人，甚至摘下了眼镜，默默地擦了擦泪。
不知道是为后继有人而感动，还是因为突然发现，他们作为前浪，都快被丢在沙滩上，晒成咸鱼干了。
他也看到，似乎有几位业界大牛都在摸救心药和降压药了……
但是，齐乐涛这个表情，是怎么鬼？
他晃了晃齐乐涛，齐乐涛却一动不动，没办法，李成功就只能去扯匡硕了。
“因……因为……”匡硕结结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匡硕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回答出口的，他的笑容就像是戴了一个虚假的面具，苍白而僵硬。
“因为……”匡硕又吞了口口水，“青阳大学发布的这超算，理论上来说，排名只在我们的超算之下，或者说，排名相当……”
“你是说，和你们青阳工程大学发布的那台超算排名相当？”李成功心中，还存有一些侥幸。
“不……不是……”匡硕都快哭了，“是青阳超算中心的那台超算……”
想到刚才他所说的话，现在的他，几乎要羞愧地大哭出声。
这他喵的是谁出的主意，让他在这种场合，挑衅那位啊……
而他，亏得他之前还觉得南冥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
为什么会这样……
“咣当！”一声，李成功差点站起来，大腿碰到了前面的桌子，痛得整个人直抽抽。
这怎么可能？
李成功对青阳超算中心的超算，还是有所了解的，它排名国内前五，而懒神科技的这台超算，和其性能相当。
“峰……峰值还是比不过你们那台的。”李成功强笑道。
“峰值更低，但平均值更高，说明他们的代码优化非常好……”匡硕哭着道，“他们……他们的代码……呜呜呜呜……”
匡硕越哭越伤心了。
“你们的构架还没改不是吗？改了构架，肯定比现在更强吧。”李成功道，他不是帮这些人更改了构架吗？李成功还是不肯死心。
“就算是改了构架，也不可能有这种效率，不可能的……”匡硕哭道。
“怎么会这样……”李成功也快哭了，这还是他那奇特的能力第一次让他失望。
“老师，该你上场了。”会场的最后面，苏宏义悄悄戳了戳脸都笑僵了的卢珍珠，又戳了戳旁边的刘南川。
“哦！哦！”几个人连忙大步走上台去。
作为现在超算研究所的负责人，卢珍珠站到了台上，刚刚自我介绍了一句：“大家好，我是青阳大学超算研究所的现任所长卢珍珠……”
立刻就有人大叫着问了起来：“请问，那些数据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青大懒神就距离这里不到二百米，各位随时都可以去参观测试。”卢珍珠笑眯眯道，发布厅在图书馆，而图书馆就在清澄湖旁边，清澄湖地下就是青大懒神了，直线距离说不定就一百多米。
“请问你们到底采用了什么样的构架，才让超算的效率变得这么高？”
“对不起，构架的详情暂时属于商业机密，不宜对外公开，如果各位想要搭建类似的超算的话，可以向懒神科技的业务部门咨询合作事宜……”
“请问青大懒神的知识产权是属于谁的？”
“青大懒神的知识产权由懒神科技和青阳大学共同持有，商业开发方面的收益，双方按照比例分配。”
“请问，青大懒神的性能是否已经达到了极限？还有继续开发的余地吗？”
“当然没有达到极限，青大懒神设计性能是万亿亿次，现在性能还在稳步增长中，预计下个月，平均性能就会超过1000万亿次……”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设计性能万亿亿次？那是现在人类还无法触及的领域。
这未免太吹牛了吧！
不过想想，是“设计性能”，本身就是理论数值，也就罢了。
这段时间，懒神科技没再继续追加投资，但是白校长可是没闲着，让超算研究所的人牟足了劲儿向上加机柜。
现在这次只是国内的超算大会，过段时间，可还是有一个全世界级别的学术大会的，虽然是生物科技和医学方面的大会，但是青大懒神这么好的东西，也要拿出来显摆显摆不是？
再说了，对青大懒神万亿亿级的构架来说，现在这点性能才哪到哪啊，现在只要买了硬件，按照规程接上去，就可以稳定提升超算的性能，比去电脑城装个组装机都还简单。
多少投资多少回报，这种事情，在超算领域简直就是白日梦啊。
随着提问的增多，问题越来越尖锐，越来越核心，卢珍珠有点应付不来了，就连刘南川都忙了一脑门子汗。更重要的是，很多东西，卢珍珠或者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又或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卢珍珠的专业是超算散热，而核心技术，事实上是掌握在他们那几个名义上的学生手里的。
“这个问题还请懒神科技的技术人员来回答吧。”卢珍珠抹了一把汗，不得不把铁蛋、苏宏义和韩东三个人拽出来了。
苏宏义挑拣了几个问题简单回答了一下，也大感吃不消。
多了不能说，少了说不清楚。
好在主持人很快上台维持秩序，阻止了其他的人发言，希望能够将会议扳回正常的进度。
但是整个现场乱哄哄的，没有一个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得已，几名负责人紧急商量了一下，决定再开辟一个分会场。
这次的大会，本就有很多的分会场，各种论坛同时举行，但单独为某一个单位开辟一个分会场，这种事几乎从未有过。
“现在继续进行大会，各位如果有其它的问题想要问，请移驾隔壁会议室……”主持人话音刚落，人就走光了。
只剩下小猫三两只，还有几名工作人员，坐在那里，彼此面面相觑。
下一个发言的，是另外一所大学的教授，此时整个脸都是黑色的。
“等等……我要去问问……”齐乐涛终于从僵化里清醒过来，猛然站起来，狂奔而去。
“等等我，我也去！”匡硕也追了过去。
李成功伸手，却没拽住这俩人，心中满是挫败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戏法到底是怎么变的？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等到傍晚，会议结束了，李成功带着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齐乐涛在约好的咖啡馆里等了好久，都没看到陈长和刘洋过来。
李成功打电话过去时，就听到陈长那边接起来，半晌没有说话，许久之后，陈长才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们本来就是超算研究所的学生……”
本来觉得这是一艘快沉了的独木舟，现在发现，这艘独木舟突然变成了神盾局那会飞的航空母舰……
傻子才去见齐乐涛，虽然这位大牛也挺让人敬仰的，但若是让学校的老师觉得他们两面三刀怎么办？
“我XXXX！”李成功把手中的手机，摔了个粉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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