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闺秀纨绔，前路未明
下了船，继续乘马车赶路，到了京城。
大都是前朝的首都，历史上曾称燕都、幽都之称。
前朝是由强悍的马上民族打下来的天下，因为国土面积剧增，前朝设南、北、中三个都城。
大齐朝的皇帝将前朝赶回草原荒漠，大都便重新恢复了军事要地的职能。
永乐帝也在大都发迹，藩地中枢所在。
大都位于大齐朝疆域的北部，毗邻前朝残余势力重新建立的政权。
永乐帝因为这一年清算侄子的势力，杀了不少人。
整天疑神疑鬼，生怕有人来刺杀，于是还是自己老窝安全。
迁都！必须迁！美其名曰“天子守国门”，要有忧患意识。
和现今的首都南都一样，大都同样是堪称军事堡垒——历代王朝视之为军事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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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六朝古都的南都，大都画风更加粗狂，临近冬天，北风吹得车帘鼓鼓，呜呜声不绝于耳，马的嘶鸣和马蹄踏地的声音，让晗云听到了一个不同的城市。
游家在大都购置的宅院是前朝四品官员的官宅，预计之后的邻居也大多是四五品之列。
将母女二人送到宅院之后，游父就消失不见了，估计是交代工作去了。
尽管有仆从打前站，可还是各种收拾。
走到自己的小院，看着几近枯黄的树木和花卉，晗云的精神力蠢蠢欲动，接着母上大人一记眼刀，晗云就蔫了。
想到自己闺女最近沉迷植物养殖不能自拔，颇有走火入魔的架势，黎玥婷便忍不住白眼。
第二天就给晗云请了两位夫子：一位女夫子教女子礼仪和才艺，一位老夫子教私塾学堂里的各种知识。
——当朝对女子限定成“二次元”特点：一是社会秩序重建之后民风相对开放，开国女将也不是没有，女子在朝中为官不是没有；二是酸腐文人总拿着各种礼教去说事儿。
这就导致大齐朝的女子很是矛盾，尽管有着历史上相夫教子留存的趋势，又有着追求自我实现自我意识的风潮。
最近有什么西方传教士传教，首先影响的就是上层贵妇。
晗云的美人娘亲不好定性，一方面相夫教子，另方面格外开明，家族产业早就不是夫妻二人继承的家产了。
所以在女儿的教导也比较开明。
对于琴棋书画这些才艺以及各种礼仪，晗云接受良好。对于文言文书面语，晗云拿出十二分精神去对待，成功获得了老夫子的赞扬。
晗云：今天课程又难了，上次翻了好多书才搞定，最近得整理一下星盟语系的资料了。
老夫子：这个小姑娘真是可造之材啊，短短两个月能去挣个秀才了，老夫也不过一个举人。哎，年轻人，比不过啊。
于是，一个冬季的时间，咱们的天才儿童出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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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让老夫子一传就传到刚到新到位的皇帝那儿了。
下朝后就把游修文召过来了：
永乐帝：爱卿呐，听说你闺女挺聪明。
游父：小女不能和龙子凤女相提并论。
永乐帝：要不给个伴读？朕最近在想皇家学院是该热闹热闹了
（其他王爷的儿子闺女都要过来坐“人质”押在大都，省得总想着学朕来一波造反，啊呸，清君侧）
游父：（秒懂）要不扩建皇家学院，将皇子公主还有大臣子女都网罗过来。
永乐帝：（深思）不能忘了百姓，这样吧，国家帮忙建私塾，以后所有学子都真正算是朕的门生，而不是殿试时走个表面流程。这事儿你就和礼部尚书联系吧。
游父：皇上圣明～
于是晗云就成了整改后的皇家学院的第一批学生。
一开始晗云是懵逼的：尽管一直将自己当孩子，可是真没想过和孩子一起玩耍啊。
不过等到了学院晗云倒是改变了看法，但却更胃疼了：
那个敏感害羞的小公主（安乐公主朱世敏）想交朋友咱直说，别各种扭捏；
后座的那位小姑娘（礼部尚书的最小的女儿曾涵易）就算文武小集体不太对付，想和我交流就过来嘛，每次上课你火辣辣的眼神快把我射穿了；
隔壁的穿得花里胡哨的小胖子（户部尚书的孙子沈池）想来一场男人的对决，就正大光明的来；（小胖子沈池：不，其实我想来场青梅竹马的初恋）；
这也不怪这些孩子们，皇子公主需要端着架子，文武官员的孩子咱往往代表了其背后大人的动向甚至未来皇位继承的动向。
明白这点之后，晗云也就看开了，不怕，炼体术练起来，隔壁的君子六艺也得学起来，将来这些都是自己的本事。
于是又认识了一个小武痴（武将西宁侯之子缪阳飙），成功将对方变成了自己的小弟。
受到晗云的影响，五个人开始相互吸引接触，学习科目也不仅仅限于夫子所受的内容，因为各家大人分处不同部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孩子也算是将父辈的工作形式摸了大概，而大人们也彼此结识。
就算朝堂上不敢太过联络，酒宴上也能坐在一起喝喝酒谈谈孩子们的教育。
自此大都多了一个五人小团体，不少人看到这么一个文物双全的小组织都以为这是这些大人站队了？可是一看是里面只有个不太受宠的小公主，就又放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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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六年过去，又是一年夏初，年龄最大的沈池也有13岁了，晗云已经11岁了，5年前，游父游母给晗云生了一对龙凤胎。
晗云：不过父母还是最爱我，对吧（握着拳头虎着脸问妹妹弟弟）
晗婉和志明两个哭唧唧的小包子：对对对，姐姐说的都是对的。
这些年沈池由小胖墩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花花公子，简称嘴贱。总是好调戏团队里的女孩子，有一次小公主朱世敏差点儿被调侃哭了，于是被已有武将风范的缪阳飙揍了沈池一顿，可算老实了。
不过从那之后，小公主对武艺可就上心了，这个位面虽然没有能产生内力的武功心法，不过咱有晗云啊。
在看到晗云练习炼体术之后，小姑娘愣是学习下来了。
炼体术的最大特点就是挑战身体极限来强化身体：从柔韧性到力量，从敏捷性到爆发力，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这是一个庞大的体系，就算没有药剂辅助的简化版没有人亲自教导，要想学会光是记忆那些动作就很难了，更何况做到。
晗云发现没有晴天霹雳之后，便开始和朱世敏一起练习。之后大家都一起练了起来，也算共同的秘密。
朱世敏可没有精神力缓解疲劳，全凭毅力练了下来。
这些年沈池也算看明白了，晗云压根儿没有“恋爱”那根儿筋。等转移对象的时候，发现朱世敏和曾涵易都成了“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的表率。沈池默默咽了一口血。
面临毕业（参加童生考试之类的），晗云提议来个有意义的活动。
曾涵易竟然提议要不青楼一游？大家默默看了她一眼，心道礼部尚书大人的教育很到位啊。
曾涵易用她那澄澈的眼眸表明她真是好奇而已，见大家都没意见，连近几年不那么害羞的小公主都红着脸点头了，沈池一拍板儿：走你！
五个人约定趁着明天公主可以出宫，来一波。
第二天一早四辆马车就聚集在宫门口，等公主一到，四辆变一辆的马车——这辆马车是晗云在不违背礼制的基础上改制了，改了改老旧的橡胶应用，再加上弹簧一类的小零件还是可以打造出来的底座，再用装饰房间的方法，设置诸多暗格，最大限度利用空间。
三个女孩子并没有刻意掩饰女子身份，只是男子打扮，坐在车厢里。
两位男孩子只好在外面驾车不一会儿就感到了京城第二大的青楼。
大齐朝官方有设教坊司，也有官方运营的青楼，算得上是颇具潜力的产业支柱。这些女子大部分来自于犯罪官员的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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