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卖拐（忽悠）
“啊啊啊！！！！”
珍妮用一声荡气回肠的海豚音，充分表现了自己充当恐怖片女主角的潜质。
而最先被震到的，自然是坐在珍妮身边的德普。
“怎么了！？”
惊醒的“杰克船长”睡眼朦胧地看向珍妮，
“火星人入侵地球了吗？”
“头！！！菲尼克斯的头掉下来了！！！”
珍妮惊魂未定得指着化名为菲尼克斯·瑞顿的瑞凡，声音中满是惊恐。
然而——
此时，瑞凡的脑袋正好好地待在他的脖子上。
“……”
德普歪着头看了看瑞凡，然后又转向珍妮，
“珍妮，你做噩梦了。”
——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不，我刚刚明明……”
珍妮非常确信，自己刚刚的确是看到菲尼克斯的头掉了下来。但问题是，现在对方的脖子上，那颗帅气的脑袋依旧好好地待着。
而附近也丝毫没有人头掉下来应该出现的喷溅血迹之类什么的……
「难道我刚刚看到的真是幻觉！？」
事到如今，珍妮也忍不住自我怀疑起来。
“珍妮，你应该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这个时候，导演夏洛特也走了过来，
“毕竟，无论约翰尼还是菲尼克斯，演技的水平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你作为一个新人，能跟上他们的节奏，还表现得非常完美，已经足够了——但这应该还是给你造成了非常大的压力吧？”
“……”
虽然觉得并不是这么回事，但珍妮也没法说自己一点儿压力没有。
事实上，为了不被德普和菲尼克斯·瑞顿压戏，她的确付出了很多努力，也承受了很大压力——这点大家都能看出来。
所以，年轻的姑娘只能沉默地点了点头。
而导演先生则顺着往下道，
“正是这些压力，让你最近休息的不太好，所以才会做这种奇怪的噩梦！话说回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夏洛特导演对着珍妮眨了眨眼，
“——没想到你竟然讨厌菲尼克斯到希望他的头掉下来！？是因为平时拍摄时，他给你的压力太大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
对于导演先生这种颇有几分弗洛伊德味道的分析，好强的珍妮自然不愿意承认。
虽然心底某处，年轻姑娘也怀疑自己是不是为了与菲尼克斯·瑞顿在拍摄时对抗，而不自觉对其产生了潜在的敌意。
——好吧，珍妮自己这时也开始怀疑刚才看到的情景是不是做梦了。
然而，即使为了面子，女孩也只能继续否认——
“我对瑞顿先生很尊敬，一点儿敌意也没有。而且，我刚才应该也没有睡着，所以做噩梦什么的——”
“是有可能的哟！”
夏洛特导演摇了摇手指，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珍妮，人如果真的疲劳了，即使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也是可能一瞬间睡过去的。就像——”
导演先生看向一边的德普，后者耸了耸肩，
“——就像我当年筹拍《忌日快乐》的时候。”
也许是为了给德普面子吧，导演先生并没有拿他举例，反而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那个时候，我刚刚通宵准备好剧本，就带着女主角莎莉，也就是我的妻子去见投资的福斯特女士，结果，我就在和福斯特女士说话的时候睡着了。”
“还有这种事！？”
别说是珍妮，就是一边的瑞凡，也没听说过这件事。
——毕竟，他出现在夏洛特身边，还是在对方拍摄《断头谷》的时候。
那之前的事情，瑞凡也不太清楚。
“这件事是真的。”
夏洛特则点了点头，
“不信的话，将来你们遇到福斯特女士，可以亲自问她。”
——对这件事，夏洛特确实没有骗人。他那时的确是睡着了。
——虽然，那是为了骗人。不，骗鬼。
总之，看到导演先生言之凿凿的样子，珍妮也忍不住相信了他的话。
不过，想起之前经纪人先生跟自己说过的关于夏洛特导演与朱迪·福斯特的那些传闻，内心大胆的姑娘有些怀疑导演先生到底是怎么“睡”着的……
「不过，既然他既然说当时查理兹·塞隆也在，那照常理来说，朱迪·福斯特应该不是那个时候被他睡服的吧？」
珍妮心中猜测着，
「也说不好，毕竟这是好莱坞！」
……好吧，事到如今，珍妮脑子的想法已经完全被带歪了。
当然，为了不让年轻的姑娘“胡思乱想”，导演先生还是需要给她“科普”一下——
“那种一瞬间的睡去，人很多时候是没有意识的，也不会产生明显的睡着的迹象。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幻觉或者说做梦都是很正常的。”
说到这里，导演先生坏笑着道，
“其实，珍妮，就算你没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睡着了，可有一件事你可以确定啊！”
“什么事！？”
“这个！”
夏洛特导演一巴掌抽在了菲尼克斯·瑞顿的后脑勺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啪”。
“……”
包括珍妮在内，在场的剧组成员都愣住了。
而可怜的菲尼克斯·瑞顿则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导演先生。
但被看的人却是一点自觉也没有——
“你们看，他的脑袋还老老实实地待在脖子上吧！如果掉下来过，怎么可能这么稳当呢？”
“……”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此时，珍妮脑中闪过这么一句话，看着菲尼克斯·瑞顿的眼神也略带同情起来。
然而，导演先生却似乎误解了——
“珍妮，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自己拍一下！”
“不，不用了！”
尴尬的女孩赶忙摆手，
“一定是我最近没有休息好，太累了产生了幻觉——打扰大家了，对不起！”
说着，她故意打了个哈欠，
“为了避免再产生幻觉，我还是休息一下吧！大家也去休息吧！”
“好吧！”
导演先生耸了耸肩，
“那你好好休息吧！大家也都散了吧！”
说着，他带头转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这却是让珍妮松了口气。
——没办法，如果真的按导演先生的话去拍菲尼克斯·瑞顿的后脑勺的话……
然而，年轻的女孩毕竟是天真了。
——她却是没有看到导演先生转过身后，嘴角浮起的那丝诡异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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