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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万人空巷


  但是顺利的抵达澳新帝国的南部小镇,我没有看到城镇街道有多少行人。

  其实我并不知道此前蔓延而来的一种疫病,使得这里的人大多的逃进了深山,很多人死在野外和当时的城镇里,很多人并没有回归。

  所以有60多座民居的边境小镇,显得空落落的,很是萧杀的风景。

  街道看来刻意的做了全面的清理。

  而且地面石头缝里,有石灰粉留下的痕迹。

  几个路边的乞丐,披着一身的破烂衣衫坐在哪里向我投来祈求的目光。

  我骑在马上,递给艾洛琳一包铜币。

  她立刻拿去,每个乞丐散了一把。

  “谢谢好心的大人,你会长命百岁的,原主保佑你平安。”

  马车进入了城镇最好的客栈,停在马厩那边,骑士护卫在给马车上的货物加盖防水雨布,然后加固捆扎。

  他们会派人轮流值守这里的货,梳洗喂养我们的马匹。

  我带着艾洛琳走进客栈,找店主定了三间客房,然后打算休息一晚。

  “一间上房6个金币,有热水和两餐食物。”

    50多岁的店家这样看着我,然后补上一句:“南边山道这样的不安稳,我们至少有三年没有看到商队过来了,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我拍拍腰里的弯刀,然后递给他20个金币。

  “给我马多添点上好的草料”。

  “行啊,我们店好久没有开张了,这里的草料多得很,你的马半年都吃不完,对了,我已经给你们在烤面包了,马上让人把食物给你送上去。”

  “我需要更多的面包,大个的玉米荞麦面包”。

  店家点头,收了钱,让人带着我和女人上楼,身后的骑士也跟了四个上来。

  -

  几个骑士轮流睡一间屋子,我和艾洛琳各自一间。

  在店家带着伙计提着面包篮子,端着很多食物上来时,我问:“这里的都上哪里去了?”

  我取出自己背包里的一瓶酒,然后坐在那里给店主倒了一杯。

  “这是我从来没喝过的酒,这味道好像不是南边城市的杜松子酒。”

  “这是我用山林的野生葡萄还有药草酿制的鹿血酒。”

  店家砸吧着嘴,我给他再来一杯。

  “这里的人死的死了,逃走的也不知道活着没有。我们此前这里流行一种地狱恶魔病,十室九空,很多人都被埋在附近的一个山谷沟地中去了。”

  我用精灵小刀切割一块面包,在上面涂抹核桃酱和黄油,然后切了一个鲜红的西红柿,夹在一起吃。

  “北面此刻城镇都缺少一种药草,如果你带了药草过来我就恭喜你可以发大财了。”

  我把一小包药丢给他去闻了闻。

  “对对,就是这种药草,可以解除诅咒和恶魔病,看来你是很懂得做生意的人,这包药就谢谢你了,我会明早给你烧烤一只鹅作为回报的。”

  -

  半夜,我躺在床上借着火把看了一小会的北域地图,然后没有什么睡意的提着我的长剑出来,在走道上看到艾洛琳也正想出去。

  “你也想出去走走么?”

  艾洛琳:“我在这里有一个熟人,想去看看他,就在西边的小教堂”。

  我点点头:“我也正好想看看这里,要不要陪着你去。”

  艾洛琳点点头,然后和我去客栈后面的马厩,看了看我们的马车和马匹,我顺手递给三个值守的士兵一包烟草。

  跟着艾洛琳,我们走在这个小镇的夜里。

  走了不多会,就看到巷道尽头,一个教堂门口支架的火把。

  “你要进去的话只能在大厅坐着等我一会。”

  艾洛琳这样说着,推开厚重的教堂大门走了进去。

  我手里握着短剑的刀柄跟进去。

  这里蛛网飘飞,灰尘满地,不像是半世纪有过人的样子。

  -

  艾洛琳去了后面,我只能站在无人的弥撒大厅,看着上面的一座所谓的木头雕塑出神。

  这里的长条木凳早就腐蚀霉烂,上面还有厚实的灰尘和蜘蛛网。

  谁都不会落下尊臀去坐的。

  星光很明亮的把银白的光线投射进来,这里的一切宛如下雨前的白天。

  -

  艾洛琳身为巫师,其实和教会不会有瓜葛,毕竟这是两种人的世界。

  但是我不会过问这其中的秘密,毕竟我不是对别人的私事都喜欢寻根究底的人。

  半个小时后,艾洛琳出来了,身后跟着一个披着教会黑袍的女人。

  她过来对我画了一个十字,然后说:“谢谢你尊贵的骑士,感谢你对艾洛琳一路的照扶。”

  我给这老女人一包金币,然后回身离开。

  直到天亮,我都没有去想这里的任何事情。

  艾洛琳注定是王室的人,从这一点我就可以猜到。她此前也是借着这里的身份进入南部的城市,在哪里亦做为什么身份,我不用去猜就能知道。

  身为高学的王室血统,她选择在异域领地漂流,自然就有不能说的秘密。

  艾洛琳绝对是被一群恶势力,逼迫下出走的女人。

  否则就不能解释一个这样年轻的女子,一个人在战乱和满世界瘟疫的时代,还在外孤身漂流。

  她要我带她回王庭,注定会有一场血光之灾。

  不过我是怕事和逃避现实的人,那么这个世界,就真没有道理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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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起来时,店家果然给我准备了烤鹅。

  我让跟随们吃饱了肚子,就带着艾洛琳低调的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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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一天经过的两个城镇都是这样,街上到处是乞丐和没有衣服穿的孩童。

  我散发了多少钱币和衣衫我也打算去计数。

  至少我带的20个大面包都分下去了,还有更多的饥民在前面的道路上等着我。

  看来不仅仅是阿莫斯王国,澳新帝国这边也是一样。

  死在这种突发瘟疫中的贫民比一场大型的战争要多十几倍。

  从所有城镇的城门,都没有几个士兵驻扎的情况就可以看出来,两个王国都已经步入没落。

  -

  我让艾洛琳把我带的解药散发下去,让还有病症的一些人熬汤喝下去。

  这样会很快的解除溃烂病毒,带给人类的糜烂痛楚。

  “这个老爷真是好人啊,我们遇到了救世主。他是神派来拯救我们的。”

  其实听到这种声音,我的心情相反很悲凉。

  他们仅仅是目前熬过了第一次的瘟疫,但是不等于潜伏的病毒不会第二次的爆发,再次夺走他们的生命。

  愚昧而无知的世界,最怕的还不是没有食物,而是一些人认为缔造出来的一种世纪性的灾难。

  其实瘟疫不是人为,它如何能快速的蔓延?

  这种瘟疫传播的形式和方式不是客观的有人暗中的推波助澜,更不会蔓延到如此广阔的人类社群当中。

  释放病毒的人,太了解我们人类本身的生活习惯,所以,这种唯利是图,仅仅想着自身利益的小数人,它才更阴险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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