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鱼死
张海峰的话音未落，医院外突然响起一阵阵枪声和人群奔跑呼喊声。张海峰附近的军警和国安人员立刻掏枪警戒。
“我是一号，外面什么情况？”张海峰紧张的通过对讲机询问外面的军警。
“报告一号，有两名医生开车冲击7号哨卡，另有五名医护人员想趁乱逃离医院。有三人携带有枪支和哨兵发生枪战。”对讲机中传来一阵急促的回答。
“注意留活口。”张海峰连忙说道。
“对不起，全死了。有两人被击毙，其他人在受伤后全部吞药自尽。”
张海峰脑门上青筋暴起，愤怒的对周围的手下说道：“搜，这里就是本睛的老巢，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几名手下连忙通过对讲机命令军警加快搜查进度。
张海峰叫过医院负责人问道：“医院会做生物整容手术的人有几名？都在不在这里？”
五十多岁的院长比较镇定，指了指身边几名医生的说道：“美容科和外科会做整容手术的一共有七名医生，得到你们的命令，都过来了这里。”
“妈的，该死的生物整容技术。”张海峰相信，医院会做生物整容手术的绝不只这七个人。
张海峰对其中一名整容医生问道：“生物整容手术最短需要多少时间？”
那名医生说道：“我们当中手法最熟练的需要六个小时，我听说韩国有名医生只需要一个小时。但即使用最好的人造生物活细胞，手术后病人拆线恢复正常面容，最快也要七天时间。”
张海峰心中这才有了一些放松。他最担心本睛再次易容，更换面孔。
“报告一号。我是九号。有人使用高压高电流袭击医院监控系统，所有影像记录电脑全部烧毁。”对讲机中传出一阵充满愤怒的声音。
“呵呵。”张海峰不怒反笑。他更加确信本睛就在这家医院当中。
“我是三号，报告一号，所有冲击哨卡人员身份已经查明，其中有两人在太平间工作。我要求立刻搜查太平间，那家伙很可能在那里藏身。”
张海峰激动的回答：“我是一号，行动组注意，马上派人搜查太平间。小心，对方手上可能有生化武器，所有人员戴好防护面具。”
张海峰又转身对院长说道：“带我们去太平间。”
“太平间在地下三层东侧。”院长快速带领张海峰等人跑向电梯。
电梯来到地下三层，张海峰掏出手枪打开保险，对院长说道：“你不必过去了。医院什么时间建造的，太平间有没有暗室？”
院长说道：“医院主体楼是二十年前重新修建的。至于暗室？我没有听说过。”
张海峰点了点头，接过手下递过来的防护面具戴好，带队冲向太平间。
太平间门外已经聚集了大批军警。张海峰叫过一名最高军衔的少校问道：“什么情况？”
那名少校回答：“有人从里面把门反锁，我正在安排爆破。”
“速度要快。半分钟之内必须冲进去。”张海峰紧张的看了看手表说道。
“马上爆破。”上校立刻转身下令。
“是。”几名战士迅速把定向炸药贴到太平间的厚重铁门上。“趴下。”一名军官不等战士们做二次检查，挥手命令战士们躲开，狠狠按下起爆器。
轰的一声巨响，一块铁板飞进门内，铁门被炸出一个四四方方可容一人出入的洞口。
“催泪闪光弹。”少校一声令下，四名战士把催泪手雷扔进门内。
“第一组，战斗队形，冲进去。”少校再次把手一挥，三名战士手持冲锋枪，一边冲着洞内乱扫，一边按照战术顺序冲进了门内。
“安全。没有人。”一名战士高声呼喊道。
“二组、三组进去，其余人留守门口。”少校带着几名特战队员冲进门内。
张海峰等国安人员没有进去。他们在等待少校搜查出暗室，找到本睛的位置。太平间从内部反锁，证明里面肯定有人，肯定躲在不为人知的暗室内。
张海峰没有即将抓获敌人的喜悦，反而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他不明白本睛为什么急于选择暴露自己，不明白他为什么急于求死。
“找到暗室了，请求再次爆破。”少校平静的在对讲机中告诉张海峰一个好消息。
张海峰轻声说道：“不要爆破。”
张海峰对身边一名国安人员说道：“用扩音器喊话，让本睛出来。如果他还没有死，一定在等着和我见面。”
本睛早就通过太平间内由他们安装的独立监控系统看到了外面发生的一切，也听到了张海峰说的每一句话。他打开了外间一台投影仪，把自己暗室内的影像投影给张海峰等人看到。
投影中，本睛拿起短刀肋差对准自己的心口，安静的等待着生命最后一刻的到来。张海峰猜测的没有错。本睛确实想和张海峰见上最的一面再死。肋差上涂抹着巨毒，只要本睛稍稍划破皮肤就能保证自己在几秒钟内死去。
张海峰手拿扬声器对着暗室的铁门喊道：“本睛，我是张海峰，我来了。你不是想着见我一面吗，把门打开吧。”
少校悄然对战士们打着战术动作手势，让他们做好强攻准备。几名战士按照少校的手语换上了麻醉枪弹，准备好了催泪闪光弹，紧张的盯着房门。
本睛看着面前的监控画面对着话筒说道：“张部长，让你的手下都出去吧。如果你想见到活的本睛，最好不要让他们轻举妄动。”
“有监控。”少校有些羞恼的环视着屋内，但短时间内，他根本无法在数百平米的房间找到针尖大小的摄像头。
张海峰并没有让军警退出太平间，拿着扬声器继续说道：“本睛，我知道你并不急着死，你是想和我谈话拖延时间。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我相信你的计划不会成功。”
“是吗？听你的口气似乎并不是十分自信啊。你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这是做我们这一行的大忌。”本睛有些得意的说道。他奉献出自己和手下的生命就是为了吸引张海峰的注意。
张海峰平静的说道：“你我之间没有必要说这些废话了吧。你携带文件的手下已经被抓到了。他死的很干脆，但那份录音文件已经回到了我们的手上。”
“你相信文件只有一份吗？看来你对你们的网络安全部队很有信心啊。你确定我没有把文件传出去吗？你们也不可能永远中断与日本的网络联系吧。”本睛神态轻松的说道。
张海峰皱眉说道：“不要做无所谓的试探了。你应该知道，有大数据智能系统的存在，任何可疑的电子信号都会被安防系统拦截。我再给你一分钟，如果你不打开暗室房门，我们只能攻进去。”
本睛轻轻把肋差插入心脏，艰难的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你已经耽搁太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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