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审讯
在去往台湾之前，侯文祥专门来到秦城，提审了王波。王波被国安的人员带到了秦城国安局的拘押室，按在了审讯席上。侯文祥一脸严肃的举起一张逮捕证对王波说道：“王波，你涉嫌危害国家安全，我有权力现在就拘捕你。”
王波冷静的说道：“不知道我如何危害了国家安全？”
侯文祥冷笑一声说道：“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那我提醒你一下。李星是国家一级涉密人员，而你帮他偷渡去了台湾。”
王波没有反驳，静静的看着侯文祥说道：“看来我没有权力找律师，也没有机会为自己辩解。你们可以不经审判就把我关进监狱。”
侯文祥把逮捕证轻轻放到桌子上，微笑着说道：“我只想把李星带回来。我知道你们并没有向外泄露国家的机密。”
王波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星不是在香港休养吗？你们随时可以把他带回来。”
侯文祥冷哼一声说道：“你最好不要拿自己的自由开玩笑。我们已经找到了给李星做整容手术的那两名韩国医生。据他们交待，他们一共做了三例整容手术。一例是那个李星的替身，一例是李星，另一例，我想应该是张力吧。李星和张力通过你联系到了香港洪兴社，在他们帮忙下偷渡去了台南。你的表哥何顺，原名何洪澎，以前因制作假证件在广东做过牢。何顺帮李星和张力安排成一对孪生兄弟的合法身份。然后他们中的一个人去了澎湖，另一人失去了踪影。我想你应该知道，去澎湖那个人是李星，还是张力？而且你派人去了日本北海道，大肆收购物业，成立了渔业公司，成立了当地最大的涉黑社团。我想你是在为李星去日本做准备。”
王波笑道：“你可真会编故事。”
“我没时间和你开玩笑。你最好老实交待李星到底在哪里。越早把李星带回来，你们越安全。我可以答应不追究你们的任何罪责。”
王波不为所动，坐在审讯席上微微冷笑道：“我也没空和你开玩笑。我不知道哪个是李星。应该是澎湖中学那个助教吧。你们可以验他的DNA啊。”
侯文祥冷笑道：“你让我背着上百斤的DNA检测设备去澎湖中学？”
王波笑道：“应该没有其他办法了。台湾也加入了人类基因国际保护条约，对DNA检验设备控制很严。如果不方便，你可以把他带回来再检验。”
侯文祥慢慢走到王波身边，掏出手枪指着他的头说道：“我数三声，你不说，我就开枪。不要怀疑我的决心，也不要怀疑我可以随意开枪击毙你的权力。”
王波转身抬头，平静的看着枪口说道：“不必数三声了，直接开枪吧。即使我说澎湖中学那个人就是李星，你会相信吗？如果李星自己不愿意回来，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永远也不可能抓到他。”
侯文祥猛然挥手，抡起手枪，用枪柄狠狠在王波额头上砸了三下。
王波立刻血流满面。但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仿佛受伤的根本不是他本人一样。他面露微笑，平静的对侯文祥说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没有风度的警察。”
侯文祥也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有办法让李星自己回来。”侯文祥说完，拿出手机，对着王波拍了几张照片。
“你很卑鄙。但还不够卑鄙。你拿我威胁李星，只会适得其反。他不会接受你的威胁，他会找出你的把柄，反过来威胁你的。呵呵。要不要打个赌？”王波拿手掌轻轻擦了擦流到眼睛上的血迹说道。
侯文祥冷笑一声，从王波怀中掏出他的手机，轻声询问道：“李星的号码是哪个？”
“你逐个试一试吧。我忘了。”
“别逼我继续动粗。我也不喜欢打人。”侯文祥面无表情的说道。
“如果你不是披着这层皮，老子一个人能打你这样的十余个。”王波轻蔑的看着他说道。
侯文祥把王波的手机递给手下说道：“逐一拨打手机里面台湾地区的号码，找出李星的号码。”
侯文祥手下的国安探员把王波的手机接入一部电脑，开始操作了起来。过了两三分钟，那名警员对侯文祥说道：“侯主任，手机中台湾地区的号码只有五个。已经确认身份的有四个，只有一个是非法用户，无法确定身份。”
侯文祥点头说道：“接通那部电话。”
警员拿王波的手机拨打了那个号码，铃响十声，依然没有人接听。
“无人接听。”那名警员有些疑惑的对侯文祥说道。
“再接着打。”侯文祥皱眉说道。
王波笑了笑说道：“他已经知道我出事了。他也可能已经猜到了你们是谁。你不应该用我的电话打给他。”王波内心嘲笑着侯文祥的无能。他和李星从来没有电话联系过。那个号码，那部手机，只是他们传递消息的密语提示工具，相当于上世纪的传呼机。
那名警员再次拨打那个号码，电话中传来对方已经关机的提示声音。
侯文祥叹息一声说道：“王波。你们这样做会给我们国安带来很大的损失。我会亲自去那里把李星带回来。我会把你们关进监狱，让你们永远失去自由。”
“你还是想一想怎么应对李星的威胁吧。他会把电话打回来的，很快。”
话音刚落，王波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来自台湾的陌生号码。”那名警员对侯文祥说道。
“录音。接听。”侯文祥叹息一声，收起了手枪。他有些痛恨李星和王波等人的智商和任性。如果他必须亲自去台湾找李星，很可能暴露某些国安潜伏人员，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
警员打开录音系统，接通过了电话，并提出视频连接的请求。
视频请求被通过，电话中传来李星的影像和声音：“我是李星。我想和王波通话。”
侯文祥示意警员分析电话视频中的背景，同时对王波说道：“去接电话。”
王波走过去，对着电话说道：“我没事。国安的侯主任找我来谈些事情。你自己小心。”
“侯主任，可以聊聊吗？”李星在电话中问道。
侯文祥走上前，对着手机说道：“你最好自己返回国内来。不然，王波很可能因为你被秘密关押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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