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五章 祭奠
天闲如愿以偿的得到了荣誉骑士勋章，而且得到了三枚。
不止如此，天闲除了自己的受封书录之外，还得到了额外的两份，毕竟不能一个人受封三次。
这绝对是圣灵殿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了，教皇自己都感觉有些荒唐，可是灵官殿大人授意过，说要“多给几枚”，这样的话谁也没办法……
天闲直接在空白书录上填上了屠戈和嘉米娜的名字，反正以后机会多的是，谁在这就给谁嘛。
就这样，圣灵殿不仅破天荒的一次授予了三个荣誉骑士出去，而且其中两个还授予了狮人。
屠戈没有任何反应，嘉米娜倒是十分开心，这勋章亮晶晶的，十分精致漂亮，可以带在身上十足的炫耀一番。
教皇并没有举行授勋仪式，天闲也乐得省了麻烦，双方都算是比较满意。
第一天并没说什么有意义的话，寒暄客套，天闲要了三枚荣誉骑士勋章，然后就直接告辞去休息了。
教皇特别安排了侍从服侍天闲这一行贵客，并腾出了一座小型神殿供天闲这一百多人的队伍居住。
天闲当然是闲不住的，反正打算在这里逗留几天，不到处走走看看可是亏本了，晚饭大家吃的饱饱的，然后一百多人浩浩荡荡的队伍上了街，犹如旅行团一样在圣灵殿总部四处逛了起来。
不得不说，圣灵殿的总部虽然没有外墙，但实际上建设的还是十分巧妙的，规划在无形中，不注意的根本看不出刻意的痕迹，就好像所有的建筑都随行的建在那里。
天闲觉得，这可能是什么阵法，但现在看不到全貌，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晚圣灵殿总部灯火辉煌，这象征着人类信仰的神圣之地犹如夜里的明灯。
不过天闲更喜欢火叶城的灯光，因为那里有灯光的地方就有人，热闹无比，而在这里每一处都十分明亮，但是人却少的多，显得有些冷清。
不过高大雄伟的神殿还是让天闲分外兴奋的，把精灵姑娘们都叫来，天闲指指点点，“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们回去就按照这个盖几座神殿，你们把图记下来。”
对于建筑的造型，精灵们有着天生的敏锐，几个机灵姑娘凑到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绘画，以眨眼的速度完成了记录，而且还把这神殿结构挑出了无数个毛病，纷纷表示回去必须修改才行。
天闲对盖房子一窍不通，只要是她们说的，全部一口答应。
转过雄伟的宫殿，穿过肃穆的圣灵广场，天闲这一大群人有说有笑，路上还买走一切能买到的吃喝，安静的夜空为此多了几分喧嚣。
作为参观的贵客，没人敢拦天闲，特别是今天教皇下了死命令，只要不是特别的地方，谁再敢拦截，法典处置！
一路说说笑笑，天闲四处逛来逛去，忽然微微一愣，前面出现了一片宫殿，但和这边相比，却仅有十分有限的灯火。
巍峨的宫殿静静矗立在黑暗中，为黑夜平添了几分肃杀。
“那是什么地方？”
“是西殿。”古丽立刻小声提示，“我们还是别去那边了。”
“是禁区吗？”
“倒也不是，宫殿外没什么禁区，任何人都可以随便走动，只是那边没什么好看的。”
天闲点点头，“那去看看吧！”
“你到底听没听到我说话？”古丽一阵气恼。
天闲嘿嘿的笑，“没关系吧，既然不是禁区我们就随便溜达喽，我还没仔细去看过那个地方，作为未来的丈夫，我也想多了解一些妻子曾经生活的地方。”
“这……”古丽一下说不出话。
“走吧！”天闲一拉古丽，“我们一起去。”
正在兴头上的众人顿时纷纷相应。
管他有没有什么风景可看，圣灵殿的西殿本身就可以说是一个让人兴奋的地方了。
西殿这片区域不大，和其他地方却完全不同，灯光不那么明亮，而且安静的吓人，天闲这一群人走进来，很快就开始听到自己说话的回声了。
这么一片建筑中，在灯火中能看到不少执勤的骑士，可是却没有任何人发出任何声音。
和刚才那片灯光祥和，虽然安静但总会有人声的区域相比，这边的空气都显得冷森森的。
所以天闲这支观光队伍一进来，立刻让这里变得喧嚣了起来。
对于西殿这个地方，大家早有耳闻，但可谁都没来看过，天闲上次来也是匆匆一瞥，没有细看。
所有人中只有古丽最了解这个地方。
冰冷，安静，以及黑暗……
古丽并不想回到这个地方，尽管已经和她的过去说过再见，但这个地方依旧让她感到从心底的寒冷。
“卓雅也曾经在这里生活对吧？”天闲忽然问。
古丽微微一怔，天闲从不会主动说起卓雅的事。
“难怪她是那种性格，和这里的气氛倒是很像。”天闲在前面走着，轻轻对古丽说。
古丽默然。
“不过古丽她一直没有变成那种冷漠僵硬的模样，一定是你暗中做了很多努力吧，真的感谢你。”
黑夜无声的侵染着古丽的身体，无形的风吹拂她的发丝，仿佛看不见的手。
“没想到你会来这个地方。”冷漠的声音传来，黑暗中古丽的眸子闪烁着寒冷的光。
天闲一笑，“我还不熟悉你的时候你就死掉来，现在古丽在我身边，我总想什么时候可以谢谢你，但又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所以就来这里让我看看备受折磨的地方吗？”卓雅的声音依旧不含一丝感情。
“也是你和古丽生活最久的地方，你这样全力的保护她，一定对这里生活过的一切记得很清楚吧。”
卓雅轻轻哼了声，似乎有几分笑声的味道，“善于骗女人的男人，如果我还活着的话，或许会被你感动，只可惜我现在只是一个影子而已。”
“什么都好，就算不存在都好，我还是谢谢你，说起来是你将古丽带到我面前的，我今后一定会好好保护她，向你保证。”
“那是当然的，否则……”
天闲打断卓雅，“说起来，我记得你前两次说大概不会出现了，还和我道过别，但上次灵官来的时候，还有现在……”
“谁知道呢……”卓雅难得叹了一声，“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有时似乎是，有时……又似乎不是，你所得到的知识中，没有我这样的例子吗？”
天闲摇摇头，“我想，总有些事是超出理性知识的。”
“这么说，我是一种非理性的想象幻觉吗？”
天闲呵呵一笑，“我可不敢这么说，而且怎么样都好，这样可能也不错，但什么时候你真正的放心了，就再来向我道别，我会替你好好守护古丽的。”
“到现在为止你还总是被人追杀，那一天恐怕还很遥远。”
“没关系嘛！慢慢等，反正你有的是时间。”
“时间……的确很多。”卓雅点点头，“不过我可不想在这里被人看到，但能再看一眼这个地方，就算是……谢谢你吧。”
卓雅的声音弱了下去。
“不客气。”天闲小声回应。
依旧向前走着，观光小队叫嚷着，谁也没听到天闲刚才低声的对话，走进前面一座宫殿的灯火中，天闲看了看身旁，卓雅已经离开，一头火红长发的古丽正有点茫然的看着自己。
天闲不由嘿嘿而笑。
闹了半个晚上，天闲率领的观光小队才算返回住处休息。
第二天，天闲等人穿戴整齐，再次去主神殿面见教皇。
今天，天闲打算说点正经事。
大殿中依旧只有那么三两个人，开阔的空间让说话声轻轻回响。
“教皇大人，有一件事我想问清楚，这也是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
教皇露出微微的笑容：“说吧。”
“之前，我得到了神灵的启示，得到来神灵赐福的力量，但是在那之后的不久，灵官大人就来到了火叶城，并表示不承认我的身份，为此还动过手，这件事火叶城人人皆知，我想问的，灵官大人既然是您派去的，那么他的意思是否就是圣灵殿的意思呢？”
教皇摸了摸已经纯白的胡须，呵呵笑着说：“灵官的事，比较特别，我只是嘱托他去火叶城查明神启者这件事，他的手段可能有些过激，大公不要见怪。”
“这么说来，灵官大人应该已经将调查结果呈报给您了才对，那么不知道现在教皇大人您认为，到底有没有神启者呢？”
教皇摸着胡子，还是满脸笑容，心中却有些发苦。
灵官哪有什么调查回馈！
只是发回消息说要在火叶城多呆一段时间，按照字面意思理解，可能是调查需要时间，那自然谁也不能去干预他，可现在当事人已经找上门来质问，这可怎么回答。
不过，从昨天关于授予荣誉骑士的反应来看，灵官似乎还是比较认可这个少年的，但是他认可的话为什么不明说，而且非要在火叶城多逗留一段日子？
教皇站了起来。
“年轻人……”不动声色的，教皇换了称呼，“破碎时代后，人类将近两千年的历史就是追逐圣痕的历史，你知道圣灵殿是如何建立的吗？”
“这个啊，我知道，是灵官大人给予了人类圣痕，圣灵殿这才建立起来。”
教皇脸色一白，这可是圣灵殿的机密！
咳了一声，教皇沉声说：“这些道听途说的事，你还是不要相信的好，真相是诸神的后裔创建了圣灵殿，并将人类能使用的力量授予了人类，也就是今天的圣痕。”
天闲好像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一样的“哦？”了一声。
教皇全当没听见，继续说道：“一直以来，圣灵殿为了整个人类而付出，无偿的给予圣痕，扫除破碎时代后横行人类大陆的魔兽，调和国家之间的矛盾，救助贫苦的人，抵抗灾难，授予人们信仰，给人们以希望，近两千年来，从未改变。”
“这些书上都写了。”天闲不咸不淡的回应。
教皇满含深意的望着天闲，“那么，年轻人！你明白在这样的岁月过去之后，在人们围绕在圣灵殿周围维持坚定的信仰之后，一个新神启者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吗？而且他并不是圣灵殿的信徒，甚至还曾经和圣灵殿做对。”
“教皇大人，这说明您的信仰不够虔诚，神灵打算另选侍奉他的人了。”天闲嘿嘿而笑。
教皇身后，那个白袍老人听了这话立刻就要发怒，但被教皇立刻制止。
微微皱眉望着天闲，教皇缓缓的点头，“不错，大陆上很多人都会这样想。”
“所以……”天闲挑起了眉毛，“您就嘱托可能会手段激烈一些的灵官大人去火叶城，只是结果有些出乎意料对不对？”
教皇眼角抖了下，灵官这件事的结果的确出乎意料，本以为立刻就会结束这场闹剧，没想到拖了半个月才得到答复，而答复又是无限期的没有结果。
现在面对天闲，教皇有些拿捏不准力道，因为灵官的态度十分模糊，这才圣灵殿的历史上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天闲笑了笑，继续说道：“教皇大人，作为圣灵殿的话事人，您自然是不会相信我是神启者的，或者说绝对不会完全承认，但您难道就没有真的想过，或许……我就是真正的神启者！”
教皇深深的皱起眉。
如果灵官能够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那么现在的情况就不会这样棘手了……
重新露出笑容，教皇摇着头，“年轻人，我们都该知道，你并不是神启者。”
“是吗？”天闲摸摸下巴，“可我有证据怎么办？”
“证据？”
天闲回头向偏殿喊了一声，“嘉米娜！！过来吧！”
“是！主人！”
嘉米娜脆生生的声音从偏殿传来，然后是清晰的脚步声，嘉米娜一路小跑的从偏殿跑了过来。
光着脚丫跑到天闲面前，嘉米娜很是兴奋，原地转了一圈，咯咯笑了起来，“主人，嘉米娜好看吗？”
今天嘉米娜穿了一身与众不同的衣服。
天闲伸出大拇指：“好看！”
嘉米娜满脸幸福，抱着小手，开心的耳朵抖啊抖啊……
教皇和他身后的白袍老人看到嘉米娜却是满脸震惊，“神……神煌祭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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