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隐瞒
「砰~砰」
房门被敲响的声音打搅了二人谈话。
即便熟练掌握敌人出没气息的沃尔特,也因珍妮在向他讲述一件烦心事而没将注意力放在周围。
“珍妮,你...”情急下沃尔特小声催促,想让珍妮变回猫的样子。
“进来~”谁知珍妮没有照做,反而宣那人入门。
门外的人本在敲门后打算说明来意的,正开口,就听到了屋内回应。
“沃尔特大人您急什么?只是您忠实的属下,休伊尔而已,并不是您折返的爱妻。”珍妮讥笑的摇摇头,“可别破坏了您在我心目中,睿智、冷俊的形象。”
目前身边知道珍妮存在的,只有得力的休伊尔与多姆。沃尔特无奈的咳嗽了声,站起身来打算去往入门的休伊尔面前,因为他亲自来汇报的事情,一般都比较特别。
经过珍妮身边时,停顿在她耳边悄悄的说:“什么形象...你把亚人小鬼这个谎言说露馅的事,我晚些时候再找你算账~!”
“别急,沃尔特大人,夜晚还长着呢...”对方也小声回应。
休伊尔这边轻合上门,对走来的沃尔特手于胸前行礼。
“抱歉夜晚还打扰您,沃尔特大人。”然后也看向远处珍妮的点了下头,“珍妮女士。”
“这次角斗夺冠带来的魔矿数量不错,干得很好,休伊尔。”以示鼓励的,沃尔特伸手拍了下他的上臂,未等对方谦虚的回应就紧接道:“不过是出了什么事,不能明早再说吗?”
“「赛克伦会」二十分钟前又行动了。”就连常态表情有几分狡诈的休伊尔,此刻也凝重的说道。
“「赛克伦会」...那帮黑帽子的亚人鼠辈这次又干了什么?”怀揣的几分祝贺喜悦此时也消散殆尽,沃尔特压低了眉毛。
“三大家族之一的「安德森家族」领袖,子爵威克里夫·安德森的独子刘易斯·安德森,被「赛克伦会」分子当街刺杀了。”
“...变得麻烦了。”沃尔特咬指甲思绪中,再次揉了揉内眼角,这回显得有些头痛,“刘易斯,是威克里夫唯一的儿子,这下他得跑到领主那里大闹一场了,而领主又把城内治理「赛克伦会」那帮耗子的烂事都甩给了我...威克里夫大闹过后,领主一定会来找我问罪。”
见沃尔特愁眉苦脸,休伊尔没敢插话,只恭敬的讲述事情的详细经过,“刘易斯平常热衷弓术,经常命人强抓一些没有奴隶烙印的平民亚人来当活靶子,大概是这个原因触怒了「赛克伦会」的人,今夜暗杀刘易斯的有四人,我们只抓住了其中之一,是一个虎人族的初代亚人...”
“这城里还有初代亚人?”原本焦虑的沃尔特,似乎被吸引注意力的笑出了声,“没想到这么野蛮的东西都混进来了!”
初代亚人拥有人族外貌、兽耳与尾巴,父母一方为人族,另一方为外貌与动物无异的虎人、狼人之类的直立野兽族。
初代亚人再与其他人族或者亚人诞下的后代为普通亚人,同样会保留兽耳、尾巴,外貌并不会有太大变化,区别在于初代亚人具有亚人中最高的野性与力量,某些血统还会有类似「魔法」的「天赋」能力。
“是的...但很可惜,我们并没有从那只初代亚人口里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就给他发动「天赋」能力自爆身亡了,连他身着的「赛克伦会」黑兜帽、面罩都没能完好留下,本来有这些东西,我们还可能通过识别编织方法,找到城里为他们服务的裁缝,顺藤摸瓜,没想到现在...”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沃尔特愤怒的一挥手打断话语,而后拉开了自己睡衣的腰带,回眸对珍妮说:“给我把衣服拿来,看来得趁威克里夫去领主那儿之前,先拜访安抚一下他的情绪,我不想他在领主面前说我管制不力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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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教立学院的庭院内。
一如既往的训练,不过今早少了格雷戈里的身影,只在庭院中心的树干上留下了有事请假的便签。
舒憬略微心情不好,虽然没写在脸上。昨天看完角斗后,回家被父亲狠狠的训斥了一顿,扬言说再看到自己再亚人一起玩耍,就断绝父子关系。
兄长二人在隐蔽的角落里偷笑,甚至能听到欢声。一如既往沉默以对的舒憬,最终还是母亲走了出来向父亲求情,才解决了这件事。
舒憬摇了摇头,回过神来与鲁伯特继续训练才是。
“之后得让格雷戈里导师把今日份的学费给退回来。”摆好了作战姿势的舒憬朝对面的鲁伯特说,这回的训练双方都没有武器。
而更加心情不好的鲁伯特,则完完全全的写在了从头到脚。
贴垂着耳朵,身后尾巴在不安的摇摆,神情看上去没多少精神。
见对方没什么斗志,交手的事先放一放吧,舒憬觉得。
“陪我做一个练习吧,鲁伯特。”
“什么...”听闻对方叫道自己的鲁伯特,游离的眼神才盯向舒憬。
“对,像这样看着我就好,别移开眼神。”
“啊?”鲁伯特对对方的要求有些摸不着头脑,“然后呢...”
“嗯,已经完成了。”舒憬保持前后脚屈腿的作战姿势,一动不动的说,“有没有察觉什么异样?”
“……到底是什么,艾尔就直说了吧。”此时的鲁伯特头顶,除了心情不好贴着脑袋的耳朵,之间还多了一张盖在头上的树叶。
舒憬微笑着满意的连点头,站直了身子,用手指向自己头顶。
鲁伯特意会的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捏到一片枯黄的叶子,拿了下来,“刚刚吹落到我头上的落叶吗?什么嘛,直接提醒我不就行了?”没怎么在意的把它随手一扔。
舒憬扬起了嘴角,这还是第一次当着别人的视野内使用,「时间停止」后再回到原位...
早在以前自己的能力就已经抵达瓶颈,还做到了上辈子的最佳状态——能力过后心率飙升120时,以仅一次深呼吸调整心率至90以下,这样一来缩短了连续发动的时间。
不过此外舒憬开始改进起小细节,练习记忆时停发动后身体的动作,包括手脚的位置、肘膝的位置...甚至面部的细微表情,并在移动过后回到原位,做出移动前完全相同的姿势与表情,至于衣服的褶皱、自己短发发丝位置的轻微变化,对方在看自己动作与表情时很难注意得到。
这一次当着鲁伯特的面就成功了,刚才舒憬停止时间,去了鲁伯特身边,捡起叶子放到他头上后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复原姿势。
时间开始流动后,鲁伯特并没有发觉一直盯着的舒憬有任何外在的变化,今后在他人视野下发动能力,也不用有太多的顾及了。
“艾尔...”鲁伯特又开始失神,欲止又言的呼唤了声,“你知道赛肯城南边很远的小镇「米特里」吗?”
听到这个镇名的舒憬微微瞪大眼睛,很熟悉的一个名字,关于那次事件,城里许多人都知晓它,“就是那个被巨龙摧毁的镇子吗?三年多前的事了吧,怎么了?”
“你在贵族里应该看过吧?毕竟你这么爱看书...那次事件真的,所有镇里人都死了吗?你有没有看到过报回城里的死亡名单,或者幸存者名单什么的?”鲁伯特追问道。
“那种东西应该会公布在告示板上,所有人都看得到...不过我对这个没什么印象,再怎么样我也不会连所有纸张上的文字都不放过吧?”舒憬摊手打趣道,自己只是偶尔看看感兴趣的书,难不成在鲁伯特眼里,自己都把图书馆看完了?
“……”
“怎么了鲁伯特,出什么事了吗?”
见鲁伯特少有的恍惚状态,又沉默了一阵,舒憬有些担忧。
“……没什么。”他看似犹豫的,又没有把事情说出来,“只是有些不舒服。”
舒憬走近了过去,端详起来,“脸色是有些不好,表情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吧,今天到这里了,明天再来~”
“不...明天,我有些事要去处理一下。”鲁伯特第一次拒绝舒憬的要求,还是一个日常活动的要求,“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最近都不会回来。”
“「米特里」?”既然对方刚刚问了这个小镇,那很有可能是指去这儿了。
“不是。”鲁伯特果断的否定,但看不出底气,“...南方的,别的地方...”
舒憬看来他不擅长撒谎,估计就是去这儿了,既然不肯明说,作为朋友的自己也不便逼迫对方承认。
“一个人去吗?”
“和别人...前不久认识的一个朋友。”
“很少看到你的其他朋友啊。”舒憬开玩笑的说,面不改色的样子不会是嘲笑对方的意思,作为一个亚人,鲁伯特的交友圈确实很窄,“也是亚人吗?”
鲁伯特点了点头,强颜欢笑的呲牙道:“不用担心,他身手很不错,如果路上遇到了魔物,多半也是被他给解决掉,都用不着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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