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一次合作
“这是……屏幕里面？”王耀站定，环顾四周，脚下白色平整地面无边无际，延伸至望不到的尽头。头顶是片蓝天白云。
“看来这很有可能也是个ofTum了。”王耀说道，等待屏幕外指示。他知道外面人可以看到自己。
“用你最强攻击手段攻击这面墙，无须顾忌。在这里受致命伤也不会致死。”女人声音隐隐传来，还带有那些“观众”的窃窃私语声。
话落，就见一面纯白色不知名材质，不过几厘米厚度的墙壁在身前三米位置升起。
王耀点头，暗中积累力量。要不要使用狂暴化？他略一迟疑，打消了这念头。用常规化的能力便好。狂暴副作用太高，这里肉体固然能恢复，那精神层次呢？而且难免有虚抬评级等级的嫌疑。
他叫喊小五：“小五，你或许比我清楚这具身体。我能发挥的最强攻击手段是什么？”
“黑刃。”变成海星形状的小五爬上王耀肩膀说道，小短手幻化出迷你版黑刃。
随即王耀听到外界隐隐传来的惊呼声。
“就这样么……”王耀皱眉，黑刃固然锋利，却不能发挥出自己具有的强大力量。
王耀脱掉夹克，将其丢到地上，便见落地的衣服缓缓变淡，直至消失。
“不属于屏幕内的东西，被送回到外面了吗……”王耀呢喃，转而正色道：“能否将其化作拳套？”
“可以，但我不能细微控制。”小五回答，王耀正奇怪它指的细微是哪种时，一套黑色角质缓缓浮现，将右手手掌连带手腕包裹住。
“这……”王耀攥了攥拳头，坚硬角质让他这个动作很难做到。且明显感到黑色角质层壁厚不均。
“我尽力了。我做不到灵活运用。”小五说道。
“足够了。”王耀让小五先撤去角质，等握紧拳头，再让它重新覆盖。
不起眼的漆黑角质有如拳套将整个拳头覆盖。轻灵材质让王耀几乎感受不到它的重量，因为无法入微分布，而导致棱角分明的拳套反而给人一种狂野。
“如果可以狂暴化，那种体积和重量，造成的破坏起码会是现在三倍以上吧。”王耀深吸口气，徐徐吐出浊气。走到墙壁前，开始凝神聚力。
右臂肌肉隆起，犹如被火药桶点燃，拳力勃然而发，毫不留情全力一拳击去！
砰！
巨响回荡，仿佛整面墙都在颤动般。王耀收回微微颤抖的右手，漆黑角质融入皮肤不见。
他嘴角一抽，墙纹丝不动，反震力收了个全。刚刚那一拳即便有角质缓冲，整条手臂依旧麻的不行。而这面看似薄弱不堪的墙壁别说被击出坑，连裂纹擦痕都没有。
“9级中等，勉强可以。”女人声音响起。王耀轻叹一声。这就是自己疲软之处了吧。没有真正突出优势。刚才那一拳他可以连着不停挥出几十下，没有反震力的话几百次都不成问题。
然而评级是根据所能造成的最大破坏力，这种情况，瞬间破坏越强，评级才越高。要是换做蜘蛛侠来，想必比王耀还不堪。
“接下来该生存能力了吧，要怎么测试。”墙壁缓缓下降融入地面，王耀开口道。
话落，王耀陡然后退几步。只见四周无数巨大的白色长方体如雨后春笋般从地面冒出。形态不一，且高度不一。除此外，还在不断增加细节，冒出的白色路灯、消防栓，有如模型般浮现出的白色人影，道路上开始出现行驶的汽车。
视线尽头，一栋最为高大的长方体停止增高后，下一秒，声音出现。
说话声，汽车喇叭声，某处传来的施工作业声。同时，斑驳出现在这片白色世界，化为原本拥有的色彩。亮起绿灯的十字路口，汽车停下而亮起的尾灯。鲜艳的红色消防栓与路边店铺。几秒之间，翻天覆地的变化发生。这里俨然变为一座微型城市。
一名迎面走来，西装革履打着电话的男人，与王耀擦肩而过。
这是一条街道上，行人，车辆，络绎不绝。甚至那隐隐的汽车尾气空气钻进鼻孔，一切一切简直不能再真实。
“不是要测试生存能力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王耀惊疑出声，他拦住一个路过女性问道；“这是哪里？”
“我正在午休，你要请我吃饭吗？”
王耀呆滞一瞬间，不由道：“什么？”
女性重复着同一句话，甚至语调都没发生变化：“我正在午休，你要请我吃饭吗？”
“呃……我能先问问，这是哪里吗？”
“我正在午休，你要请我吃饭吗？”
“不了。”王耀让开路，面色古怪看这名女性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般走开。
“王耀，他们是NPC。”脖间的小五说道。
“很可能，看来这里是虚拟出来的。”王耀说道。他又拦住一名蹦蹦跳跳跑来的小男孩。
“小弟弟，你今年几岁了。”
“不要告诉别人，我逃学出来的。”
“你吃饭了吗？”王耀换了个问题。
“不要告诉别人，我逃学出来的。”
王耀正要放开他，小五突然探出，眼珠凑近凝视着小孩：“你逃学出来要去哪。”
“妖怪啊！”小孩被吓的大喊着逃跑。
小五确定了什么，眼睛上升与王耀平视：“他们是NPC，会根据周围环境启动对应的判断机制。我建议你再试下，顺着他们的话来。”
王耀张嘴要回答，目光一凝，绕过小五的眼睛，紧盯它后面十米位置，从地面升起的人影。
它刚刚露出一颗脑袋，是个男性。面容给王耀一。诡异的不舒服感。他咧着嘴，几乎直到耳根。而仔细看去才发现它没有嘴，那张嘴是画上去的。惊异的是路过的NPC没人注意到它，甚至经过时还有意绕过。
这种出场方式和造型，说没古怪谁也不信。
“现在是生存能力评级。你们要做的，就是躲避黑光的追杀。他会根据时间推移而变强，同时城市环境也将随着时间推移变得越发恶劣。这里与现实无异。你会饿会累会疼会受伤。不过不用担心，一切伤势会随着评级结束而恢复。”
伴随话落，王耀因为承受先前全力一击的反震力，而略有发闷的胸口突然涌过一股暖流，蔓延至四肢，舒爽无比。下一刻王耀便感觉浑身再没有任何不适，甚至精神以及力量都达到了最巅峰。
“黑光不会被杀死，任何攻击对其无用。你能做的只有逃跑。”
那名叫做黑光的光头男子已经完全浮现上来，他比王耀还要高出半头，上身****，古铜色肌肤肌肉隆起，冷硬光泽隐隐流动。彪悍气息蔓延。第一眼看上去很难相信是人的血肉之躯。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咧到耳根的骇人笑容
一排红色倒计时浮现于王耀视线的左上角。那是直接映照在瞳孔上的数字。
-0:00:30
秒计时还在不断减少。想必到达0时，就是逃亡开始的时候。
“小五，要先测测他的分量吗。”王耀轻笑一声，拧了拧手腕。时间未到，他还不能做任何移动。
“你想怎么做。”
“突袭他，看看能否对他造成困扰，减慢移动速度。”
“可以。”
倒计时还剩五秒，王耀全身积累力量，凝视不远处的黑光，嘴角挑起一抹感兴趣的笑容。嫌碍事，一把扯掉右臂袖子。
“那么第一次合作……开始！”
嘭！
随之话落，计数归零重新计时，王耀脚重重在地面一踏，石砖裂纹蔓延。他借力猛地窜出带起一道黑影，瞬间出现在黑光面前。
制服他！而不是攻击他！
意识到这点，王耀化拳为掌，篡住黑光手腕，发力一拧，整个被倒转一百八十度，整条手腕如同麻花般肌肉扭曲。
“嗯？”王耀脸色却是一变，刚才那一拧他竟为发觉任何骨头迹象。此时黑光才堪堪反应过来，那只手臂一拳挥出。王耀轻易反手架住这缓慢至极轻飘飘的拳头，捏住手臂。鞭腿甩出，夹杂凛冽腿风，重重轰击在黑光两腿之间。
换做常人，这一踢即便无伤害也绝对会疼的要死要活。黑光毫不动容，整个人被巨力踢飞起来，却被王耀拉住双臂，狠狠一拽，重重脸朝下砸落在地，爆起一团灰尘。王耀脚高抬，狠狠踏在黑光后脑上。
从王耀出击到现在，不过两秒时间。快到那些路人车辆还尚未反应过来。
“小五！”王耀高喊。
“明白。”小五应声，右键一阵蠕动，一条蔓藤般肉条飞射而出，缠绕在黑光脖间，黑刃探出用力一划。
王耀瞳孔一缩，黑刃锋利有目共睹，这一下却连一道划痕都没产生。
直到这时，那些周围路人才纷纷尖叫混乱的跑开，急刹车声不断，道路上车流歪七扭八停滞下来。
“唰！”蔓藤分叉，幻化出两道黑刃缠绕黑光脖间，用力一搅。进入不足一公分就受到阻力，将两道黑刃弹开。
小五身躯缩回，眼珠浮现在王耀肩头。
“无法造成伤害。”
“明白了。”察觉到对方反抗力在增加，王耀侧身，腰部用力，高高将黑光抡起，径直抛飞出十几米远，
粗壮体格砸在一辆行驶车上，车窗炸裂，前盖被砸的凹陷下去。
王耀转身，快速逃离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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