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上古邪神
“我真是爱多管闲事……”王耀忍不住苦笑。何必产生这无用的怜悯之心，这里是电影。
王耀终究是放不下。
一切本该如此。人和动物的最大区别，便是感情与智慧。
如果这是小说，动漫，或者电影。而自己是主角，绝对会被那些满脑子浮躁暴虐的观众读者大喷特喷。
只有一路杀到底，看谁不爽杀谁，做事肆无忌惮，看上美女便抢到手。如此土匪性格，或许反能够得到赞扬。
将所有的善良都定义为伪善。
将所有不能反驳的善良，都用胁迫和引诱令其堕落。
将所有事物美好的一面无视，只关注恶的一面。
如今时代，好人更多的是被挖苦，嗅之以鼻。
恶人们呢？他们杀人放火，一言不合便杀人全家。反而受到推崇理解。
“我们不会答应你的。”哈德利叫道。“把人类安慰交到你手上？这未免……”
“我答应你。”女人打断的话，凝视王耀说道。“我相信你会做出最佳选择。”
“主管，这也……”哈德利想要劝阻，被女人一眼瞥回：“我们还有其他选择？你去拦住他么。”
哈德利哑口无言。
“跟我来吧。”女人转身走上控制台。
“你们在这里等我。”王耀回身对众人说道，着重在戴娜和霍登两人身上停留。他们至今未做表态。这也难怪，相处不到一天就将生死交付简直太怪了。
暗门在控制台角落地面，一扇镶嵌在地板的厚重金属门。女人在其上输入密码开启暗门。望着黝黑洞口，王耀深吸口气，纵身跳下。
现代化场景褪去，这里是个古旧，落后的古代甬道，墙壁由巨大石砖镶嵌而成，恍然让人回到尚未开化时期。
丝丝寒意弥漫在甬道， 王耀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种并非真的寒冷，而是……有人在充满恶意的窥视着。
王耀看了眼随后跳下来的女人，她未有任何异样。
是这股恶意针对我，还是只有我能感受到。王耀暗道，处于警惕，他让女人走在前面，自己紧随其后。
昏暗之中前行。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女人没打开任何照明设施。甬道并不长，走出不过十几米，面前豁然开朗，已然来到一处地下大厅。
大厅涌动着暗红色光芒，五块石板围绕圆形大厅，其上画着简陋人形。外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内部氤氲浮动，好似蕴育着什么。
王耀在边缘仅仅看了一眼，便快速退离边缘。深渊有如吞噬之口，仅仅看上一眼就让王耀产生跳下去的冲动。
“****、运动员、学者、傻瓜，还有处女。”女人目光扫过石板，用淡然语气说道。很难从她身上看到有任何情绪的出现，无论是愤怒时还是祈求王耀时。
“他们会被折磨，然后死于他们召唤出的怪物之手。古老的生物，曾经同志地球的诸神。只要让它们接受献祭，就会留在地底。别处的仪式都失败了，只剩下这里。之后你也清楚。这里一旦失败，就全都完了。”
“所以我想要和它们对话沟通。”
“可以，但希望之后，你一定要以人类利益为重，杀了他们……”女人走到平台边缘，向下看深不见底的深渊。
“什么意思？”王耀皱眉，察觉到女人语气中的一丝异样。
“唤出上古邪神意识的代价，是我的生命。”女人转身面对王耀，面色如常。下一刻，向后倾倒。
“小五，救人！”王耀大喊一声，赶到深渊边缘。却只见到下方被气流卷动的氤氲。
“来不及了。”小五在手掌浮现出眼珠说道。
就这么死了？仅仅为了换取沟通的机会，就失去一条人命？！
没人会知道她的死。没人会知道自己能活着，或许是因为她。
王耀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还来不及骂出声，平台陡然震动起来。
“怎么回事？！”王耀后退到平台中央，灰尘抖落而下，粘稠液体涌动之声开始在这地底平台响起。
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王耀环顾，小五也感受到莫大危机，聚合出盾牌在王耀手中。
震动消失，液体涌动的声音也随之淡化。地底平台重归于死寂。只是……比起先前，似乎多出了什么东西。
“我注意你很久了，虫子。”
无数道声音陡然从心底响起。这声音仿佛由无数声音捏合而成。小孩，女人，男人，老人。悲伤地，兴奋地，难过地，愤怒地。
王耀神色一凛，环顾四周未发现任何踪迹。
迟疑片刻，王耀开口道：“你们是上古诸神？等等，你知道我？”
“当然知道，从更高维度而来的虫子。”令人难受的混合声音在心底响起。
王耀皱眉，如此看来它们或许什么都知道0
。女人的死冲淡了他的惧意。王耀语气毫无敬畏，甚至带上一丝质问：“那么刚才她自杀的一幕，你们也知道了？”
“当然，我们和你们做过约定。一条高级虫子的命可以换来和我们对话的机会。是否感觉到，这莫大的荣誉？”
“****……”王耀心中骂道。
“既然如此，你们知道我来的目的了。”
“知道。真的很有趣。比我们更高维度的虫子。可惜依旧是虫子。我喜欢这种设定，观众吗。”
“你只是我们创造出来的，张口虫子闭口虫子，哪来的底气？”王耀冷冷回答。话一出口就猛然一惊。这种不合时宜的话可不是自己的风格。女人的死引发出狂暴基因了吗……
“又能如何？在这里，我们是上古诸神，你们只是条虫子。你们可以轻易碾死蚂蚁。而我们，可以轻易碾死你们。”在王耀强行让自己镇定期间，糅杂在一起的无数声音再次响起。它们并未动怒。
很残酷的事实。在它们眼中，人类或许真的是蚂蚁。
“虫子，我知道你的来意。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或许不用牺牲，就能换来全部虫子卑贱的生命。”
王耀质疑道：“你会这么好心？”
“千篇一律的献祭，观众就不会看腻吗？该换换新花样了。”
那男女老少无数混合在一起的声音中，夹杂着****的残忍。显然，它们所说的新花样，同样血腥无比。
“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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