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初露锋芒 第589章 兑换灵石
三人听的一头雾水，又不敢胡乱发问，便将目光投向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笑了笑，道：“比武招亲本就是一场戏，如果提前寻出那个不轨之人，这场戏就没有必要再演下去了，否则一个弄不好，雪儿万一落败，那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所以，在目标确定下来之后，需要一个挡箭牌，让雪儿败在他的手上，我们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结束这场比武招亲，而后再让那个挡箭牌找个理由，主动退掉这门婚事，不就成了么？”
“这……”三人愕然。
“挡箭牌这种职业，那是费力不讨好，尤其最后还要退婚，自然不可能让各大家族的天骄去扮演，原本杜凡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现在么，不得不考虑换人了。”中年男子补充道。
三人有些无语，彼此面面相觑，神色古怪。
“远生留下，你们三个先下去吧。”寒祖开口，用命令的语气吩咐道。
“是。”
三人退下后，寒祖手臂一挥，周身青焰顿时散去，现出了一名白发老者。
寒祖表情有些复杂，望着中年男子，良久后，意有所指的说道：“远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心结还没有解开么？”
中年男子闻言，脸上笑容当即散去，目中闪过一抹阴寒。
“唉……”寒祖长叹一声，道：“远生，这些年委屈你了，不过你要知道，你是寒家之主，一言一行都有可能决定家族兴衰，有些人，我们得罪不起，你……明白么？”
“老祖，我明白，只是……”
中年男子的表情充满了痛苦，挣扎半晌后，终于情绪失控，大声吼道：“老祖，我不甘啊！我们寒家是武域第一家族，您是武圣，这些年来为了对抗古域，我们寒家做出了多少牺牲？凭什么南宫世家一句话，我们就要马首是瞻……”
中年男子的脸孔已经彻底扭曲，声嘶力竭的大吼着，宣泄着，寒祖却只是轻轻一叹，闭上了眼睛，什么都没有说。
中年男子的咆哮还在继续。
“他南宫世家管天管地，还嫌管不够，当年那个贱女人背叛了我，我要杀她，这怎么了？天经地义！可是连这种事情南宫世家也要管！还要求我们寒家好生对待那个贱人和她在外面带回来的野种！”
“哈哈，真是可笑，寒家？这就是武域第一家族啊……”
“够了！”寒祖猛的睁开双目，射出两道冷芒。
“不！我要说！那个贱人就住在寒府，我却杀她不得，还要对她相敬如宾，甚至在外人面前，还必须对她做出一副恩爱的模样，你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折磨么？！”
“还有那个野种，竟然是我养大的！还成为了武域第一天骄！哈哈……”中年男子癫狂大笑。
“啪！”寒祖身体一晃，瞬间出现在中年男子身前，手掌猛然一甩，直接扇在了中年男子的脸上，当即传出一声闷响。
中年男子喷出鲜血，身体倒飞而出，“轰”的一声撞到了殿中一根粗大石柱上，整个大殿都为之一震，中年男子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随即狠狠的摔到了地面上。
“这一巴掌可给你打醒了？”寒祖身形一闪，出现在中年男子身旁，满面怒容。
“对不起……”半晌过后，中年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表情中尽是疯狂后的茫然。
“唉，你没有站在我的位置上，永远也不会理解南宫世家的可怕。”寒祖轻声一叹，神色缓和了几分。
旋即，寒祖话锋一转，道：“那个女人也算本分，这么些年来，倒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更没有胡言乱语，雪儿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一直把你当成她的亲生父亲。
我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相信不会再出现了。
雪儿天资震古今，前途不可限量，为了家族也好，为了你自己也好，你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吧。”
中年男子闭上了眼睛，半晌后长吐口气，再次睁开双目时，整个人已经彻底平静下来，看向寒祖，抱拳深深一拜，正色道：“老祖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
地宝楼，一间密室中，杜凡从一座传送法阵内走出。
“杜道友，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正在密室中打坐的锦袍老者睁开双目，露出诧异之色。
“嗯。”杜凡随意应了一声，手扶额头，感觉有点头昏。
“你见到岛主他老人家了？”锦袍老者似乎有些激动。
“见到了。”
“唉，杜道友真是让人羡慕啊，老夫上一次见到岛主他老人家的时候，还是在十年前呢。”锦袍老者感叹道，目中浮现一抹追忆之色。
杜凡闻言不觉有些好笑，冬银岛主再如何厉害，终究只是一个人，如果不给你造化，见了面又能如何？看一眼又不能多出一块肉。
当然，对方在意的或许不是造化，只觉得能够看上冬银岛主一眼，便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情，也许这就是异界的偶像效应吧。
想到这里，杜凡心中一动，轻咳了一声，道：“前辈，地宝楼可以用真石兑换灵石吧？”
“当然可以，怎么了？”锦袍老者微微一怔。
“兑换的比例是多少？”
“现在的行情是一比七。”
“如果是我兑换呢，也是这个比例么？”杜凡神秘一笑，大有几分狐假虎威的意思。
但实际上，他和冬银岛主非亲非故，两个人又相差好几辈，完全谈不上交情，说是狐假虎威都有些牵强，此时突然来这么一出，明显是奔着坑蒙拐骗去的。
可是妙就妙在，锦袍老者不一定知道他的底细啊，毕竟这个老头至少十年都不曾见到冬银岛主了……
“倘若是杜道友兑换，比例自然是要调整一下的。”锦袍老者眼神一动，随即陷入到了沉默之中，似乎正在思量着什么。
“果然上道了！”杜凡心中一喜，并且底气十足，看来对方是真的摸不清自己和冬银岛主的关系，否则绝对不会是这副表情。
“有史以来，灵石和真石兑换的最高比例是九比一，杜道友就按照这个比例兑换吧，你看怎么样？”锦袍老者思量过后，笑着说道。
杜凡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对方会开出八比一的价格，原本他都酝酿好了一番说辞，怎么也要将兑换比例再往上忽悠一下，不过现在看来不需要了，因为这个比例已经到顶了。
“没问题，我这里有一批真石，劳烦前辈帮忙兑换一下吧。”杜凡说着，手指一抖，十口储物袋化作一线，从乾坤戒中相继飞出。
“嗯？杜道友竟然储备了这么多真石，就算全是低阶真石，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啊。”目睹此景，锦袍老者神色微变，心中不禁有些犯起了嘀咕。
他一开始真没想到对方一个筑基修士，会有这么多真石，虽然他是一名武者，但是以他的阅历，自然清楚一个储物袋中的空间有多大。
按照现在的行情，九比一这个兑换比例绝对是亏本的，原本他只是想略微卖个人情，却不想对方一口气拿出十个储物袋，如果按照九比一兑换，中间的差价将会很大。
这不禁让他有些为难，毕竟他只是地宝楼的负责人之一，而亏损的部分却需要所有负责人一同去平摊，其他负责人又不傻，岂会做出自己掏钱却往外送人情的事情？
此事有些不太好办啊。
“前辈误会了，其中三个储物袋按照九比一的比例兑换即可，至于其他储物袋，就按照当前的市场价兑换吧。”杜凡见状，生怕出现变故，立刻改口。
“呵呵，这就没有问题了，不然老夫还真是有些为难啊。”锦袍老者松了口气，道：“杜道友稍等片刻，老夫先去处理这件事情。”
“有劳前辈了。”杜凡笑的很纯真。
……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锦袍老者黑着一张脸回来了，将两枚乾坤戒抛给杜凡，沉声道：“杜道友还真是大手笔，莫非你家后院就是一座大型真石矿？”
“前辈说笑了，晚辈之所以拥有那些真石，只是早年的一场大机缘罢了。”杜凡讪讪一笑，多少有些尴尬。
他自然明白对方的情绪，适才锦袍老者先入为主，将那十口储物袋中的真石想象成低阶的了，他却对此选择了默认，低阶真石和高阶真石之间的价值相距，是以“万”为单位的。
杜凡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最关心的，还是到底换取了多少灵石。
“其中一枚乾坤戒中，是原封不动的八个储物袋，我们地宝楼纵然底蕴深厚，也无法在短时间之内筹集到如此巨额的灵石，只能帮你兑换出一部分，这已经是极限了。”
“另外，其中五十万真石是以九比一的比例兑换的，其余都是市场价七比一，这同样是我的极限。”
“还有，你身上的财富太惊人了，以你现在的实力还远远无法承载这些，我劝你以后行事最好低调一些，这也就是在我们地宝楼，如果换成天材阁或者武神殿，你现在绝对不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锦袍老者似乎有些郁闷，寒着一张老脸，一口气说了很多……
“前辈说的是，晚辈知道了。”杜凡谦逊有礼，连忙称谢，同时手腕一抖，将两枚乾坤戒收起，心中却有些遗憾，看来很难将身上的真石全部换成灵石了，这不现实。
“既然不能全部兑换，那就只能代替灵石去消耗了。”杜凡灵机一动，突然这般想到。
“前辈，地宝楼中有没有那种用真石催动的法阵或者法具？”
“既然称之为法阵、法具，那么这些东西所需能源必然是灵石，如何能用真石代替？”锦袍老者看了杜凡一眼，反问道，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杜凡想想也是，真石之中蕴含的是先天真气，当然和“法”字沾不上半点关系。
“地宝楼中有几件不错的飞行器具，可以用真石催动，这种飞行器具虽然是武道之物，但是不限制修真者使用，别说修真者，哪怕是凡人，只要拥有真石，一样可以驱动。
怎么样，杜道友看这种飞行器具，是否需要？”锦袍老者自然明白杜凡的意思，思索了一会儿，推荐出来一类名为飞行器具的东西。
“凡人都能驱动……那么这类飞行器具的速度不会太快吧？”杜凡有些意外，不过很快的，表情又充满了怀疑之色。
“飞行器具也是有品阶之分的，品阶不同，速度自然不同，最慢的堪比普通马车，最快的相当于你们修真界的飞行法宝，要不，杜道友先随老夫去看看？”锦袍老者建议。
“好吧，有劳前辈带路。”杜凡点了点头。
……
一刻钟后，杜凡在锦袍老者的引领下，来到了一排货架前，其上摆放着众多飞行器具，什么样式的都有，一个个造型千奇百怪，五光十色，数量之多足有上万，直让人眼花缭乱。
“这些都是速度堪比法宝的飞行器具？”杜凡指着货架上一个区域问道。
“没错，不过上面这几层飞行器具你用不了，想要催动它们，只靠真石还不够，同时还需要一名武者源源不断的往其中输送真气，这和你们修真界的飞行法具或飞行法宝类似。”锦袍老者开口，一下就否定掉了那片区域八成以上的飞行器具。
“前辈还是直接告诉我，这些飞行器具中，哪一个品阶最高，速度最快，而且仅凭真石就可催动？”杜凡挑了一下眉，直奔重点。
“这三个都满足你的要求，飞行速度相当于金丹前期，真石消耗也都差不多，只是式样不一，随你喜好自己选择吧。”锦袍老者往前走了几步，点指三件飞行器具说道。
杜凡目光望去，发现对方所指，赫然是三个数寸大的迷你状物件。
这三个飞行器具在没有被真正激发之前，也不知道具体大小，但式样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分别是一艘梭形战舟、一辆剑形战车以及一根古朴长矛。
其实他对飞行器具的外形没有要求，只要实用就行，既然从性能上来看，这三个飞行器具相差无几，那么随便选择一个也就是了。
“就这个吧。”杜凡指着梭形战舟说道。
“好。”锦袍老者自然不会有反对之意，袖子一抖，就要将货架上那艘梭形战舟隔空摄取过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紧接着走进来一名青年男子，其手中还托着一个精美木盒，砖头大小，四四方方，封口处还贴着数丈符箓，灵光流转，很是不凡的样子。
“孙老，这是荀大师刚刚炼制完成的飞行器具，交给我们地宝楼代为出售。”青年男子面带喜色，甚至是有些激动的说道。
“什么，这是荀大师亲自炼制的？”锦袍老者身子一颤，仿佛不太敢相信的样子。
“是啊，传言说荀大师十年前正在闭生死关，以此突破修为瓶颈，甚至江湖还有人说，荀大师十年不曾现世，多半是在闭关的时候出了岔子，早在数年前就已经仙去了。
其实不然，他之所以放出这样的风声，只是为了免于外界的打扰罢了。
这十年来，荀大师一直苦心专研一条特殊的炼器之路，终于在最近有所突破，炼制出了这件飞行器具。”青年男子话语的同时，走到了锦袍老者身前，并将手中的木盒递了过去。
杜凡明显感觉到锦袍老者的呼吸有些粗重，又闻听这是一个飞行器具，而且还极有可能是一件拥有划时代意义的作品，当即来了几分兴趣，目光望去，隐含期待。
锦袍老者并没有避讳杜凡，直接将木盒封口处的符箓撕掉，缓缓打开盒盖。
然而，当其内之物真正显露在三人视线中的时候，杜凡、锦袍老者、青年男子均都不约而同的愣住了，这种“愣”，绝对不是因为震撼而流露出来的表情，而是惊呆，或者只用一个“呆”字来形容，会更加贴切一些……
“这就是荀大师花费十年之久研制出来的飞行器具？”锦袍老者嘴角抽搐了几下，艰难的挪开目光，看向青年男子，过程中，他还在不经意的吞了一下口水，如此呆萌的表情，对于这位一大把岁数的地宝楼负责人来说，当真有点不可思议。
“这个……荀大师找到我的时候，确实是这么说的，而且还建议我们地宝楼，最好可以为了这件飞行器具单独举办一场拍卖会，或者作为某场大型拍卖会的压轴物品出售。
荀大师还说，他并不是想要干涉我们地宝楼的销售方式，只不过，这件飞行器具最低也要卖出二百万真石，价格方面没有商量的余地。
如果地宝楼卖不上价，荀大师便会将这件飞行器具转交天材阁出售，而且以后再有类似器具诞生，也一概交由天材阁处理。”青年男子神情有些局促，小声说道。
“就这卖相还要两百万真石？”锦袍老者愕然，杜凡也是一阵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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