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天地失色
“哎呀！国师啊，您怎么真把人给杀了啊！”孙思邈吓得满头大汗，拉着陈洁南就准备走，急切地说到：“我们快跑啊！回到长安就安全了，长安是陛下的势力范围，那些世家还插不进手来！”
“我们跑什么跑啊！”陈洁南看着孙思邈的动作，又好气又好笑。
“您不知道，这太原王氏是何等的强势啊！秦朝的王剪，汉朝的王允，晋朝的王导等等王家名人，数不胜数！要知道，当初东晋十六国的时候，全天下都盛传额王与马，共天下的琅琊王氏，也只是太原王氏的一个分支啊！”
孙思邈满头大汗，苦口婆心地给陈洁南劝说，生怕陈洁南不知深浅。
“区区王家，有何畏惧，别忘了，我可是仙人！”陈洁南摇了摇头，笑着道。
“我知道您是仙人，可您有千军万马厉害么？要知道，县城外面驻扎了十万大军，防止高句丽入侵的。而那支兵马的首领王霸，就是王家人！”
孙思邈摇了摇头，有些苦笑：“都怪我没弄清楚情况，就来趟这趟浑水了，早知道这勾结外族的长白山县令是王家人，想必陛下也肯定要准备周全再动手，不会如此草率了。”
“呵，难不成那个王霸还敢对我动手不成？”
陈洁南冷笑，眼中丝毫不以为然。
“我有何不敢！”
忽然之间，一道粗狂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将领带着大军赶来了！
“就是你这家伙，杀了我那不争气的表弟？！虽然王大锤再怎么废物，可他也是我王家人，你一个外人竟然敢对我王家人动手，你这是在找死！”
“大胆！难道你敢对我动手？！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陈洁南冷眼看着对方，再次取出了李世民给他的“如朕亲临”令牌。
“呵呵，区区一个牌子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要知道，就算是李世民，我们太原王氏也没有放在眼里！既然你敢得罪我们王氏，那你就准备好承受我的怒火吧！”
王霸坐在马上，满脸傲然，直接对着身后士兵吩咐道：
“弓箭手准备，放箭！”
“搜搜嗖！”
密密麻麻成千上万的箭雨朝着陈洁南和孙思邈袭来，陈洁南立刻拉着孙思邈后退，躲在一块石板后面，避开了箭雨。
然而这里是大马路上，周围来来往往的众多百姓则没有那么好运了。
“啊！”
一道道惨叫声响起，刚才那阵箭雨虽没有伤害到陈洁南和孙思邈，可是却误杀了好几十个无辜百姓！
“放肆！你还是大唐的将军么？！居然对无辜百姓下手！”
陈洁南暴怒，看向对面王霸的眼神也充满了怒火。
“杀死一些百姓又如何？我只知道王氏不可辱！在王氏的家族名誉面前，就算死一万人又如何！”
王霸态度极其嚣张，直接再次对着身后的士兵吩咐道：“来人，去准备弓弩！你们能够在石板后面躲避弓箭，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躲避能开山裂石的弓弩！”
“王霸，你这是在找死！”
陈洁南怒了，他玩玩没有想到王霸竟然会如此地不讲理。
“你们这些士兵听着，我乃当朝国师，我劝你们都停下动作，否则后果自负！”
陈洁南不在理会王霸，在他眼里，王霸已经是将死之人了。
“国师，没用的！那些士兵是不会听你的命令的，甚至连陛下的命令都不管用，他们只听王家的命令！”
孙思邈苦笑着摇了摇头：“整个大唐，除了李靖陈咬金秦琼等等和陛下一起打天下的将军们，他们手下的士兵是听从陛下的命令的，而剩下的那些由世家之人为将领的军队，都是听调不听宣的，完全是用国库的粮饷为世家养的私兵！”
果不其然，王霸身后的大军丝毫不理会陈洁南的话，直接搬出来一排排弓弩，都准备开始上弦了！
“哈哈，长见识了！”
陈洁南不怒反笑，沉重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淡淡地盯着王霸，冷冰冰地道：“太原王氏，你们是想被灭族么！”
“灭族？！就凭你？！”
王霸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得，整个人都直不起腰了。
要王氏灭族？！这可是王家开天辟地第一次听说啊！
要知道，他们太原王氏，从先秦到现在，屹立时间几千年不倒，哪怕是朝代都换了无数次了，他们王家依旧傲立世间！
强大去秦始皇，汉武帝，不也一样不得不对他们王家妥协，重用他们王家人来管理江山！
要王家灭族，哪怕是李世民都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小子，你太放肆了，就凭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就绝对留你不得！我告诉你，王氏不可辱！”
王霸勃然大怒，坐在马上的他，鞭指陈洁南，爆喝道：“今天我必须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想看我们王氏灭族，你等下辈子去吧！”
“给我放箭！”
王霸大喝一声，直接下令士兵发射弓弩，一道道两米长的巨弩带着开天裂地的攻势，仿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似得，划破空气，朝着陈洁南这边射来！
“唉，国师，您太冲动了！”
孙思邈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作为一个百岁老人，见多识广，自然是知道太原王氏是何等的强势，别说是陈洁南一个国师了，哪怕李世民这个皇帝，都丝毫不敢惹怒对方！
当着王家人的面说要把王家灭族？这简直是太疯狂了！
“看来老道我今天就要丧身于此了吧！”
孙思邈苦笑着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弓弩的到来。
然而…
“嗯？”
好几秒钟过去了，孙思邈发现那满天的弓弩竟然没有射来，不由疑惑地睁开了眼，结果当场愣住！
只见那铺天盖地的弓弩，竟然像被人按了暂停键似得，直接全部静止在空中，悬浮在陈洁南的面前！
而在陈洁南的身后，天空忽然风起云涌，骤然突变，无穷的赤色血云翻滚，隐约间仿佛有许多天火在其间不断闪烁，如同末世来临！
洁南一怒，天地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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