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讯号
“喂，你怎么睡在这里啊？”舒唱伸着懒腰，一手拿着漱口杯，另一只手抓着牙刷在嘴巴里鼓捣呢。一走出门就看到了躺在桑葚树下躺椅上的杨凡，惊呼一声走了过来。
走过来的同时舒唱把漱口水灌进嘴里，洗掉泡沫吐在地上，拿着牙刷往杨凡身前一站，见杨凡似乎没有醒，舒唱把手中的东西都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双手抓着杨凡的肩膀摇晃了两下：“诶，天亮了，醒一醒。”
杨凡身子一颤，这才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伸手揉了揉自己被眼屎糊住的眼睛，抬头就看到了满脸疑惑的舒唱。
“你怎么睡在这啊？”舒唱不依不饶的问道：“这大晚上的不会冷啊？”
“这么热的天有什么冷的。”杨凡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我总不能摸到你房间跟你睡一张床吧。”
杨凡这句话本来是打趣，可他说出口就后悔了，抬头就看到舒唱红着脸，低着头一副娇羞的模样。
额……
杨凡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赶忙把话题转移开：“有新的牙刷和毛巾吗？”
“有啊，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啊！”舒唱抬头点点头，转身就往自己房间里面跑去，没一会儿就拿着未开封的毛巾和牙刷走了出来。
一番梳洗，吃过早饭。杨凡准备出发去找木婉聊聊黑市的事情，杨凡这准备出发，景老、李间、舒唱三人也好像窸窸窣窣的一阵打扮准备出门。
“你们三个这是要去哪里啊？”杨凡一边穿着鞋子一边疑惑的问道。
“我要和老师去医院坐班，老师说了一直跟着他学习理论知识是没有用的。要在实战中成长。”每每杨凡提问，舒唱总是第一个回答。她的注意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全都在杨凡身上了。
说完，舒唱笑着看了一眼身后的景老：“是吧，我说的没错吧？老师。”
“没错。”景老点点头笑着应了一声。
“你这个都还没大学毕业的实习生，真的行吗？”杨凡笑着开玩笑一般的说道。舒唱之前可是没有毕业在中心医院的实习生而已，如果不是景老收了她，她现在估摸着应该实习期结束回到学校答辩写论文去了。
可学校知道她被景老收了做徒弟，哪里还肯她回来答辩？死活要帮她弄个绿色通道，把毕业证学位证到时候让院长亲自给她送过来，顺便结交一下景老。
对于舒唱就读的医学院来说，能教出一个被景老看中的人，那基本上就是招牌的事情了。
“小唱很有天赋，有很勤快，不过确实少了经验。我会让李间和她一起，让他们师兄妹两个能互相有个照应。”景老笑着看着自己两个徒弟。
在一旁一直沉默的李间，这个时候忽然笑了，说道：“我一定会努力帮师妹的。”
“谢谢师兄啦。”舒唱笑着应道。
这师徒三人看来相处的非常融洽嘛，这下杨凡也放下了。至少自己对舒月能有个很好的交代了。杨凡心中不由在这个时候想到了那还困在槐树下的舒月，无论如何自己要加快脚步，除去今天不算，已经还剩下18天了，自己可是连最简单的箭蛙都没有找到。
想着，心急起来的杨凡快速系好携带，打了一声招呼就往院外跑去。
身后响起了舒唱的叫声：“诶，杨凡，中午来找我们吃饭吧？！”
“可能没空，你们吃吧！”
“晚上呢？”
“晚上在看。”
“诶！”
舒唱鞋子都没穿好，就追出去几步，可杨凡却转眼消失在了门口，气的舒唱连连跺脚：“真的是气死我了，本姑娘邀请他吃饭，他还要再看。”
“哈哈哈哈。”
景老反而被这两人逗的开怀大笑，打趣自己这个女学生：“唱唱啊，杨医生的性格可不像李间这么闷，杨医生你越紧紧追着他，他可能越跑得快哦。”
“老师，谁说要追他，我可是女孩子诶！”舒唱白了一眼景中寒，那短发下精致的脸庞红的像喝了葡萄酒一样。
李间看着舒唱脸上那娇羞的表情，眉宇之间闪过一丝失落。一闪即逝，没人看到。
………………
“杨凡。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杨凡一个人在刑侦局门口徘徊，木婉一路小跑走了出来，笑着远远的就跟杨凡打了个招呼。两人肩并着肩往前面走去！
“吃了早饭吗？”
“吃过了。”杨凡应了木婉一声，看着木婉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显然心情不错，只不过那脸上有些疲惫的倦意：“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没有，连夜把结案报告交上去了，睡了三个小时。不过没事儿，开心。”
木婉笑着张开双手，往脑袋上伸去，把自己整个身体舒展开来，发出诱人的哼哼声：“嗯哼嗯哼，这案子就这么破了，真的是我心里一个大石头完全没有了。说吧。”
木婉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杨凡说道：“你之前不是想找我帮忙吗？说吧要帮什么忙，这次轮到我好好谢谢你了。”
“我想知道黑市在哪里。”杨凡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黑市？”
木婉闻言身子一愣，好奇的问道：“你要找黑市干嘛？”在木婉的眼里黑市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大多明面上不能买卖的东西才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买东西，箭蛙。”
杨凡需要木婉带他去，那么自然隐瞒不了自己的目的。
“这可是海关严禁的东西，它的危害可比毒品还要大，你买这个东西干嘛？”木婉眉头一皱，出于警察的本能，她用着一种怀疑与警惕的目光打量着杨凡。
“是不是我要用它害人，你现在就得把我抓进去啊？”杨凡笑着指了指自己问道。
“那是当然！”木婉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就算你帮了我，也不代表以后你就能为所欲为。不过你既然敢直接问我，应该不是要害人吧？你不像是那么傻的人啊。“
“你也挺聪明的。”杨凡笑着说道：“我需要这东西做药引，救人。”
“这东西可是剧毒的，还能救人呢？”木婉愣了一下。
“什么东西都有它的两面性，危害与益处全都是相对的。”
“好吧。”木婉点点头想了想说道：“我可以带你去那黑市，不过我不能保证那你有你需要的箭蛙，黑市可没有固定的地方也没有固定的摊贩，卖什么固定的东西。”
“放心吧。今天买不到明天我再来，明天买不到后天我再来。反正这东西我一定要买到。”杨凡眼神中透着坚定。这是秘方中不可缺少的一味药。必须要弄到手。
“跟我来吧。”木婉拍了拍杨凡的肩膀，两人朝市中心内三环走去：“是不是做医生的都像你们这么倔。”
“是不是做警察的都像你们这漂亮？”杨凡咧开嘴角，脸上挂起一丝坏笑。木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拍自己的口袋，里面发出乒铃乓啷的声音。
“看到没有，手铐，你要是不老实我可抓你进去。”木婉佯装威胁。
杨凡也配合她露出一脸害怕的表情，笑着打趣道：“警官，说实话也要被抓了吗？”
“好了，不跟你贫嘴了，上车。”木婉带着杨凡坐公交车往黑市赶去，开警车怕是永远也找不到那移动黑市在哪里。
两人坐了四十多分钟，来到一家星巴克，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两杯拿铁就坐了下来。杨凡喝了一口，木婉给她点的咖啡皱着眉头说道：“哇塞，这东西真苦，还不如老祖宗的茶好喝。还这么贵。”
“是不是学中医的都像你这么喜欢传统，而拒绝西方的东西啊？”木婉看着杨凡一脸嫌弃的模样好奇的问道。
“这不关中西方什么事情，我也喜欢西方很多东西。美剧就很不错，我读书的时候像什么绝命毒师啊，全都看完了。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咖啡的味道而已。要论茶叶，陆羽创的茶道这里面的文化可不是几颗咖啡豆能比的。”杨凡淡淡的说道，可或许杨凡自己也没感觉到。
自己在介绍传统文化的时候，那里面的自豪却是非常的明显。
“好了，说不过你。一套一套的。”木婉白了一眼杨凡，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温热的咖啡在桌子上冒着白气儿。
“诶，你不是要带我去黑市的吗？怎么带我来这里喝起咖啡来了？”杨凡抬了抬手上的咖啡疑惑的问道。
“急什么，你以为我是黑市的大姐啊，想知道黑市在哪就能立马带你过去。”木婉瞪了一眼木婉抬手指了指马路对面的一家便利店超市：“看到那家24小时便利店了吗？”
杨凡顺着木婉的手望了过去，点了点头疑惑的问道：“这家便利店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像这样的便利店在这三环之内寸土寸金的地方应该开了七家，每一家都代表了一个星期的一天，今天是星期三，所以我把你带到这家便利店来。”木婉说道。
杨凡闻言微微一愣，仔细的打量那便利店的门头，果然在便利店招牌旁看到一行小字，连锁第三分店。
“每天就由这些不同的便利店发布黑市那天所在的地点。这样做特别安全。”木婉笑着说道：“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掌握到这个秘密，所以一直没有去端掉这个黑市，而是慢慢渗透。放长线钓大鱼。”
“这里面有你们的人？”杨凡反应快，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秘密也分可不可以告诉你，这我就不能告诉你。毕竟我是警察，而你是医生。”木婉笑着说道，忽然木婉盯着那便利店的双眼透出一丝波澜：“快看。”
杨凡顺着望去，看到从那便利店里面走出来一个店员，这店员端着一盆水走了出来，在店门口处不同三个方向泼了三下，转身走了进去。
“他这是在干嘛？”杨凡不理解的问道。
“讯号，每隔两个小时他就会用这种方式来告诉等候的人可以进来找地址了。”木婉拍拍杨凡的肩膀，两人起身往那便利店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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