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局中人，局外局

　　突如其来的失败让众人备受打击，行动不仅没能顺利的进行，还因此将他们先前的努力化为泡影。争取来的宝贵时间没有了，各国或明或暗介入此地的人手也陆续抵达。

　　“为什么会是这样，啊？说呀，为什么会是这样……”

　　泛美联盟为首的魔法师咆哮着，他的一名同伴此前丢掉了性命，那名魔法师冲到步凡面前，与步凡撕扯起来大声喊道：“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的狗屁计划，我的队友怎么会丢掉性命。”

　　一根长长的枪管出现，让众人再次安静了下来。步美不知何时拿出了魔能枪械，枪口正顶在一脸愕然的魔法师头上。那名泛美联盟的魔法师首领，犹豫了一下缓缓的松开了拉扯步凡的双手。

　　“年轻人，冷静一下吧。”孔拉德忽然开口了，他环视众人一圈之后，目光停留在刻莱诺脸上，说道：“还好我们的目标不是那两只邻近的大蛇，不然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孔拉德的这话让众人沉默无语，唯独刻莱诺冷哼一声似有不满。步凡朝着孔拉德望去，孔拉德不着痕迹的微微点头。步凡又打量了一下刻莱诺，随后劝说步美将魔能枪械收起来。

　　大蛇的实力明显与预想的不同，而从之前的种种情况来看，刻莱诺要么是不知情，要么就是她故意隐瞒了此事。孔拉德一直以来表现的极为低调，但显然他对局势的判断十分的准确。

　　泛美联盟的几人虽然一直在搞小动作，但步凡也正是因此才将纳入自己的计划。步凡回想着先前众人的表现，显然他这个做局人，此时也已经成了局中人。而在北部战场的这个棋局之外，显然还有着一盘更大的棋局。

　　“那大蛇比我之前击杀的大蛇要强，而且还是一星半点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步凡说着目光投向低头不语的刻莱诺，刻莱诺闻言目光朝步凡望来，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大蛇一旦被击杀，其它还活着的大蛇就会获得它的力量吗？”

　　刻莱诺说完陷入了沉默，显然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那些大蛇是尼德霍格的分身，在场众人也只有泛美联盟的几人不知情。尼德霍格第一次出现，正是在步伐击杀了第一只大蛇之后。

　　刻莱诺猛的望向步凡朝他点了点头，步凡点了点头随即干咳了一声。孔拉德看了步凡一眼，随后扭过脸去没言语。众人又是一阵沉默过后，忽然有几只蛇怪朝着众人袭来。

　　“放着我来。”

　　“不用，我正好想发泄情绪呢。”

　　这几只傻乎乎前来觅食的蛇怪，立刻遭到了众人的一顿爆锤。只不过在这次与蛇怪的战斗中，众人的魔法似乎恢复了正常，效果与之前面对大蛇和迷你蟒蛇时不一样了。

　　魔能屏障只能阻挡法力及魔能的攻击，但却无法阻挡像人类这样的实体。水系魔法也更偏于辅助和控制，本就不可能具备极强的威力。刻莱诺虽然并没有出手，但她仅散出一丝法力波动，就震慑的那些蛇怪变成了软脚虾。

　　步凡站起身朝刻莱诺走去，他在刻莱诺身旁坐下说道：“关于尼德霍格的化身，你究竟知道多少？那些化身可不止是会彼此吞噬，像我们这样四处的去猎杀那些化身，反而是在给自己制造麻烦不是吗？”

　　“看来你我都逃不过身为棋子的命运呀……”

　　刻莱诺沉默了半晌后，摇着头发出了一声叹息后，声音冰冷的自嘲道：“尼德霍格比你我预想当中要厉害，仅仅是一个化身释放出的部分残魂，就已经让它具备了这等灵智，可怕……”

　　刻莱诺接下来将所知的情报尽数说出，只是步凡并不确定这些是否是全部。步凡还清晰的记得离开树下的黑色空间是，尼德霍格的那句叮嘱。不管尼德霍格是否是存心离间，步凡都不可能随便轻信他们任何一方。

　　望着那几只被众人干掉的蛇怪，步凡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关于那几个泛美联盟的魔法师，你能否确定他们使用的是异界魔法？这很重要，我需要你慎重的回答我。”

　　“是不是魔法我不知道，但确实是某种异界力量……百分之百。”

　　刻莱诺的目光也望向那几个泛美联盟的魔法师，用极低的声音说道：“还记得之前死掉的魔法师吗？是我可以而为之的，那个死人后……”

　　听到刻莱诺说出这话，步凡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刻莱诺告诉步凡，那名魔法师死后，有一颗疑是带有生命迹象的能量体从其体内飞出。刻莱诺本想将其留下研究，可没想到那能量体竟然破空而去。

　　刻莱诺还告诉步凡，她还以泛美联盟的几个魔法师有问题。先前死亡的那名魔法师，在死去后身上法力瞬间消失，完全没有法力挥散的迹象。泛美联盟之所以盛产水系魔法师，刻莱诺猜测极有可能与那能量体有关。

　　“我们即是小棋局的棋手，同时也是大棋局中的棋子，至于更大的棋局……”

　　步凡并没有把话说下去，但刻莱诺显然已经明白了。他们二人联手布下的局，是希望借助外力来解决北部战场的问题。可实际上他们却是分属与尼德霍格和使徒的棋子。“说起来，你为什么会选择臣服尼德霍格。”

　　刻莱诺一笑并没有回答，只是散出了一丝黑色的气息，那是她承继于暗鸦的同化能力。显然，刻莱诺无法告知步凡答案，但步凡也已经隐约猜测到了几分。刻莱诺同化了尼德霍格的烙印后，明显变得比以前更加强大了。

　　步凡点了点头起身，随即叹了一声摇头离开。刻莱诺的做法无疑是与虎谋皮，可步凡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他与使徒的联系已经越发紧密，甚至他已经在被动的挥舞这柄利剑。

　　“几位，我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步凡说完迎着泛美联盟的几人走去，不待几人答话就抢先开口道：“坏消息是因为大蛇变强了，所以即便化作迷你蟒蛇普通魔法已经无法将其杀死。而好消息是，几位的魔法似乎并不是普通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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