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节 疑惑
看刘胖子这幅做派,这下,许岩才真的吃惊起来了,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刘洋一番,惊讶道:“胖子,不会吧?你真的跟她滚床单了?靠,胖子,太厉害了你!你居然已不是处男了?”
胖子得意洋洋地翘起了二郎腿,自顾自地昂头朝天,一副“我已是山巅绝顶、英雄无敌最寂寞”的孤独求败的模样。△↗,
他语重心长地教育许岩:“岩子啊,直到碰到了阿娜姐,我才知道做一个男人是怎么回事这种事,你看过再多的日本动作爱情片都没有用,不亲身体验一次,你绝对不会明白一个真正男人的自信!
岩子,你别看阿娜姐比我们年纪要大,但她真正的好处,你得体验过了才知道的啊!那些小女生,哪有她的那种风情咧!”
他压低了声音:“其实,方才阿娜姐看你的眼神,我也看到了,她该是对你也动心了……”
许岩以为刘洋要告诫自己,他赶紧举手声明:“胖子,你放心,你的女人,我绝不会动!这,你尽管放心就是,我是有节操的动物!”
“操,岩子,你的节操多少钱一斤?你别打断我,岩子,我的意思是,阿娜姐真的很不错,又成熟又风情,你若有兴趣的话,不妨约她试试?很好上手的,你打个电话约她出去就行了,很不错!”
老实说,胖子刘洋先前的自吹自擂,许岩倒还不怎么放在心上依胖子的个性,不吹牛他真的会死的。但说到后来,刘洋居然建议自己勾引今晚才认识的老板娘阿娜姐,这真的让许岩蛮吃惊的。
“胖子,你别胡说!柳娜是你马子。我就是再没品再**,也不可能随便去动兄弟的女人吧?”
“瞎!”胖子哂笑道:“岩子啊,你太老土了!我只是跟阿娜有过几晚露水恩怨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彼此解决生理需要罢了,又没确定什么关系和名分。你又何必那么在意呢?何况了”
刘洋坐到了许岩身边,用力拍着许岩的肩头,低声笑着说道:“古人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你我兄弟之间,偶尔借件衣服穿穿,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咱胖爷义薄云天,为了兄弟。两肋插刀都可以,何况一件衣服?
说得难听点,阿娜姐,看她那样子,在外面还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有过呢,咱睁一眼闭一眼的装不知道。既然外边人都可以随便跟她好,我又何苦拦着自家兄弟?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外人?这种好事,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岩子。你放心上吧,没事的。我一点不介意!”
许岩很想吐槽说“你不介意可我介意啊!”老实说,对柳娜姐这种生活糜烂放荡的女人,许岩真的是半点兴趣都不看。不要说朱佑香和赵嫣然那种等级的美女了,就是那个主动对许岩投怀送抱的台湾妹子叶慧兰都比她漂亮得多。所以,尽管胖子一再声明他决计不会介意的,劝许岩不妨试试尝试一番。但最后,许岩还是坚持不肯松口。
看许岩始终不肯松口答应,刘洋唉声叹气地感叹了一番,说许岩实在是太古板太老土了,实在不懂得生活。也跟不上时代的节奏和步伐但不知为什么,许岩看他的神情,却也像是如释重负松了口气的样子。
俩人说了一阵,包厢有人敲门,却是服务员来上菜了。俩人停住了话头,都是换了些别的轻松事情来谈,谈学校的情况啊,这些日子里学校的事情啊不知为何,许岩脑子里总是感觉颇为别扭,连小胖子刘洋在他眼中的印象好像也变得有些陌生起来了。
然后,许岩随之又释然了:何必呢?人总是要长大的,也总是要变化的。或许,这并非小胖子刘洋变化了,只是刘洋以前在自己面前只呈现他的一面,而他的另一面,自己却是今天才有机会看到,却并非是刘洋改变了。
刘洋给自己和许岩倒了啤酒,举杯说:“来,岩子,咱们好久没聚了,干一杯!”
“好,干了!”
俩人碰杯一饮而尽,刘洋吐着酒气,问许岩道:“岩子,我一直忘问你了:一个多月,你是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连个电话都没留呢?我打你电话,却是一直打不通,我还当你出事了呢,真是担心死人了!”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一言难尽啊咱们还是先说你的事吧。刚刚,你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呢?”
尽管是在只有两个人的包厢里,刘洋还是忍不住四下张望了下,显得十分谨慎的样子。然后,他凑近了许岩,低声说:“岩子,有件事,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们要发财啦!”
听到刘胖子这么说,许岩很惊讶:“胖子,你说什么啊?什么发财了?你把事情说清楚。”
刘洋低声把事情说了:就在许岩回来之前的前几天晚上,他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是一个不认识的男子打来的电话。对方很客气,自称是一位姓唐的律师,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希望能和刘洋先生谈下。
那时候,刘洋还以为对方是骗子呢,他直接说打错了就挂了电话,没想到,那位唐律师很固执,又给刘洋打来电话,刘洋一连挂了三次电话,那家伙还是继续坚持打电话过来,说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希望能与刘洋先生面谈。
被这家伙骚扰得厉害,刘洋也生气了:“姓唐的,你的事情我没兴趣!你的事情多重要,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尽管刘胖子出口不逊,但自称唐律师的男子还是很客气,他对刘胖子说:“刘先生,您太性急了,何必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您花费几分钟,听我把话说完。不就明白事情的因由了吗?事实上,对刘先生您自己,也是蛮重要的,因为能为刘先生您带来很大的一笔钱!”
听到对方说很大的一笔钱,刘洋已可以确定,对方就是传说中的电话骗子了。他倒也来了兴趣。想知道对方到底想怎么样骗自己的钱,随口答道:“只要我跟你谈了,就会有很多钱?”
“正是这样!”
“好啊,为了证明你的诚意,你是不是先给我打上一万块钱过来?没钱的话,我可没功夫跟你继续谈了。”
刘洋是想以把对方逼得知难而退了,但没想到,对方立即毫不犹豫地说:“一万块吗?可以!刘先生,请问您的银行账号是多少?”
刘洋找了一张里面没钱的闲置银行卡。把账号报给了对方。很快的,三分钟还不到,刘洋的手机就收到了短信,当看到那条短信时候,他的眼睛瞪得都圆了:那是一条银行通知短信,这短信告诉刘洋,刚刚有一万块的现金打进了他的账号里。
那时候,刘洋赶紧又在电脑上查询了自己的银行账号。确确实实,一万元的现金已经打了进来。
这下。当电话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刘洋已经是不敢再把“唐律师”当做骗子置之不理了无论对方是什么人,但能随随便便拿出一万元现金来证明自己诚意的人,那都不是可以轻忽小看的,这次,他很认真地和对方谈了下去。
“那个唐律师。他到底想干什么?”这时候,连许岩都对这件事感兴趣和好奇起来,他问道:“你见到他了吗?”
刘洋点点头:“见倒是见到了后来,我跟他约在学校里的咖啡馆里见面,那唐律师倒是蛮斯斯文文的一个人。确实像是个搞法律的知识分子。他跟我说,只要我们答应他做一件很简单的事,他那边就可以支付给我们五十万元是立即支付的哦!”
说到“五十万”的时候,刘胖子眉飞色舞,显得颇为激动的样子。
许岩听得微微蹙眉最近他挣的钱多了,眼界也广了。刘胖子所说的五十万元的报酬,听着是蛮多,但他倒也不怎么在意了。他在意的,是刘胖子所说的“我们”二字许岩问道:“胖子,唐律师找的是你吧?怎么又变成我们了?你是不是说错了?”
刘洋连忙解释:“没错没错,我决计没有搞错。岩子,他其实要找的人是我俩,只是你一直不在学校里,他找不到你,只好找我,让我来给你转达这个意思。”
“哦!”许岩微微颌首:“那么,唐律师找我们,他到底想我们干什么呢?他该不会想我们干一些违法犯罪的事吧?”
因为跟文修之这些情报系统的人员接触多了,许岩也学到了一点他们的特质:多疑。
如果平常老百姓碰到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他们的第一反应往往是欢天喜地地庆贺,但放在那些有经验的特工眼里,碰上这种无缘无故的好事主动上门,他们的第一反应却是感觉到威胁:这是敌人给我设下的陷阱和圈套吧?对方无缘无故给自己好处,到底有什么目的?
现在,许岩首先想到的是:莫非,这是个针对自己的陷阱?
但,对方是谁,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呢?
刘胖子兴高采烈地说:“我跟唐律师打听过了,完全没有那回事人家是律师,干的就是法律的事,人家肯定懂法的,怎么会做违法犯罪的事呢?”
“嗤!”许岩嗤之以鼻倘若是以前,他还真会相信这种说法。那些未经世事的老百姓往往都有这种错觉,以为警察、检察官、法官、律师,这些跟法律打交道的人肯定懂法,他们是不会干出违法犯罪的事。
但真正懂事的内行人都知道,这些直接在一线面向犯罪的行业,那往往都是最容易犯罪、犯罪率最高的人群这些执行法律的人们,他们就像一道防波堤一样,用他们的身躯在黑暗世界与正常社会之间筑起了一道隔绝的墙。但因为直接面对黑暗和罪恶,他们的正面往往也给罪恶同化了,半黑半白。
所以,刘洋说对方是律师,许岩的警惕心并没有丝毫放松就像自己打过交道的锦城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支队长黄山,他和他的同伴做事亦正亦邪,根本不受法律的约束,其心狠手辣、杀伐果断,不在任何一个黑帮头目之下。
“胖子,你真是越来越啰嗦了,唐律师到底想要我们怎么样,你还没说呢?”
刘洋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像是这件事他也感觉很困惑,他说:“唐律师说,大家都是有文化有身份的人,他绝对不会让我们干违法犯罪的事情。他让我们办的事情很奇怪呃,他说的也很含糊,说他有个委托人无意中得罪了我们,只要我们答应放他朋友一马不追究也不报复了,大家和好,他的委托人愿立即给我们五十万。”
“咦?!”许岩颇为惊讶,他不敢相信地问道:“唐律师真这么说了?我们什么也不用干,只要答应不追究他朋友,他就愿给我们五十万?其他什么事都不用干?”
胖子肯定地点头:“正是这样!我开始也不怎么敢相信咧,我反复跟他确认过了,他都是这么说只要当着他的面,我们表态说一声不找他朋友麻烦了,那五十万当场就给我们,而且是给现金!”
“那,唐律师的委托人是谁?”
“他不肯说!”
“嘿!”许岩牙疼般咧咧嘴,这下,他可以肯定了,对方该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光靠刘胖子的仇恨,应该还不值人家拿五十万来抹平。
许岩猜想,对方该是无意中得罪了自己,后来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于是想方设法想跟自己缓和关系吧?
但问题是,这个无意中得罪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呢?
许岩苦笑若说仇家,自己的仇家确实不少了。在日本,自己一口气杀掉了好几个警察,跟日本的公安警察结下了深仇大恨但日本人不可能跑来锦城这边出五十万想要跟自己和解吧?
跟自己有仇怨的,还能随随便便拿出五十万现金来的人许岩想来想去,他只想到了自己在京城遇到的丁司长一家丁泉的儿子丁三是个纨绔,在街上碰到朱佑香,惊为天人,想调戏她,结果与许岩结了大仇,被文修之严厉报复,全家都被文修之送进了纪委,等于是家破人亡了许岩想来想去,他觉得,跟自己有着仇怨,还能随随随便便拿出五十万现金来跟自己和解的人,也唯有丁泉这一家人了。
但有些事,许岩也想不通:文修之告诉过自己,说丁泉一家人已经被纪委和检察院联合抄家了,说是证据确凿,在他家里翻出了几千万现金?既然如此,那丁泉一家现在该在看守所里了,他们又怎么能出来找自己活动?而且,在先前,丁泉不是已经给自己送过钱了吗?丁泉怎么会这么蠢,把同样的错误给犯上两次?
陡然,许岩想到了一个可能:难道,是京城的事情有变化了,丁司长一家死里逃生了,重获自由了?
可是,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文修之怎么会不跟自己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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