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云子鸢的过往
竹苑里,一个少女躺在床榻上沉思着。
风铃突然发觉方才云子鸢有些不对劲,他虽然痞气随意,却不会主动做这些无耻之事。因为他不屑,心狠手辣。
前世的她对云子鸢的印象并不深刻,只是隐约记得他是皇帝都惹不起的人,背后的势力神秘莫测。
后来也没听说他娶过妻纳过妾,每每都是独来独往。当然,她也从未见过他,对他也不甚了解。
可是她心里认为云子鸢不会做出这般他自认为不屑之事,可今夜,他的举止都很奇怪。
为什么呢?
风铃不知,她看着玄关处若有所思。
冰心在云子鸢的体内下了忘情蛊后,用那把匕首在他的心口处轻轻一割,暗红色的污血随着肌肉纹路流了下来。
冰心拿出一把淡绿色的萧,红唇轻启,一阵诡异的箫声在这敞大的房里回荡着。
门外的月风听着那箫声皱了皱眉。
这箫声与以往的箫声有些不同,似乎更阴冷,听着诡异至极。月风心里微微担忧,冰心不会对主子做什么吧?
一旁神情凝重的秋莫扬瞧着月风的脸色,他问道:“怎的这幅表情?”
怎么感觉月风似乎很担心?
他担心什么?
担心云子鸢会死?
月风闻言,张了张口,又把心里猜想的话吞了回去,他说道:“无事,只是有些担心主子,每月的这时,主子便会承受噬心之痛,属下怕主子会出事。”
秋莫扬不可置否的抿着唇,道:“他会没事的。”
他不知是在安慰月风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他心里也有些担忧,毕竟那蛊毒在他体内已有些年月,纵然已经过去了许久,但他仍然记得下蛊毒之人是何人。
那人如今已是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曾经爱慕云子鸢的父亲,云殇,可最后云殇竟娶了她的好姐妹纳兰素。
那人是冰心的母亲,宁耳然。在纳兰素怀孕后,宁耳然亲手在她的体内下了蚀心蛊。
蚀心蛊不仅回吞噬纳兰素的心脉,蚀心蛊在宿主死后,便会进入胎儿的体内。
故而云子鸢一出生,体内便一直“住着”那蚀心蛊。
云殇爱妻如命,在纳兰素死后便一病不起,撒手人寰,只留下牙牙学语的云子鸢。
宁耳然得知云殇死后,她离开了大燕回到了南疆。她嫁给了纳兰素的表兄,祁蓝。祁蓝是南疆之主,在宁耳然生下了一子祁跃,一年后又诞下了一女祁冰心后。
祁凉对宁耳然宠爱有加,可宁耳然对他却极为冷淡。祁蓝对她还是一如既往,对一双儿女都是有求必应。
祁冰心长大后,去了大燕,见到了那个惊艳了整个京城的男子,云子鸢。
她一直在偷偷打听关于他的事,还找机会接近他。
她以为她能接近他,是因为她容貌极美,却不知云子鸢至始至终都知道南疆那边的一举一动,冰心的心思他又怎会不知?
冰心跟了云子鸢后却遭到了宁耳然的斥责,祁蓝知道她对纳兰素耿耿于怀,他对纳兰素也并未有过情,他更在意的是宁耳然,她的妻。
宁耳然责骂冰心,他并未阻止,而且还劝说着冰心。而冰心一向执拗,对两人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而宁耳然痛恨纳兰素,也痛恨着云子鸢,又怎会让冰心接近那个女人的儿子?放下就跟冰心翻了脸,断绝了母女关系。
冰心虽然伤心但却不低头,执意跟云子鸢回了云王府。
她以为云子鸢待她不同,可当她进府后,云子鸢却未与她说过话。
她对云子鸢闹脾气,却惹来了云子鸢嫌恶的目光,冰心开始后悔了,这和她想的并不一样。
她问云子鸢为什么会这么对她,云子鸢毫不隐瞒的把方面的一切都告诉了她。
冰心得知后很心疼他,心里对宁耳然的做法有些不可置信,难怪她不让她接近他。
可是她又想到,她不仅会医术也会蛊毒之术,她决定帮云子鸢催蛊。她相信总有一天云子鸢会接纳她的。
她抱着这样的心理为云子鸢催蛊,而云子鸢则说道:“你做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因为…你只是在帮她还债罢了。”
云子鸢说的话很无情,甚至是冷血阴寒,冰心听的头皮发麻,却硬着性子留在了云王府。
而云子鸢并未多说什么,这一切只是其中一步罢了,祁冰心只是其中一枚棋子,他的目的是那个害死纳兰素的女人。
他一直为仇恨而活,他冰冷,很辣,行迹诡异,为的就是为母亲报仇,更是为了自己这么多年忍受的噬心之痛做个了断。
秋莫扬想到这里,心里无比的同情以及心疼云子鸢,他表面看着随心所欲,其实心里藏着巨大的苦楚以及深仇大恨,他用一副浪荡的模样掩藏他心里的滔天恨意。
这是着个极为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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