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进展
尼科转悠了一个小时回来，见住在虚天神殿的人果然走了，十分满意。
“住在这儿的人还算识相，自己走了，不然非给他们一个好瞧不可。你们都去找柴火，这鬼地方，晚上更冷。”
一群人乌拉拉散开，都找柴去了，没有火取暖，在这种地方晚上肯定冻死人。
顾月诚和凤清两人在雪地里走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山洞。
顾月诚抬步就想往里走，却被凤清拦住。
“我去。我们两个现在都差不多，谁去都一样。”
“你伤还没好。”
凤清放下斧头，揽过顾月诚，上下轻抚了几下顾月诚的背。
“我的心上人记性不太好啊，我早说过了，我还没死，就看不得你受伤，怎么可能让你先进去，万一里面有头熊呢？”
顾月诚心情微妙，不过仍是坚持，“一起进去。”
凤清没有阻拦，经过他认真观察与总结，已经摸索出了与顾月诚相处的方法，他很清楚再阻拦顾月诚说不定真会原地爆炸。
不过凤清走在前面，仍是状似不经意地挡住顾月诚，万一有危险，不至于伤到身后的人。
洞里没有熊。
不知是什么原因，洞里有股说不出的奇怪臭味，两个人合力清理了半天，味道才淡了一些。
两人刚刚坐下，还没把火升起来，顾月诚却忽然开始抽搐。
凤清吓得赶紧把人搂进怀里，低头一看，顾月诚牙齿咬得死紧，全身痉挛得越发严重。
“张嘴，别咬到自己。”
以凤清的经验，他很快判断出了，可能是之前使顾月诚失去灵力和神识的药剂的作用，他还以为那药剂只是让人失去战斗力，没想到却还有这样的副作用。
那药剂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只相当于软筋散，可对于魔法师或是骑士来说就相当于毒药，药剂吸入体内过一段时间后会与体内的精神力和斗气综合，释放出神经毒性，而顾月诚体内不仅有与精神力同质的神识，还有与斗气同质的灵力，痛苦自然比其他人更甚。
“抱歉了。”
凤清见顾月诚没有了意识，便手下用力捏住了顾月诚两颊，迫使顾月诚张开嘴，他又左右看了看，实在没有用得上的东西，只能一咬牙，把自己的胳膊送到了顾月诚嘴里，让顾月诚咬住。
钻心的疼痛传来，冷汗汩汩往外冒，凤清却强忍着没有哼一声。
阿绿，快来，玩脱了啊！
不行，这样不对。
他赶紧向虚天神君祷告，祈祷舒绿赶紧来接他们。
胖灵眨眨眼，歪着脑袋分辨了一会儿，哼，我主说了不准任何人治疗他，不管了，不管了。
于是凤清的祈祷在呆萌的胖灵那里就被拦了下来，要是胖灵不拦，到了梦华那里很快就能发现不对劲，他们也就得救了，只可惜没有如果。
顾月诚的牙齿深深嵌入凤清的肉里，等到药劲过去，凤清掰开顾月诚的嘴巴，牙齿一点一点从肉里取出来的感觉，简直……终生难忘。
凤清手指不受控制颤抖着，他用另一只手拉下袖子盖住伤口，又细细用手捂化了雪，就着一点点雪水擦干净了顾月诚嘴巴上的血迹。
一切处理好之后，他才架起柴堆，艰难地用一只手和两条腿配合着使用打火石点着了火。
没有了灵力的滋养和神识的支撑，凤清实在支撑不住了，披上斗篷，将顾月诚笼在怀里，就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顾月诚醒转过来，他稍微动下手指头，都痛得不得了，那感觉简直想被压路机压了十七八遍似的，身上没一块地方不疼的。
他动了动唇，忽然察觉到嘴里有血腥味。
失去意识后的事情他完全没有记忆，不过依照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应该是持续痉挛了很久。
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凤清死死抱在怀里，而凤清则做了肉垫，帮他隔开了冰凉的墙。
他不想吵醒凤清，便虚眯着眼睛打量洞里的环境，除了不远处火已经很小的火堆，并没有其他东西。
他颤抖着手，去掀凤清的衣袖，他很怕预感成真，又忍不住想去确认。
他的手刚触到斗篷，就被捉住了。
凤清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醒了？”他伸手摸了摸顾月诚的额头，“饿不饿？我去找点吃的。”
他说着就单手揽着顾月诚站起了身，把人安置在柴堆上，又顺手添了些柴。
“你不舒服就不要乱动，在这里等我。”
顾月诚伸手拉住凤清，刚好碰到凤清的伤口，凤清额头上的冷汗一瞬间就下来了。
感觉到了凤清的僵硬，顾月诚赶忙起身，要去撩凤清的袖子，却被凤清躲开了。
凤清摸了摸顾月诚的面颊，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听话，我很快就回来。”
凤清用强大的意志力才维持住面部的表情，等出了山洞，才抽了好大一口冷气，那是真的疼啊。
顾月诚收回手，看到手上沾的星星点点的血迹，心中某一处疼疼的，却并不严重，更多的是痒，像是被人拿羽毛扫过似的，再也平静不了。
修炼告一段落，舒绿照例出了星火世界，换白峰进去修炼。
她一出来，第一件事就是用神识查看凤清二人的情况，神识延伸出去，却看到几十个陌生脸孔霸占了那个飘雪城人民自制的简陋虚天神殿。
“舒熹晨，你进来一下。”
趁着舒熹晨还没有进来，舒绿便将看到的一幕刻入了玉简里，算不得多神奇的手段，神识强大都能做到，相当于复制一段记忆出来而已。
舒熹晨一到，舒绿就把玉简抛给了他。
“让大家伙认认，这些都是什么人。城外那个冷到不能住人的虚天神殿，虽然是信徒自己筹钱建的，建的也不好，但只要背上了虚天神殿这个名头，就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住的。那些人如果只是生活不下去的普通人，劝导一番，给他们指点一条生路，让他们搬离，如果不是……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理。”
“是，属下明白。”
舒熹晨见舒绿眉头紧蹙，不由问：“请问还有什么事我帮得上忙吗？”
舒绿摆摆手。
那两个人跑哪儿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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