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穿越公路（05）
突然出现的变故着实把几个人都吓得够呛，老马也一下僵在了哪里半天反应不过来，只是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刺眼的手电光然后用日语说了一句什么。
赵成功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开火，但几就在他抬枪的乎同时就被李思明死死地攥住，他的手劲儿极大，抓住他枪的同时手指塞进了板机的后面，让他根本无法击发。
小鬼子又是极了咕噜的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老马似乎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又说了一句，其中似乎还有一句骂人话。
谁也没想到的是鬼子居然收起了枪，然后就走了，这可是大出所有人的意料，除了老马之外，好像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鬼子走远之后，老马立即起身挥手叫大家快走，众人慌慌张张的像鬼子相反的方向逃去，刚才这一折腾，几个人确实吓得不轻，虽然现在脱身了，但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迷迷糊糊的跟着老马向前走。
就这样，众人深一脚浅一脚，七扭八拐的又走了十几分钟总算是接近了营地的边缘，前方再无帐篷，是一片丛林，老马叫大家等一下，他去前面看看有没有潜伏哨，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不能急，稍有不慎就会功亏一篑。
老马蹲在那儿盯着前面一动不动，其他人几个人已经急不可耐了，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可等的？如果这个时候被发现那个真的就晚了，倒不如冒点险，直接冲过去，过了好一阵儿老马才指着一棵树让他们看，那上面有一个隐藏的日军暗哨，披着雨衣就蹲在树冠里，如果不是这家伙刚才动了一下，几乎很难发现，这个发现把几个人都吓得一身冷汗，幸亏老马谨慎，否则他们肯定直接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后果不堪设想。
老马带着他们绕了一段儿小心地避开暗哨这才离开了鬼子的营地钻进了林子深处。
众人一口气儿跑出去几里地之后才停下来，总算是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了，这一路可真是惊心动魄，回想起来心里还是一阵后怕。
“你刚才到底说了什么？”赵成功还惦记着刚才老马是怎么应付鬼子的。
“我说我在拉屎，让他们快滚。”老马喘着粗气说。
几个人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个老马真是临危不乱，救了大家一命，只是刚才的经历未免也太过惊险了，如果不是老马反应快还直奔不定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想想还有些后怕。
“你不是不懂日语吗？”赵成功问。
“多少会点。”老马摇了摇头，露出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幸亏管用，否则真完蛋了。”
“亏了你镇定。”司轩逸拍了拍老马的肩膀，以示赞许。
“得了吧。”老马苦笑，“我差点吓尿裤子，也亏了这事儿鬼子皮有点官职，还不大不小是个军曹，否则没那么快糊弄过去。”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出来了。”李思明也长出了一口气，“多亏你了，好样的！”
“得了吧，客气话等任务完成了再说，这次真是被你们害的不轻。”老马摆了摆手，一脸的无奈。
“这他娘的要是不下雨，老子给他来个火烧连营，叫他一个都逃不出去。”赵成功恨恨地说道。
“行啦。”司轩逸给了他一拳，“说这些有个鸟毛用？就算是不下雨也不能放，我们不能因为这点儿鬼子暴露了自己的意图和位置，那才是最大的麻烦。”
“走吧，我们还在鬼子的控制范围之内，先离开这再说。”老马站起身，“万一他们反应过来就麻烦了。”
“我们下一步到哪儿，是不是就可以过公路了？”司轩逸问。
“还有十几里的山路要走。”老马说，“再往前就是鬼子的重点防御地段，到处都是暗哨和巡逻队，这一关要是能过了才能接近公路，你以为那么容易吗？”
“他奶奶的，我们这不是钻到了鬼子老窝儿里来了？”赵成功低声骂道。
一行人继续冒雨前进，林子里其实根本就没有路，他们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着向前走，因为怕有鬼字的暗哨所以不敢开手电，他们也没去掉身上的鬼子军装和雨衣，在这种随时有鬼子出没的地方是一个很好的掩护，万一和鬼子的队伍撞上也能赢得先机，在鬼子没弄清楚情况的前提下先一步开火。
这一路走得非常艰辛，这种老林子里走起来特别的累，再加上脚下泥泞不堪，几乎是三步一摇，五步一晃，连滚带爬地向前，但这和鬼子正面交锋相比就好多了，现在还不是和鬼子拼命的时候，他们有着自己的任务和目的，就这样，他们在林子里跋涉了一夜在黎明的时候才算停下来休息，雨依然不停，下个没完没了。
“休息一小时。”司轩逸撸了一把脸上的水，“该死的天气，让我想起了野人山。”
“这个比他舒服多了。”李思明看着阴郁的天空说，“至少在这，我们不用担心被吃掉，至少在这儿，我们还有武器可以防身。”
“这有狼也有虎可不是那么轻松的。”老马坐在一条树根上说，“还有毒蛇。”
“和野人山相比，这里就像是普通的露营地，这一点威胁还真算不了啥。”司轩逸一脸轻松地坐在一边儿，“到目前为止，我们还算是一切顺利，至少没什么损失，除了林峰不知去向之外。”
“你该担心一下你的伤，这么潮湿的天气很容易感染。”李思明爬上一棵树分叉的远处的情况。
“这一点伤算得了什么？”司轩逸毫不在乎地说，其实它背上的伤口疼得像火烧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又裂开了，但是现在他也没时间理会这些，还是李思明顶着于用手电照着重新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幸运的是伤口没有崩裂，但是又出了很多血。
天光渐亮的时候他们再次出发，阴雨连绵的天气看不到太阳，所以天亮的比平时要晚很多，这种感觉确实不怎么样，就算是穿着雨衣时间长了，也会觉得浑身上下潮乎乎的难受，说实话作为一个北方人司轩逸相当不喜欢这里的阴雨连绵，尤其是每年的雨季，那种湿到骨头里的感觉让真是让他这个习惯了干燥的人难以承受。
这一路他们走的非常小心，没多久，果然发现了日军巡逻队活动留下的痕迹，以及一些建在高处的塔楼和树屋，里面至少有三五个鬼子把守，这让他们前进的速度慢了很多。
“该死的鬼地方，到处都是鬼。”赵成功一边走一边低声骂。
“证明我们正在接近那条公路。”李思明擦了擦流进眼睛里的水，“看来这条公路想过去恐怕不太容易呀。”
“这是鬼子的防御重点，我们必须找到合适的突破口接近公路，这和上次不一样了，很麻烦。”老马有些忧心忡忡，他很清楚现在的处境有多糟。
“这种鬼地方，就不是人呆的，小鬼子怎么没发没发霉？”赵成功一边走一边抱怨。
“闭嘴吧，叨叨个不停，你不烦吗？”农夫终于开口了，这老爷子和樵夫最大的不同就是更加的沉默，除非他受不了，或者是参与决定性意见的时候才会开口。
“还有多久到公路？”司轩逸问。
“最多三公里，但是这里遍布暗哨，想过去恐怕没那么容易，我们必须加上万分的小心，只要被发现就是落在敌人的老窝儿里，想脱身就不容易喽。”老马说。
“好吧，这你熟，一切你说了算。”司轩逸说。
就这样，他们走走停停，小心谨慎的用了将近两个半小时也不知道避开了多少暗哨和巡逻队才算是看到了那条公路，公路两侧50米范围内全都被清空，挖了壕沟架了铁丝网，大约相隔百米左右就有一个炮楼。
“那些开阔地，埋了地雷，壕沟里有竹签和木木头橛子，路面两侧每隔半小时有一次巡逻，想要过去非常的困难。”老马和司轩逸蹲在一棵树上观察着公路那边的情况。
“你对这熟一定有办法。”司轩逸一边观察工作的情况一边说。
老马非常无奈的叹了口气：“但愿还没被发现。”
“什么？”司轩逸没听懂。
老马沉吟了片刻：“我们这有一条穿越公路的壕沟，可以避开敌人的视线爬过去，在公路下面，但是那一带的林木似乎都被清掉了，不知道鬼子是不是发现了那条通道，如果已经发现了，那我们可能就是自投罗网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司轩逸看出了他的犹豫。
老马又看了看那个方向：“上次我们的行动被发现了，虽然我们都逃了出来，但是不确定鬼子是否已经发现了那个地方，如果发现就麻烦了。”
“嗯。”司轩逸没说什么，只是顺着他的指引用望远镜观察着那个位置，确实发现了大片新清理出来的空地，那里沟壑纵横，看不出是否有问题。
再了解了具体情况之后李思明问：“我们该如何通过那片开阔地到达那条沟？没有掩护，我们会直接暴露在枪口之下。”
“唯一的办法就是派人盯着小鬼子，只要哨兵没有面向那个方向，我们就通过，但不能一次都过去，要一个来。”老马说，“这是非常危险的，如果是在晚上就好办了。”
“我们等不到晚上。”司轩逸斩钉截铁地说，“必须尽快穿越公路去下一汇合点，到现在为止，我们比预计时间已经晚了18个小时。”
“好吧。”老马表情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留下盯着鬼子，你们先过，必要的时候还能直接干掉鬼子的哨兵。”李思明说。
“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开枪，一旦枪响我们谁都走不了。”老马开始收拾身上的东西，“不需要的东西全都留下，轻装上阵。”
“那这些多余的单要怎么办？”赵成功有一大堆多余的三八大盖子弹。
“留给鬼子吧。”老马看了一眼，“用一颗手雷给他们留一个满天花，反正是不能让他们把这些子弹拿回去再用。”
“嗯，好主意！”赵成功一听马上兴奋了起来，对于祸害小鬼子这种事儿他最愿意干了。
“一会儿看看能不能放在公路边上，那样威力更大。”司轩逸说，“起码要接近公路，最好是鬼子能走过的地方。”
“不要奢望太多，我们的首要目的是穿越这条公路，绝对不能打草惊蛇，否则会非常的麻烦。”老马提醒他们说。
“放心吧，我们心里有数。”司轩逸取下多余的弹药丢给赵成功，“就放在后面的林子里，给你15分钟时间。”
赵成功也不犹豫提起剩余的东西就往林子里跑，其他人也立即开始着手准备，鬼子的军装颜色太过显眼，为了防止被鬼子发现，他们只能将雨衣翻过来右图满了淤泥，毕竟那边的开阔地没那么容易通过，只能用这种方法减小被发现的可能。
“切记在鬼子转头的时候不要乱动，现在天气对我们有利，如果我们足够小心还是可以顺利通过的。”老马一边准备一边说，“鬼子在炮楼里转一圈儿的时间大概是30秒，但也并非是每时每刻哨兵都能盯着外面，利用好这个时间差和机会我们就能顺利通过。”
“反正是没那么容易呀。”司轩逸干脆将里面的鬼子军装脱下来塞进了包里，那如同黄鼠狼一样的颜色，让他确实找不到一点儿安全感。
“互相检查一下后备保证身上涂满泥巴。”农夫知道老马背后一块没有泥的地方说。
赵成功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准备完了，有认真的检查了一遍之后，他们开始向那边空间运动，借助草木的掩护他们很快就到达了空地的边缘，李思明端起枪对准了炮楼的方向，通过瞄准镜监视着那个鬼子的哨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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