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新仇旧怨
第二天一早,陆凡像往常一样,骑着修好的自行车来到了殡葬馆,换好工作服后,就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刚整理好手边的东西,就听到身后响起张二军的声音:“陆凡,你终于敢来上班了?”
陆凡转过身,不由问道:“我为什么不敢来上班,张哥,你这话说的可没道理。”
张二军忙摆摆手,说道:“别,我可不敢当你哥,我还怕哪天你把我卖了,我还替你数钱的。”
陆凡知道张二军今天过来的目的,也不兜圈子,直接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二军将自己的丑脸凑到陆凡脸前,咬着牙说:“我告诉你小子,这事没完,敢摆老子的道。”
陆凡厌恶地看了张二军的丑脸一眼,说道:“没别的事的话,请你让开,我还要上班呢。”
张二军有些恼怒地说:“上班?哼,老子让你上不成。”
陆凡伸手推开眼前的张二军,说道:“沙比一个。”
张二军抬起脚,就往陆凡身上踹了过来,陆凡一侧身,躲过了张二军的这一脚,紧接着,张二军又一拳向陆凡打了过来,陆凡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顿时,陆凡的火气也窜了上来,直接和张二军就扭打在一起。
“都给我住手!”随着一声怒吼,当班的另一人和负责登记的老陈,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强行分开。
张二军依旧不停地叫嚣着:“尼玛的,王八蛋,摆老子道,今天不打死你个孙子。”
陆凡也是火气,喊道:“来啊,你个沙比。”
“都给我闭嘴!”
随着喊声,殡葬馆的馆长和于主任已经来到了火化房。
陆凡见是馆长和于主任都来了,这才稍微压下些火气,不再吭气。
张二军却依旧乌七八糟地胡乱骂着。
馆长皱着眉头喝道:“张二军,你还想干什么?”
张二军虽然心头不服,但见是馆长和于主任亲自过来,这才闭上了嘴,恶狠狠地瞪了陆凡一眼,说道:“你个孙子,给老子等着。”说完,直接不甩馆长和于主任,就直接走了出去。
馆长看了一眼离去的张二军,这才看向陆凡,问道:“怎么回事?这是单位,不是菜市场,公然在单位里,不服从纪律,先停你半个月的班,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上班。”说完,气呼呼地转身就走了。
于主任看了一眼陆凡,也忙跟着馆长离去。
陆凡没想到,馆长过来居然不问因为什么原因,就直接让自己停班,刚压下去的火气,再次窜了起来,刚准备张口,一旁的老陈急忙拉住陆凡的手说:“小陆,别说了。”
陆凡不服气地说:“凭什么不让我说,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停我的班?”
老陈见馆长和于主任都走远后,这才小声地说:“小陆,吃个亏算了,听我的,现在赶紧去找于主任,帮你在馆长面前求下情,说说好话,服个软就算了。”
陆凡更加不服气,说道:“凭什么让我服软。”
老陈小声地说:“小陆,你惹不起张二军的,还是服个软,这事就过去了。”
陆凡还想说什么,老陈接着说:“你可能还不知道张二军是什么人,他二叔是民政局分管咱们殡葬馆的领导,平时连馆长也要适当让他一些,依我说,你还是服个软算了,毕竟,老王把工作让你接了,也不容易的。”
陆凡这才知道,原来张二军还有这么一个后台背景,怪不得这家伙一天到晚,牛逼哄哄的。
老陈见陆凡似乎听进去自己的话,忙说:“好了,赶紧去找一下于主任,老于看在以前老王的面子上,多少也要替你说说好话的,快去吧。”说完,就独自往登记处走去。
陆凡心里气不过,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就算你一直不停地在努力着,而别人照样比你混的好,原因无外乎就是有一些外力可借。
就好比,别人一出生,就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从来不会为生计发愁一样,而自己却不同,以前父母健在时,还能偶尔撒个娇躲个懒,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要靠自己来努力,若想以后在殡葬馆继续上班,老陈说的方法确实比较实用,毕竟这份工作也是来之不易的,若是服软,陆凡又咽不下这口气,思来想去,陆凡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想法,不去找于主任求情。
忙完一天的工作后,陆凡换下工作服,去存车棚推自己的车,进到存车棚才发现,自己的自行车轮胎再次被人划破,陆凡不由骂道:“这个沙比,除了会扎破车胎,还有什么本事。”内心里不由更加鄙视张二军。
陆凡推着自行车缓步从殡葬馆走了出来,并没有注意到路对面蹲着的几个人,依旧推着车往家的方向走着。
张二军盯着推着自行车的陆凡,对身边的几个人说道:“就是那个小子,你们给我好好教训他一下。”
其中一名染着黄毛的小年轻看了远处的陆凡一眼,说道:“军哥,你瞧好吧。”说着,起身就往陆凡那边靠去。
其余几人也忙跟了上去,张二军不由翘起了嘴角,狠狠地说:“小子,今天晚上就让你好看。”
陆凡并不知道身后有人跟着,依旧推着自行车往前走着,黄毛快走几步超过陆凡,猛地就停了下来,陆凡一下没反应过来,前轮正好撞在黄毛的腿上。
黄毛顿时就叫道:“卧槽,你走路不带眼啊。”
陆凡一愣,忙解释说:“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你过来。”
黄毛接着说:“喂,小子,你撞到我了,你说怎么办吧?”话音刚落,陆凡身后又被几人给围住。
陆凡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些人是故意来找茬的,是张二军安排的,想清楚这些,不由笑道:“那你说,怎么办吧?”
黄毛笑眯眯地说:“说好办也简单,说不好办,也难。”
陆凡不由握紧了车把,问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黄毛嘿嘿一笑,说道:“两个选择,第一,单挑,你一个人单挑我们几个,第二,群殴,我们群殴你一个,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民主。”说完,不等陆凡答话,使个眼色,陆凡身后的人就动了手。
陆凡猝不及防地被身后人踢了一脚,身子不由就往前踉跄两步,还没站稳身形,眼前一个拳头迅速扩大,狠狠地砸在了眼睛上。
陆凡吃痛,不由松开了自行车,护住自己的脑袋,几个人拳打脚踢,三两下就把陆凡打倒在地上,脚上的皮鞋不断向陆凡身上招呼,陆凡只好奋力护住自己的脑袋,拱起身子仍由对方拳打脚踢。
十几分钟后,黄毛喊了一声,众人才停下了手脚,黄毛蹲下身子,用手抓住陆凡的头发,看着陆凡的脸,一口浓痰直接吐在陆凡的脸上,说道:“小子,以后机灵点,学会怎么做人,今天只是一个小惊喜,听到了吗?”
陆凡狠狠盯着眼前的黄毛,眼里满是怒火。
黄毛被陆凡盯着看的有些发毛,伸手一巴掌闪在陆凡的脸上,恶狠狠地说:“看尼玛什么看。”黄毛丢开陆凡的头发,对身边的人说:“我们走。”
几人临走之前,还不忘在陆凡身上再来两脚,踢完之后,说说笑笑地往前走去。
陆凡在地上躺了一会儿,这才稍微缓过一些气力,全身上下就像散了一般,疼的陆凡直咧嘴,勉强站起身,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车,一瘸一拐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陆凡一边擦着嘴角的血迹,眼泪不争气地就落了下来,既有委屈,也有不甘,更多的是恨自己无能。
一阵和旋的铃声响了起来,陆凡缓缓从自己衣服内兜里掏出雷哥送给自己的手机,而此刻,崭新地手机屏幕上蜿蜒着几条裂缝,而和旋的铃声还在响着。
陆凡看着上面显示的电话,显示着雷哥两个字,铃声还在响着,陆凡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雷哥爽朗地笑声:“兄弟,下班了没有,晚上哥哥给你引荐几位好朋友。”
陆凡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淡淡地说:“雷哥,晚上我还有点事,我就不过去了。”
雷哥忙说:“兄弟,别啊,哥哥都在他们面前夸下海口了,你不来,会让哥哥好没面子的。”
陆凡不想让雷哥知道自己被人打的事,毕竟自己和所谓的雷哥并不是很熟,淡淡地说:“好了,雷哥,我这里有事,随后我再联系你。”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回到家中,陆凡站在卫生间里,看着镜子中满身淤青的自己,陆凡暗暗下定决心,今天的痛,一定要加倍还在张二军的身上。
客厅中的手机再次响起,陆凡没有理会手机,任凭手机在响,陆凡知道,肯定是雷哥打来的电话。
这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还有雷哥的喊声:“兄弟,我知道你在家,我都听到手机响了,兄弟,开一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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