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香头裹着香皮迅速沿着红绳往稻草人身上飞去,原先红绳上燃着的火线,被掠过的香皮给彻底熄灭。
香头接触到稻草人,稻草人身上的血色顷刻间退却地一干二净,恢复了原先样貌。
陆凡刚送一口气,稻草人再次变为红色,红绳折成一个怪异地角度,迅速向陆凡这边传来,直接传到白米碗下,白米碗中的白米翻滚个不停,仿佛煮沸地开水一般,猛地,白米碗被炸成几瓣,白米也撒了一地,压在白米碗下的红绳迅速向稻草人身上缩去,陆凡顾不得其他,急忙飞扑上前,一把抓住缩去地红绳一端。
此刻的红绳,犹如一条坚硬地铁索,陆凡手中抓着的这一端,很快就勒进了陆凡手上的皮肤里,顿时陆凡手上鲜血就涌了出来,滴滴拉拉地落在了地上。
陆凡忍着痛,伸手向拿桌上的金钱剑,奈何红绳仍旧在往前缩,只不过是被陆凡拉扯着,减缓了一些缩去的势头,但陆凡也离开了桌子一段距离,拿不到桌上的金钱剑。
陆凡冲着站在不远处的李建乐大喊道:“快把桌上的剑给我。”
李建乐慌忙上前,拿起桌上的金钱剑就递给陆凡。
陆凡一手握剑,直接将手中的红绳缠绕在金钱剑上,咬破中指将自己的血往剑身上一擦,金钱剑顿时金光大盛,一道金光顺着红绳就射向半空中的稻草人身上,稻草人浑身一颤,红绳一阵抖动,陆凡扯动着红绳就往后退去,红绳渐渐被陆凡拉出了许多,重新被陆凡拉到了法案前面。
陆凡此刻额头上已经见汗,心知对方绝对不是一般人,明显是一个高手,虽然一来一往,彼此之间都有来回,但对方的技法诡异,让陆凡不得不防。
红绳猛地一紧,一道黑气顺着稻草人这端就传了过来,陆凡一惊,忙拿起桌上的八卦镜,一道金光射出,和红绳上的黑气纠缠在一起,“嘭”地一声,半空中的稻草人顿时化为灰烬,而红绳也彻底扯断,陆凡整个人不由向后退了几步,胸腹间一股气流乱窜,忍不住喉头一甜,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这一下,把李建乐和丁白石给彻底吓蒙了,李建乐忙上前扶住陆凡,紧张地问道:“陆大师,怎么样?”
陆凡捂着有些气闷地胸口,大口喘了几下,这才说道:“我输了,对方很是厉害。”
丁白石和李建乐不由同时大惊失色,连陆凡都斗不过对方,那还有谁能与之抗衡。
话分两头说。
陆凡一直认为自己输了,殊不知,和陆凡这场较量的对手,此刻看着爆裂地法案,心中震撼不已。
洪嚓瘸着一条腿上前两步,颤声问道:“教宗,您怎么样?”
教宗缓缓转过身子,一双阴毒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阴仄仄地说道:“洪嚓,你这一次去华国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洪嚓一听教宗话语里带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忙躬身说道:“教宗大人,属下这次去华国是受人之托,谁知对方竟请来一位高人,属下不敌,所以才请教宗大人出手的。”
教宗盯着洪嚓看了一会,直看的洪嚓两股颤颤,心中惊恐不已,担心教宗因为这件事怪罪自己,不由有些不安起来。
教宗冷冷地摆摆手说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以后遇到这个人,千万要小心,你下去吧。”说着,微微闭上了眼睛。
洪嚓如获大赦,躬身行礼后,退出了教宗大殿,直到走出大殿,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已经全被汗水给打湿。
教宗等洪嚓退出大殿,这才忍不住吐出一口污血,没想到近几十年来,遇到这么强劲地对手,不禁勾起教宗好胜之心,这一次短暂的斗法,还好最后关头将平时自己豢养的小鬼赌上,这才勉强捡回一条命。
除非自己能突破到飞头降第四层,兴许能打败陆凡,而此刻又受了些伤,只好暂时将这件事暗藏在心里。
教宗缓缓坐了下来,双目微闭,掐个指诀,盘腿调息起来。
洪嚓返回到自己的住处,刚才教宗那阴沉的眼神似乎还在自己眼前,不由打个冷颤,回想起自己和陆凡的斗法,还将自己最心爱的徒弟也给搭了进去,不由越想越气,但又无可奈何。
随手将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上,这才心有不甘地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你的这件事我无法办到了,至于你给的那些钱,就当是我徒弟的安家费了。”洪嚓不管对方接不接受,直接挂断了电话。
……………
李建乐扶着陆凡坐下来休息,丁白石关切地问道:“陆大师,您怎么样?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陆凡苦笑一下,说道:“没想到对方这么厉害,看来,我的道行还是太浅。”
李建乐注意到陆凡的手还在流血,不由说道:“陆大师,我们还是先去医院吧,您手上的伤还要处理一下的。”
经李建乐这么一提,陆凡才想起自己手上的伤,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陆凡随着李建乐下了楼,坐上李建乐的车,直接往医院去了。
到了医院,经过伤口消毒,简单缝合后,就给陆凡包扎起来,并挂上了消炎的吊瓶,正好,陆凡也有些累了,直接在医院的病床上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陆凡隐隐听到一阵若有若无地哭声,不由让陆凡醒转过来。
病房里早已熄灯,自己的吊瓶针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让护士给拔掉了,陆凡刚动了一下,这才看到旁边的一张病床上还睡着一个人。
陆凡蹑手蹑脚地缓缓从床上下来,披了件衣服,小心翼翼地拉开房门,就走出了病房。
走廊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但那哭声依旧时远时近地不时飘到陆凡的耳朵里,陆凡侧着脑袋仔细听了下,哭声飘忽不定,始终无法确定哭声是从哪里传来,不由皱起了眉头。
陆凡顺着走廊走到尽头,侧耳静听,四周一片寂静,偶尔有一些鼾声从病房里传出,并没有听到先前的哭声。
陆凡不死心,又沿着走廊往另一端走去,除了自己脚下发出单调地脚步声外,再也没有听到那忽远忽近地哭声。
正当陆凡放弃寻找这哭声的来源,隐约中再次传来哭声,陆凡心头一紧,快步往楼梯间走去,仔细辨别一下,沿着楼梯间往下面走去,哭声越来越清晰,陆凡不由手里暗自握住了一张黄符。
轻轻推开楼梯间的防火门,一个瘦小地身影忽然闪过,陆凡快步冲出去,瘦小地身影快速消失在楼道的走廊里,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
陆凡从见到身影到消失,总共不超过十几秒,此时可以断定,绝对是鬼物,不由将黄符从口袋里取出,捏在手里,小心地在走廊里寻找起来。
转了一圈,并没有再次发现鬼物的身影,由于身上并没有带引魂符,陆凡只好放弃寻找,沿着楼梯重新回到了病房里。
当陆凡推开病房门时,睡着另一张床上的李建乐也惊醒了,看到陆凡从外面进来,不由疑惑地问:“陆大师,您去哪里了?”
陆凡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去做什么,只好搪塞说:“我刚去洗手间了。”
李建乐一愣,说道:“房间里不是有洗手间吗?”
陆凡尴尬一笑,说道:“睡不着,刚出去转了一下。”
李建乐疑惑地看着陆凡,见陆凡并不愿多说,只好放弃继续询问,再次躺在了病床上。
陆凡躺在床上,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个瘦小鬼物,始终无法再睡着,只能等第二天准备上引魂符将那鬼物引过来,再做打算。
第二天,依旧是进行一些常规消炎处理,打完吊针,陆凡让李建乐帮忙把自己的背包带过来,虽然李建乐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返回去将陆凡的背包带了过来。
入夜,陆凡从背包里取出黄纸和毛笔,蘸上朱砂在黄纸上画出一道符箓,李建乐此刻才明白,陆凡估计昨晚又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虽然有心想帮忙,但还是恐惧战胜了理智,迫使自己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
陆凡将画好的黄符放进自己的兜里,就躺在床上开始等待起时间来。
子时一过,走廊外渐渐安静下来,陆凡这才起身摸出病房来,顺着楼梯间再次来到昨天晚上来过的地方。
陆凡先探头在走廊里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后,这才将引魂符掏出,由于右手受伤,只好忍着疼勉强掐起了诀,念动咒语,手中黄符顿时自燃起来。
不多时,走廊里阴风四起,陆凡明白,这是鬼物要出现的征兆,忙从兜里掏出一颗泥丸含在嘴里,开始静静等待起来。
阴风吹过,飘飘荡荡出现在陆凡面前三道身影,身影渐渐凝实,显露出原本模样,陆凡这才发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三只鬼物,并不是昨天晚上自己看到的那只,正疑惑间,一道瘦小的身影渐渐凝实起来。
这道瘦小的身影是一个四五岁小女孩,正怯生生地瞪着眼睛看着陆凡,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
陆凡忙说:“小朋友,别害怕,昨天晚上是你在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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