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仲裁之厅
秦风对于Alex一言不合直接翻脸极为震惊。
“什么争斗？”秦风捂着闷痛的胸口，一脸莫名其妙“谁和谁的争斗？”
“你和空间的争斗。”Alex冷笑了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和我装傻？”
“我不是装傻，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风闷声说道。
刚刚还和队员说绝对不会有问题…
打脸速度超越光速。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Alex冷笑着丢出了一个头颅。
正是夏尔的头颅。
秦风虽然和夏尔打过数次电话，但哪里知道夏尔长啥样？见到一个怒眼圆睁的脑瓜子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
“这谁啊？”
“……”Alex脸上抽搐了一下，作为秦风的母体，他感觉到了秦风确实不知道夏尔是谁…
不对啊…自己和那个小瘦子打架的时候…
“你真不知道他是谁？”Alex眯着眼睛问道。
“不知道。”秦风摇了摇头。
Alex默叹了一声。
“那你知不知道夏尔是谁？他自称你上司。”
听到夏尔两个字的时候秦风眼神微微收缩了一下，但马上恢复如常。
Alex想要得到某人的记忆，就必须先吞噬他的脑子。
夏尔的脑袋在这，Alex就一定没有读取夏尔的记忆。
按照Alex的性格，如果他真的怀疑夏尔，他就一定会杀了夏尔。
所以要么是Alex没打过夏尔，要么就是夏尔跑了。
地上这个头颅肯定是赝品。
只是不知道夏尔和Alex说了什么，让他这么癫狂，一定要杀自己而后快。
“知道，他确实是我上司。”秦风并没有否认。
“所以你还是没什么要说的？”
“没什么要说的，事实上，我这次过来是想让你把我们全部变成原型体的。”秦风看了众人一眼“我找到让你成为选入者的方法，依次为条件来作为交换。”
“但是在此之前，先告诉我你和夏尔说什么了。”秦风像是踢皮球一样把脚下的头颅踢回了Alex脚下“这不是夏尔，都是聪明人，也别打哑谜。”
Alex眉头跳了一下。
秦风还是秦风，这肯定不假。只不过和自己上次见到的那个秦风…恍若两人。
“空间，在追杀你。你想把我带出去，就是为了让我卷入这场战斗。”Alex冷笑了一声“当然，夏尔当然不是这么和我说的。他想要收买我，让我为他出力…但貌似为你们谁出力，结果都是一样的吧？”
“老兄你听着，我绝对没有害你的意思。就算有，我队员也肯定不允许。”说着秦风指了指一脸花痴的秦十四“如果之前你和夏尔有什么误会，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儿。虽然他是我上司，但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中间没有什么太大的瓜葛。”
秦风这话说的极为诚恳。
Alex也不由得有些怀疑。
难道真是自己理解错了？都是因为那个家伙故意误导自己？
“好，这事儿可以留到以后慢慢说。”Alex缓缓降下了身姿“先告诉我怎么成为选入者。”
“啊，是这样的。我们接到了一个可选任务。”秦风打开了铭牌，将可选任务投射在了Alex眼前。
“看到没，我们的可选任务达成后，任务奖励是你可以成为我们队友。”秦风指了指任务奖励一栏“恰巧我这把刀里蕴含着无穷无尽的能量，也就是说…只要为你追寻到所谓的救赎之路，你就可以像你想象中那样，做个选入者了。”
Alex眯起了眼睛，手指触碰到了铭牌上。
就在此时，空间提示音突然在众人耳畔响起。
“警告！可选任务即将变更！”
“可选任务一：杀死一头毁灭者，对其伤害必须超过总身体机能30%。”
“可选任务二：帮助Alex追寻救赎之路。”
“已经变更。”
“可选任务已变化为主线任务。”
“主线任务：复活白泽。”
“任务描述：复活曾经的小队成员白泽，并保证在本世界结束前白泽存活。”
“任务失败惩罚：抹杀。”
秦风脸色骤变。
Alex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你在逗我？”
“不…”
迎接秦风的是一个沙包大小的拳头。
……
空间机器。
地球人聚集城分部。
仲裁厅。
这是一个类似于复式别墅的内部建筑，分为上下两层。
仲裁厅是仲裁者的办公室。
是地球人聚集城的最高权力机构。
如果…
这也算权利的话。
此时一个中年人正闭目养神，坐在大厅正中的办公位上，手里拿着一盏洁白无瑕的玉石灯。
“我一直以为，到了空间仲裁者的位子上，会有什么不同。”椅子上的中年人嘴角有一抹笑容，说不出是通透还是升迁的志得意满。
“结果，也是这么一个地方，也是这么一张桌子，这么一张椅子。”中年人拍了拍自己身下的桌椅“和我在空间碎片时候用的办公桌椅一模一样。”
没有谁回应，他接着感慨道“人生就像是一个大圈，我兜兜转转多少年，最后还是坐在了这张椅子上。”
沉默。
死一样的寂静。
“所以你的心境和当初有什么不同？”
中年人手里的玉灯中竟然发出了声音。
灯高九寸，通体洁白，宛如冰雪。
其形作宝莲盛开，大有海碗，莲心即灯芯。
宝莲灯。
手拿宝莲灯的自然是程载道。
灯中说话的少年自然是…
白泽。
“心境？那是你们少年的说法，在我看来，这么长久努力，换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机会，不过是…”
“如尝所愿？”
“不，顺理成章。”程载道笑了一声，看向手中的宝莲灯。
宝莲灯中的白泽沉默了下去，不再搭话。
“就像你两次致自己于死地，都不让我相救，想要的不过是一份安宁。”程载道将手中的宝莲灯放到了办公桌上“你自杀是为了做给我看，告诉我，我是错的。而我费尽心血都要坐在这个位置上，是因为告诉你，告诉我曾经的老朋友们，我是对的。只有我，才能拯救这个世界。”
“不，时间会证明你是错的。”
程载道摇了摇头。
“如果你真认为我是错的，为什么在死前要让秦风来送死？”
宝莲灯里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因为…”
“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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