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一石二鸟(上)
朱三沅百思不得其解,克莱斯伯爵为何会支持自己做元帅呢?
“上人见喜呗,”肥龙让侍从帮忙试穿着盔甲,说道:“你在维基亚,有拉尔恰相中你;到诺德,有伊阿亚雅尔看上你;在斯瓦迪亚,自然有克莱斯稀罕你……哎,你是弯的吗?哎……轻点儿,太紧!”
两个侍从七手八脚地,帮肥龙穿上了“厚无袖板甲”。
肥龙平伸双臂,低头瞅着自己的新装束,就像服装店里试穿新衣的小姑娘一样开心,“乖乖,您瞅瞅,好家伙,+54点身体护甲、+18点腿部护甲,需要力量7……靠!哎,三沅,你猜这玩意儿值多少钱?18412第纳尔!难怪需要力量达到7呢,哎,25公斤!”
除了这件贵重的“厚无袖板甲”,克莱斯伯爵还一起奉送了一副“链甲手套”,一双“厚夹板式护腿”(名叫“护腿”,其实是跟高筒靴一样,护住脚丫和小腿),一顶“厚覆面盔”。
“链甲手套:
购买价格:647第纳尔
重量:0.5公斤
身体护甲:+4.”
“厚夹板式护腿:
购买价格:4102第纳尔
重量:2.8公斤
腿部护甲:+30
需要力量:7.”
“厚覆面盔:
购买价格:3900第纳尔
重量:2.5公斤
头部防护:+53
需要力量:10.”
肥龙抱着罐头铁盒一样的头盔,感叹道:“好马出在腿上,好汉出在嘴上。瞧龙哥我,身不动、膀不摇,拿吐沫星子就粘来一套铠甲。哎呀,还是克莱斯伯爵体贴人呀,给我整的全是‘厚’字前缀的。”
覆面盔,乍一看跟放大版的易拉罐差不多。在眼睛的位置横开一道窄缝,在口鼻位置钻有漏勺一样的细密孔洞。对头部的防护几乎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除非有神箭手顺着眼睛处的窄缝射进一支箭——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种铁罐子的防御性能是无可挑剔的,但也存在相应的劣势,比如:价格高昂、重量太大、视野不佳……
肥龙戴上厚覆面盔,感受了一下里面憋闷的空气,说道:“呜呜呜呜……”
“摘下来,摘下来!”
肥龙把头盔摘下,说道:“我说呀,我现在是一台移动堡垒,中世纪坦克。啥元帅不元帅的,我一个人就把维基亚给趟平了。”
肥龙握拳,砸了两下胸口的护甲,“听听,这钢板!三沅,咱不吹不黑,就你那把小破弩,二十步以外,打在我身上,伤害全为0,信吗?嘿嘿,哥现在无敌了!”
“未见得。”
众人循声觅去,只见法提斯正从外面走来,见到全副武装得意洋洋的肥龙,泼冷水道:“君岂不闻‘骑枪之下,众生平等’?板甲虽厚,亦抵挡不住骑枪的全速冲刺。”
骑枪,硬木切削而成,一般长度为两米左右,前端安装尖锐的金属锥体,前尖后宽,枪身整体呈锥形,后部有配重的木锥或金属块儿。
肋下夹着骑枪全速冲锋的骑兵,是所有人的噩梦,除非躲在城墙的后面,否则任何护甲都休想抵挡这一轮冲锋。
肥龙不服,“一层不行的话,那我就穿两层、三层板甲,我就不信,他还能给我串成羊肉串?”
“若干层板甲叠加,当然不至于被刺穿身亡……不过,巨大的冲击力还是会把你击倒在地,到那时,厚重的板甲会让你无法重新站立起来,成为案板上的鱼肉。所以,我奉劝你,勇敢的肥龙,如果在战场上遇到对面有手持骑枪的骑兵,还是躲着点儿为妙。”
“老子家里两代从军!旧社会里吃过糠,抗日战争扛过枪,解放战争负过伤,抗美援朝渡过江,自卫反击还他妈打过白眼狼!我龙爷我他妈用你教训我?”
法提斯连连摇头,对朱三沅说道:“长官,咱们用于训练和战斗马匹实在太少了。严重影响骑兵的机动和战斗力。我希望您能在骑兵的预算上,多做一些倾斜。”
“当然,我会购进更多的马匹的。”
“我的意思是……”法提斯进一步解释道:“数量可以解决长途机动性,但质量才是战斗力的有效加成。这么说吧,一个正常成年男子,体重就算75公斤;一身盔甲,算30公斤;各种武器,5公斤……也就是说,即便是一匹没有马铠和其他装饰累赘的马,也要在它的背上负重110公斤左右。
通常情况下,长途行军的骑兵,标配是一人四马。人和盔铠甲胄用两匹马分开驮运,一马轮换休息,这样才能保持最大的机动性。到了战时,就需要一匹冲锋战斗用的战马,驮着二百多斤的骑士冲锋陷阵。而我们目前拥有的这些马匹,全都达不到‘战马’的标准……
原谅我的直白,长官,您手下的这些骑兵,只能对付无组织无纪律的乌合之众、散兵游勇。如果真的跟骑兵军团正面交锋的话,您将输得一塌糊涂!”
“嗯……我会有办法的。法提斯,你只管用心训练骑兵,争取把那几个维基亚士兵和斯瓦迪亚士兵,都训练成骑兵。至于马匹,我会想办法去搞的。”
“是,长官。”
法提斯说的对,之前朱三沅之所以连战连捷,多半是欺负诺德人没有骑兵,战场又多在开阔的平原地带,所以才能以己之长攻人之短。而接下来,他们将面对同样拥有骑兵的维基亚人,并且……
“啊!我终于明白了!”朱三沅大叫一声,把肥龙和妞妞吓了一跳。
“哈伦哥斯伯爵的消耗战,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拖垮了诺德人,同时也大大消耗了斯瓦迪亚的元气,特别是西线的斯瓦迪亚军队。而维基亚人,虽有德赫瑞姆城下之败,却并未伤及元气,实力尚存。接下来的东征,我军并不占优……
况且,特瑞典一族,封地几乎都在东线,而迪林纳德、克莱斯一族,则需要横穿特瑞典的控制区,倘若特瑞典从中作梗,在军粮接济、兵源供给上故意使绊脚……哼,克莱斯一族打得一手好牌,一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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