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城市猎杀者（六）
通过烧烤摊老板那了解到的情况，赵豪做出了总结。
南宫玉怡的确吃过海鲜粥，而且他在和凶手谈话的过程中，是不知道自己会有生命危险的。
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杀害，肯定是吃不下饭，其次就是会表现出焦躁不安。而烧烤摊老板说：那个女孩并未表现得很紧张，只是坐在那儿吃着海鲜粥和男人谈论着什么。
最后一条关键线索就是，南宫玉怡曾跟那个男人说过：一万块钱私了。
就在案子再次陷入僵局时，刘天琪跟进的线索有了重大突破。
“南宫玉怡被一位孙姓56岁男人包养过！”
刘天琪端着电脑走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内，赵豪正和重案组其他成员，还有几个民警做出下一步指示。
“消息可靠吗？”赵豪问道。
刘天琪很肯定的点了点头。他打开了会议室投影仪的电源，然后用笔记本电脑接上了投影仪。
“我花了5天的时间破解了南宫玉怡所有的社交软件。在其中一个用户量最少的社交软件中，我发现了南宫玉怡正是通过这个软件和孙姓男子联系。”
刘天琪说着，用笔记本电脑登上了南宫玉怡的账号。这个社交软件的界面有点类似于TX，南宫玉怡的账号里边只有一个联系人，这个联系人的备注叫“爸爸”。
黄可问道：“这个‘爸爸’应该不是他真的‘爸爸’吧？”
坐在他旁边的周嘉欣白了他一眼，有些无语的说道：“肯定不是啦，正常女孩给父亲的备注应该是男神啊、爹地啊、皇阿玛啊这些，很少有直接备注爸爸的。我刚才在手机上查了一下这个软件，上面的评论很多都跟包养女学生沾边。”
黄可还真拿出手机查了一下。
这个社交软件叫“喂羊”，如果今天刘天琪没有发现这条线索，可能在座的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软件。
“喂羊”谐音“喂养”，除了正常的聊天功能外，红包打赏功能和语音视频功能是这个软件的主要特色。
主流的社交软件通常会设置发红包的最高限额，一般是限额200元。而“喂羊”这个软件却没有限制红包最高金额，想发几千或者上万都可以。
语音视频功能名义上是增加亲人之间心与心的交流，实际上更多的人是用这个功能做Y秽之事，从而得到红包打赏。
赵豪示意让刘天琪继续说下去。
刘天琪点了点头，“这个孙姓男子在最近3个月的时间通过打赏红包的方式给南宫玉怡转了近十万元。通过聊天记录不难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我还原了几部南宫玉怡和孙姓男子的视频聊天资料，你们要不要看一看？”
赵豪摆头示意不用了，毕竟周嘉欣还在场。几个大老爷们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生一起看那种影像，感觉很奇怪。
廖志国问道：“孙姓男子的身份调查清楚没有？”
刘天琪拿出一份资料介绍道：
姓名：孙正民
性别：男
年龄：56岁
有两个儿子，一个在国外发展，另外一个还在读大学。
孙正民并不是漠水市人，而是千里之外辽原市的一家跨国公司经理。最近几个月由于公司派他到本市考察，便长期往返于辽源市和漠水市。我调查到孙正民每次来到漠水市都会固定在米厦五星级酒店入住。
米厦五星级酒店距离大学城并不是很远，幸运的是米厦酒店安保设施非常的好。通常只能保存7天或者14天就会被自动覆盖的监控影响，米厦酒店竟然可以保存近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中，南宫玉怡一共去了四次，每周固定周五去，周末才离开。酒店里边有餐厅、健身房、游泳池等等各种设施，足以让人在里边待上一个月而不会觉得腻。
廖志国带队在米厦酒店抓住了孙正民。
让参与抓捕活动的所有民警感到愤怒的是，孙正民被抓住的时候房间里边还有两位正在洗澡的年轻女孩，两个女孩的年龄都没有超过20岁。
警方抓走孙正民的时候，两个女孩还在浴室。其中一个女孩捂着胸口探出个头，正好看见孙兴民被带走。
女孩关上门之后，不到半分钟的时候就冲了出来。她拦下了民警，不让他们带走孙正民。
押住孙正民的是两个男民警，而这个女孩仅穿着浴袍，光着脚。不用想就知道里边什么都没穿。
这次抓捕活动展开得很仓促，所以这两个民警没有佩戴执法摄像头。如果女孩突然把浴袍脱下，说民警侵犯她的话，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随行的女民警将女孩带回房间，待两个女孩都穿好衣服之后才将她们带走。
那个女孩对于自己拦住民警的行为给出的解释是，孙正民还没有给钱。
“赵叔，你说为什么有这么多女生去做这种事情，宁愿找个老男人包养，也不去争取自己的爱情。”
“可能她们不想跟着男朋友一起奋斗，而是想走捷径吧。当然了，那些只是少部分人。这种人的攀比心要比其他女生更重，而现阶段她们的收入来源又支撑不了自己的开销，所以只能找人为他们的开销买单。她们不看重买单人有多大岁数，她们只是需要钱。”
孙正民承认了自己包养南宫玉怡的事情，也承认了自己给她发了近十万的红包。对于自己联系不到南宫玉怡，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那些女孩啊，都是这样，拿了钱之后就不认人了，所以我就没有放在心上。”
赵豪严肃的问道：“你知道南宫玉怡被杀害的事情吗？”
孙正民扶着眼镜的手颤抖了一下，这些细节都被赵豪捕捉在心中。
“其实我有猜到过。”
赵豪让他继续说下去。
“大概是9月12日左右吧，我们完事之后她突然又找我要一万块钱，说是处理一些私事，并不是自己拿去消费。”
听到一万块，赵豪和廖志国对视了一眼。
之前烧烤摊老板说过，他听到南宫玉怡对那个男人说过一万块私了，肯定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赵豪收起内心的情绪，继续问道：“为什么说有猜到过？南宫玉怡跟你仔细说过那一万块钱是去私了什么事情吗？”
“那倒并没有。”
孙正民继续说道：“有一次她太累然后睡着了，手机屏幕还是亮着的。恰好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一下，我翻看了她的手机，发现她还有另外一个‘爸爸’，而且还处了一个富二代男朋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复杂的关系，我料定她迟早要出事。”
廖志国不好气道：“你也没资格去说别人。你看看你自己，身为两个孩子的父亲，还在外面包养女大学生。十万块钱可能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某些贫困地区的孩子来说，这些钱足够让几百个孩子上学。”
孙正民并没意识到自己错了，他为自己辩解道：“其实我一直想要一个女儿，但我老婆只给我生了两个儿子。我经常幻想着每天给女儿洗澡，让她叫我爸爸。”
廖志国怒目，握紧了拳头。
如果脱下这身警服，他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百姓的话，以他的性格，绝对会把孙正民暴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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