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不存在的杀手（六）
“经理请秘书吃饭？不应该是作为下级请上级吃饭嘛。”电梯下行了两楼之后，刘天琪忍不住问道。
“谭佳不是说过嘛，把钱花在吃饭上，你也只能吃饭。但你把钱花在打扮上，自然会有人请你吃饭，而且还是大餐。你看刚才那秘书，这么炎热的天气，还穿着黑丝袜，样貌也长得不错，估计想请她吃饭的人都够排满一条街了。”黄可开着玩笑。
“我怎么不知道谭佳说过这些话？你们后来又把她审了一次？”
“不是。”黄可摇了摇头，“这是我们去何梦家调查的时候，她告诉我们的。”
“好了。”赵豪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要通过表面来判断一个人的好与坏，这是我经常教育你们的。女人爱打扮并不代表她们想吸引男人的目光，也有可能是想提高自信。”赵豪看着黄可和刘天琪，他们两人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赵豪接着说道：“天琪，你现在点份外卖就在公共区域坐着。我和黄可去死者女友公司调查。”
三人兵分两路。
刘天琪今天专门穿了一件白衬衫，这样显得他稍微成熟一点。即便是这样，还是没能掩盖他稚嫩的面容。
他找了一个空桌坐下，这里的桌子是双人桌，很有现代餐厅的格局。看得出公司为了提起员工的工作热情，花费了不少的功夫。
“刚好也饿了，点一份黄焖鸡好了。”
刘天琪低着头在手机上点餐，刚点完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但又记不清是谁的面孔。
他打开手机相册翻阅相片。
“死者女友，宣彩霞。”
刘天琪看似在玩手机，实际上他打开了手机拍照功能，通过手机屏幕观察四周，这样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宣彩霞穿着一件印着灰色小兔子图案的白色T恤，给人一种小清新的感觉。她正在吃着一碗面条，眼睛时不时会张望四周。
“宣彩霞还挺漂亮的，没弄懂王凡明明有一位这么漂亮的女友，为什么还和何梦缠绵在一起。”刘天琪想到自己还没交到女朋友，只能叹口气。
刘天琪就这样通过手机拍照界面一直观察了近十分钟。又一位熟悉的面孔提着一份外卖找了一张空桌坐下。
“周涛来了。”刘天琪有些兴奋，如果待会周涛和宣彩霞有什么亲密动作，或者交流的话，这相当于收集到了一个重要信息。不过在这种公共场合，加上现在是王凡刚被谋杀的紧张期。他们肯定会避嫌。
宣彩霞吃得很慢，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在等待某人的到来。周涛选择的位置和宣彩霞的位置中间只间隔了一张桌子。这是一个很微妙的距离，既不是很远，但也不是完全靠近。不过也足够两人轻声说话时互相能听到。
直到外卖小哥把外卖送到时，他们两人也没有一句交流，这很是让刘天琪苦恼。明明他们社交软件聊天的时候都很火热，怎么到现实中却如同陌生人一般。
宣彩霞吃完离开了，她前脚刚踏，后来的周涛也吃完一并离开了。两人的公司是相反方向，他们还是没说过一句话。
刘天琪将这个消息通过短信发给了赵豪。赵豪没有回复，可能他们此时正在宣彩霞公司调查情况，所以没有时间看手机。
赵豪方面。
他们调查方向很明确，就是调查宣彩霞的情况。
由于她还在实习期，所以公司高层并不是很了解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公司还有这么一位实习者。所以赵豪通过该公司经理找到了负责实习员工这一块的一位名叫董伶的女士。
谈话地点选择在该公司的会议室，这样也就不会打扰其他员工正常工作。
“你不用太紧张，我们就随便问问。”首先消除对方的紧张感是徐一审问前必做的事情。
“没事警官，你随便问吧。”这位刚满40岁的女士身上有股白领气质，这是一种自信的气质。
“宣彩霞是你们公司的实习生，你又是负责她的。我想问一下宣彩霞的人品如何？她和同事之间的关系又如何？”黄可拿出了一支录音笔放在了桌上。
“挺优秀的一个女孩，工作时也很踏实，上班从未迟到过，也没早退过。如果我是负责人力资源部门的，我都想让她马上成为我们公司正式员工了。”
这是一个非常正面的评价，说明董伶对宣彩霞的印象非常不错。
“关于同事关系这方面，我不是很了解。不过在公司聚会上，她表现得有些拘谨。有男同事想和她喝一杯酒，她都会拒绝。但其实她是要喝酒的，只是不喝男人喝。后来公司里的同事听说她有男朋友了，就在隔壁公司，于是就没太打扰她。”
赵豪眉头一皱，很明显他正在思考什么问题。
“在外不和男人喝酒，说明她并不是很随便的人。但通过她和周涛的聊天记录来看，她所表现出的性格和现实完全是两个人。”
现实中的人在网上表现出不一样的自己，其实是很常见的事。人们在现实中不敢干的事情，不敢说的话，又没处发泄，所以只好在网上相互看不到对方的地方宣泄。在家是乖乖女，在网上是欲女；在外人面前是斯文先生，在网上却充当键盘侠……这些事例屡见不鲜。
为什么很多人喜欢玩游戏，除了消磨时间之外，更多的是在游戏中，人们能体验到现实生活中根本无法体验的事情。这是一个道理。
录音笔记录下了赵豪与董伶女士的对话记录，就在三人一同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刚好碰到宣彩霞吃完饭，回到公司。
“那就是宣彩霞。”董伶指着一位穿着白色体恤的女孩。
宣彩霞恰好看到了董伶指了她一下，而她的身边还有两个男人。公司里大部分同事她都已经认识，公司里出现两个陌生人要么就是他们是公司高层，要么就是客户，或者……他们是警察，来调查他男朋友死亡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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