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求订阅）
在一号发表了名为《华夏又到了最危险的时刻》的演讲后，青藏高原的事态成为了全国上下最为关心的事情。
电视上每天都在播报着关于怪物的信息，以让人们知道面对这些怪物时该如何采取有效的自救措施。
电视上和各大直播平台、视频网站还都推出了一项由军方制作的节目，节目名为《锋芒》，教授的内容包括锻炼技巧、枪械基础知识、战场包扎急救知识、战场基本战术指令等等。
全国上下各大单位，不管是央企国企还是民营企业，不管是高等学府还是中学小学，统一都要按照要求，所有人都要跟着《锋芒》的指导，每天进行至少半个小时的锻炼。
全国所有城市，所有的公共广告全部被取缔，每一块能暴露在公众视野中的屏幕，上面一定是在滚动播放着一号的演讲和《锋芒》节目。
城市里的每一处空地，一定会有一个工作人员带着收音机在那里循环播放《锋芒》中的健身乐曲。
为了激发中老年人参与健身的积极性，军方人员还专门将健身要领融入广场舞中，一时间全国各地天南海北的《小苹果》、《民族风》全都变成了《锋芒》。
在这样的信息轰炸下，全国各地天南海北的每一个角落，战争的氛围都已经悄悄渗透到每个人的心中。
要是真的到了最后的那一步，全国上下十四亿同胞，人人皆兵！
怪物敢踏出青藏高原一步，我们会告诉它们，一寸山河一寸血究竟是什么样子。
……
与此同时，一项特殊的人才遴选工作正在紧张展开。
青藏高原上怪物数量密集，更有着强烈的思维污染，大部队难以进入上面。
姜公想要带着国运之宝前往珠穆朗玛峰镇压邪神的话，还是必须得有一支精锐的队伍护送才可以。
随着一号的命令，遴选工作首先在军队中展开。
……
青藏高原前线。
王侠将接到的一张调任文书折叠了起来，放在胸前的口袋里，然后给他的父亲打了个电话。
“爸，是我。嗯嗯，我没在前线呢，我跟您说了嘛，我在后勤部队呢。”
“嗯嗯，你跟妈都放心，我挺好的。”
“嗨，官啊，没升官没升官。我哪做了什么事情嘛，哪有那么容易升官，咱们参军也不是为了升官来的，还是个小士官哈哈哈。”
“都挺好的，都挺好的。女朋友啊……哈哈，可能……”
王侠笑了笑，小声自语：“我想要个温柔贤惠的，那群小兔崽子说回去要给我介绍的，可惜了。”
电话那边问了一句什么，王侠连忙道。
“啊，没说什么。一定，一定，下次回家一定带着女朋友回去，爸妈你们就放心好了。”
“别的，别的也都好。”
“工资我都给你门寄回去了，我在部队也不愁吃喝，你们可别委屈自己。”
“嗯嗯，放心，衣服厚着呢，我身体倍棒，不冷，不冷。”
对话又持续了一会，老人一直在絮叨着，王侠擦了擦眼睛。
“爸，妈，到点了，我得挂了啊。”
“再几个月就过年了，我想吃饺子了，芹菜猪肉馅的，再来叠老陈醋，妈你给我记着啊，等着我回去过年。”
王侠挂断了电话。
然后转过身来，向站在旁边面色复杂的首长敬了个礼。
“爆破兵王侠，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首长给他鞠了一躬，也敬了个礼，然后拍了拍王侠的肩膀。
“你手下那群小崽子在张罗着给你找女朋友。”
“我这里的委任状今年年初都给你写好了。”
“王侠……不说了，不说了。”
“你是我带过最好的爆破兵，活着回来，不然我……我抽你知道么？啊？”
王侠点了点头，坐上了一辆车，往营地外面开了出去。
……
咔嚓。
咔嚓。
咔嚓。
一枚枚流线型的子弹被压入弹仓内，零点捧着一把崭新的狙击枪，手掌在枪身上摩挲着，面上露出很是满意的表情。
跟他在一起的霸王则是提着一架重机枪，肩膀上还缠绕着一挂子弹带。
“这个任务可是去送死的。”霸王嚼着口香糖道。
零点点了点头：“嗯。”
霸王摆弄着手里刚发下来的枪械，像是习惯了零点的风格，头也不抬地道：“我说兄弟，咱们都快死了，你就不能多回我一个字？”
零点点了点头：“嗯。”
霸王白了他一眼：“所以啊，我就闹不懂你这个王牌狙击手，让你多说个字好像要你的命一样。”
零点点了点头：“嗯。”
霸王白了他一眼，呸的一声把口香糖吐出来，叼了根烟吞云吐雾了起来：“喂，兄弟，找上你的时候你怎么就答应了？”
“我是有不得不还的情分在，再不想死我也要来。”
“你怎么也来了啊？”
零点有些意外地看了霸王一眼，好像在问他什么情分。
霸王也没说话，叼着烟抽了一大口，然后站起身，拍拍屁股。
“嘿，你刚刚不说话，现在想打听我的事啊？我跟你说，没门！”
说这话的时候，霸王脑海里闪过了一副画面。
那大概是97年的时候吧，南方洪水泛滥，他们家乡就是重灾区，水库都给冲垮了。
霸王那时候才五六岁的样子，就记得爸妈连夜抱着他跑吗，村子里的人都在跑，还没跑多远，却还是给洪水围在了一片山岗上。
太多的事情霸王已经记不住了，就记得当时是一个老人穿着救生衣，把自己从洪水中央背了出来。
“大概这世界上真的有因果，是要让我还这个人情吧。”
摇了摇头，霸王走出了帐篷，车子已经等在外面了。
“突击手霸王，前来报道！”
零点也走出了帐篷。
“狙击手零点，前来报道。”
……
于福成正在家里百无聊赖地摆弄着电脑，看到了桌面上英雄联盟的图标，但也没什么心思去碰。
嘟，嘟，手机忽的震动了一下。
“儿子，我今天可能要晚点回来。我早上已经买了菜，你淘米在电饭煲里，等会我就回来炒菜。”
于福成看到了消息，发出了冷笑。
“又加班么？天天都这么说，怪不得妈受不了你。”
“你心里最爱的不是你老婆，也不是我这个儿子，就是你那些摄影机而已。”
“去死。”
他没回复父亲的消息，打开QQ找到了自己在父母离婚后认识的几个狐朋狗友：“网吧五排？今天我请客。”
没几分钟，于福成就走出了家门，哐当一声狠狠地将门关上，好像在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半个小时后，吱呀，于守仁推开了家门。
他对门外的一个人道：“同志，我跟我儿子说会话再走，可以吧？”
“福成？福成？你在吗？”
家里黑漆漆的，没开灯，儿子不在。
于守仁走到了厨房，电饭锅冷冰冰的，里面是空的。
他忽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于守仁立刻掏出手机给于福成打了个电话，但机械的声音很快就响了起来，于福成关机了。
于福成有时候会做这样的举动，目的是为了让于守仁感到着急，这会让他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但现在，于守仁有些茫然地坐在客厅。
他把自己路上买的于福成爱吃的卤菜放在桌上，点了根烟抽了起来，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门外的那人有些不忍：“于同志，我现在就让民警帮你找，肯定能找到，八成是在哪个网吧呢！”
于守仁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他点开了联系人列表，给于福成编辑了一条短信。
然后他走进厨房，淘了米，按以往的经验设置好了时间。
拿起刀，切了一个西红柿，再打了个鸡蛋，很快煮了碗西红柿蛋汤，拿保鲜膜封住放在桌上。
最后他能做的，就是在桌上贴了张便条：“饭在锅里。”
自己真是个失败的父亲呢。
人生如果有后悔药，自己真的会吃的。
于守仁走进放着十几座摄影奖杯的房间，将自己摄影用的器材都收拾好，最后看了自己这个冷冰冰的家一眼，跟着门外的人上了车。
早上五点多钟。
于福成从乌烟瘴气的网吧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倚在墙上咳嗽了几声，要被吸进嗓子里的烟气都吐出来。
他今天试着抽了根烟，被呛得咳嗽了十几分钟。
但他心里很满足，自甘堕落让他有一种在报复父亲的快乐。
于福成跟狐朋狗友告别，面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慢悠悠地走回家。
按照他的经验，如果于守仁回来了，现在肯定就在家里的客厅，阴沉着脸等着他回来，然后要狠狠地训斥他。
于福成很期待争吵的发生。
他期待于守仁抬起手掌准备扇他的耳光，然后又忽然顿住时的那种内疚。
他期盼在于守仁责骂他时，自己脱口而出的“要你管”“你从小到大管过我几回”给于守仁造成的伤害，父亲那种不知所措的表情每次都会让于福成觉得自己的报复是成功的。
但这次，他打开了门。
家里没人。
已经这个点了，于守仁从没有骗过他一次，他说会回来那是肯定会回来的。
于福成看到了桌上放下的卤菜。
看到了桌上留下的便条。
他走到厨房，电饭锅里面的饭正好煮好。
桌上还有一碗已经凉了的西红柿鸡蛋汤，碗上也贴着一张便条：“热热再喝。”
于福成忽然有些慌了。
他叫了一声：“爸？”
家里没有回音。
于福成打开了手机。
嘟。
未接来电显示。
然后紧接着就是一条条的短信。
“儿子，我是个不合格的父亲，我已经认识到这点了。”
“过去没有告诉过你的道理，爸爸现在跟你说，你还会听么？”
“不要抽烟，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不要学会社会上的坏毛病。”
“好好吃饭，早点睡觉，多锻炼身体，多看书充实自己。吃完饭要洗碗，要注意个人卫生，这样子才会招女孩子喜欢。”
“……”
于福成一条条地看了下去。
他的心里越来越慌。
然后他看到了最后一条。
“我以后可能会晚点回来，你把饭在锅里煮好，等我回来给你炒菜。”
于福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慌乱。
他拨通了于守仁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接通了。
于福成的声音干涩：“爸？！”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陌生人犹豫的声音：“是于福成么，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你看看电视吧，你父亲正在跟你说话。”
于福成打开了电视。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父亲正站在屏幕的中央。
一个记者眼眶通红，拿着话筒给于守仁：“于守仁同志，在跟着派遣队出发，记录这次出征的全过程之前，您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于守仁苦涩地笑了，他看向屏幕：“儿子，爸一直忙着工作，都没有教过你什么。”
“我现在教你两句诗，我希望你能够记住。”
“*******，*******。”
“等我回来给你炒菜。”
“爸爱你，真的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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