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啥，击落了？”雷米雷特还有点不敢相信，就这么容易获得了人生之中的第一个击落战果？“好像一点也不难嘛......看来打飞机确实很容易啊。”虽然心中好像在跳舞，但是训练获得的本能还是让雷米雷特主动观察四周，并且跟在长机穆勒身后掩护。老菜鸟穆勒眼睛里现在就一个目标——那架I16.

　　所以穆勒盯着那架I16穷追猛打，然后可悲地陷入了绕圈圈狗斗的境地——“垂直机动啊大哥！”雷米雷特都看呆了，都忘记打开无线电提醒穆勒了。I16在绕圈圈的性能上比109好多了，不过速度跟爬升上的劣势是没法弥补的，所以穆勒总算还是俯冲加速迅速地脱离了绕圈的战斗，反身筋斗之后从六百多米开火一直打到二百米不到，雷米雷特终于看见了那架I16拉着浓烟冒着火掉了下去......

　　随便估计下也晓得穆勒多半也打光了子弹，不过另外两架苏联战斗机根本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经验不足的雷米雷特只记得他看了一眼那两架飞机好像都俯冲到了低空跑路了，并没有扭头过来支援队友的样子。穆勒拉高了飞机，摆动机翼看上去挺开心的样子——能不高兴么？这可是一个击落记录，而且僚机也击落了一架，他们这个机组就是两架战绩，漂亮得很。

　　这一次空战的地域是在共和国军跟弗朗哥军阵线交错的地方，一位国际纵队的战场记者——或许可能是海明威？反正是有人记录也有出现在小说之中的——大概就是这一次战斗，“天气很好，对面的***没有炮击，大家看见了我们的飞机飞过头顶都很高兴。有人甚至唱起了歌，大家都对着我们的飞机挥手，丢帽子。然后***匪徒的战斗机就出现了......”

　　“那是两架秃鹫一样的飞机，我们就看着它们从侧面滑行下来，大家都高呼着要我们的飞机小心，有人甚至对着敌机用步枪开火——但是一切都太晚了。一共一分钟还是两分钟，我没有注意，但是几乎是立刻就有一架飞机起火燃烧一头扎下地面。而第二架飞机开始盘旋，甚至还能尝试咬***的尾巴，但是最后它还是失败了，被***打成了碎片......”

　　这种事后的报道现在看不到，但是两架扬长而去的德国飞机得意洋洋地回到机场之后，照相机里面的照片证实了他们的战绩——所以大家都很羡慕这两个家伙。阿呆雷米雷特这种人居然也能打下敌机，而且根据地勤人员说只击发了二十三发子弹就完成了击落，跟长机穆勒基本上打光了子弹比较一下，好像还是阿呆比较强啊——但是内行都晓得这个不能比，看照片上雷米雷特的对手正好处在一个非常非常舒服的位置，以至于雷米雷特只要开火就能将对方前半区统统放在射击范围内，所以只需要二十三发子弹就能完成点火击落的记录。

　　这一次巡逻之后，雷米雷特再也没有获得新的击落记录，虽然看见过几次敌机也参加过几次空战，但是他再也没有击落记录了。一共才几个月，雷米雷特就完成了这一次的行动，回到了德国。作为有击落记录的飞行员，雷米雷特还是受到了重视，升职加薪是没问题的。现在德国在扩军，雷米雷特作为飞行员倒是还挺轻松的——主要任务就是训练嘛。

　　不过在1938年的夏天，19岁的雷米雷特甚至利用积攒的假期去地中海沿岸玩了一圈——他想过要不要去中国，但是这不是没时间么。说实在的，雷米雷特极其厌恶日本人，当然他对于本国的***政府算是观感复杂——基本上是痛恨跟喜爱夹杂。若不是德国搞飞行俱乐部跟军校，恐怕在经济危机的时候小雷米就该饿死了。

　　而且现在这个时代的德国，如果不考虑未来会打仗的话，对于一般的军人跟绝大多数的工人农夫都算得上是非常不错的国家——有合理的工作时间，良好的工作场所以及完善的工作保险保障，甚至还有定期的疗养。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发展军事工业，最后难以为继的——不对外掠夺的话，这个日子最后是过不下去的。

　　作为完成了所有训练项目，拿到了全部执照并完成了BF109战斗机飞行训练的精英学员之一，他现在分配到了一架全新的BF109E，这算是挺不错了——虽然火力相当贫弱，在现在看来很不错，但是雷米雷特知道就4挺7.92的机枪，也就是现在能玩玩了。不过布置得还不错——引擎盖上两门，机翼上两门，备弹数还是挺多的。

　　军衔作为军士长的雷米雷特，现在被编入了新组成的JG53联队，现在都已经是39年的五月了，大战的气氛迫在眉睫——不过很奇怪地现在反而各方都在放缓和的空气。虽然忘记了大战是啥时候开打的，但是雷米雷特觉得不会超过几个月了，因为39年是一个记忆深刻的年头——这一年雷米雷特正好二十岁。

　　八月的时候，雷米雷特转场去了靠近波兰的机场，飞行次数降低，基本上很少上天，“这算是掩盖机场进驻飞行队？”雷米雷特现在也算是老兵，当然猜得出这个情况。一想到战争马上要开始，这家伙的手心就出汗——虽然击落过一架敌机，在中队里算是一号人物，但是他还是觉得打仗真危险。

　　阿瓜埃米尔去了第五十二联队，飞行学校结识的两个家伙分别去了不同的联队，不过飞的飞机倒是同一种型号——不过雷米雷特已经换了一架飞机了。一个月前他的飞机在飞行之中出现了故障，发动机直接空中停机并且再启动不能，最后还出现了漏油跟冒烟的情况，迫使这位飞行员不得不跳伞弃机。

　　说实在的，雷米雷特跳过好几次伞，但是真正拿训练里如果飞机故障或者被敌人击落的时候跳伞的整个过程真正用出来，这个倒是第一次。不过其实他运气已经很不错了，到目前为止就出现过这样一次严重的故障，小故障也不多，在飞行员里算是幸运者——上帝爱阿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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