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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某村一个老头,以前是粽绷匠人,他拜师学手艺,要讲究三年白打工,学三年,出师再三年,9年义务,交你一门吃一辈子的手艺。

  名字就不叫了,真人真事,老头姓顾,他师傅姓步,后面就代入进去,老布和小顾有一年,应该是62年上下,是胡建偏南的一个小县,他自己也忘了,老步他们转了一个星期都没人修或者做粽绷,老步一路上也骂骂咧咧小顾,12岁毛孩,火着呢,不过那时候可没几人敢顶师傅,只好憋着。

  他们也是运气好,刚进那个小县城就接到一笔生意,修一张,做一张,雇主也算是不知道在哪发了一笔,够铺张的,

  两个人,一个还是新手自然不可能完成,就睡雇主家,但是也不是大户,就把摆棺材的小套给他们住,不过也算有良心,拉了两块布,隔开师徒和棺材,形成一个品字。

  没床,是地铺,不过大冬天,没那么多棉被,只好加固门窗,等他们修好边边角角,就半夜了,虽然一身汗,但是还是睡地上冷啊,小顾就问老布“师傅,怎么暖一些”,老头今天有活了,心里也高兴,就开玩笑到,嗯嗯一泡,你裆不就热了吗,小顾气歪了,蒙头就睡了,哦,布拉上了。

  半夜,被尿憋醒,没有夜壶,乡下哪有厕所,也就不远拐角处有一个屎缸,但是大冬天要出门尿尿,小顾当然不干了,门口犄角旮旯随便一下就好了,但是这么冷,光他衣服怎么够,想加上他师傅衣服跑出去嘘嘘,倒也没想着惊动老布,拉开布,发现他师傅老布的被窝早就掀开了,一探,好凉,看来早就出去了,小顾也没多想,也就寻思不是嘘嘘就是大号了,**什么的,那个年代可少有人敢。可越等越不对劲啊,半晌都没回来,这鬼天气,大半夜的在外面穿那么少,不冻僵了,加上自己憋的荒,刚想出门探探突然,这时棺材那嘞嘞作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撕咬着木头,小顾当时就怂了,湿了一片,但也不敢大声叫出来,比较半夜惹挠主角,一天活可就白干了,慢慢靠近一探,发现本来盖着板,居然划来开,里面黑糊糊,看不见什么,小顾也没那个胆子去探头看一眼,把被子一裹,拉门就往外跑,发现门是里面栓着,也就是说没人出去过,那时哪有什么多想,拉开门就跑,谁知道发现门口的地上碎满了师傅的衣服,小顾吓的更加不清,谁知道,棺材那还腾腾做响,再也熬不住,大叫了起来。

  小顾因恐惧吱吱作响的棺材,拉开门就跑了出去,发现他师傅老步的衣服,碎满了一地。

  这时,嘶哑的猫叫声突然传来,小顾一个回头,打眼一瞧,一只全身漆黑的老猫,蹲坐在棺材上面,死死的盯着他,小顾心里那个毛啊,顿时就大叫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边叫边逃了出去,还摔了几次。

  乡下人早起,这个点虽然天还是黑,但是隐约有点光了,应该在3点半多了,这个地方虽然是县,但不过是县里一个穷镇,泥腿子多。少有可以上班的。

  小顾的苍凉的叫啥引来一片喝骂声,小顾12岁的娃,哪听的懂乡间俚语。到也知道是骂人,虽然不会普通话,但是急智下,大叫胡建话的救命,声音的凄凉和恐慌让附近居民一个个裹着大衣出来了,看到一个毛头小子半夜不睡觉,在大喊,气不打一次来,就想揍他,还好主家也在,忙拦住。

  问出啥事了,小顾差点被打,慌的要死,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最后也算老步命大,大叫师傅失踪了,还把主家拖去瞧,大伙打着看热闹的心,倒也跟去,见到碎了一地的老布的衣裳,到也都愣住了,昨个老布进来兜生意的时候,附近的人都见过,大家也还记住,这些碎了一地的衣服就是那个老步的。

  瞧到这,大家都知道真的出事了,小顾把大家往里面拉,发现棺材板被拉开,主家顿时骂骂咧咧,毕竟是他老娘备着的棺材,现在莫名被人拉开。

  人不算很多,倒也有10多号,人多到也没恐惧感,直接走到里面,拉开半开的棺材板,之见主家的那只老黑猫不知道何时死在了里面,棺材里还一泡尿骚味,加上一摊黄水,看戏的几位就清楚,合着有人怕冷,把尿撒棺材里的老黑猫尸体上了。毕竟老黑猫都臭了,应该死了许久了。主家狠狠盯了小顾一眼,毕竟会在老娘棺材里撒尿的不是小顾,就是老步。

  孩子皮薄,顿时摇头大叫,不是我,不是我,我尿裤子上了。大家都一看乐了,裤子上暗了一大片。

  主家笑骂了一下,用布搭住手,把老黑猫提了出来。发现棺材里到处是爪印,木板上还有拉长血手印,

  主家顿时破口大骂,因为太不吉利了。这棺材还没用呢,就攒满血,小顾大叫了起来,是师傅的手印,大家忙问,你怎么知道。小顾忙叫到,我师傅没有中指,大家一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手印,还真的没中指,小顾哭了起来,一辈子就没这么恐怖过,在场的人都议论纷纷,突然一个老头叫到,莫是惊了猫尸,被迷魂了把,赶快叫人去,把那些锣鼓啥的敲起来,被迷了,人走不远的。

  那时人也热情,出了这种事,倒也急了,毕竟万一是真的,恐怕老步要死。一个个连忙撤回家,拿出家伙,duang,duang,duang,的敲了起来。

  人喊人,附近的人都起床了,虽然骂骂咧咧不停,但也下力气喊人了,拿着不知道那来的矿灯和火把,四散找去,

  不过,可惜没什么作用,老步还是没什么踪影,就那么失踪了。

  小顾哭个不停,主家也安慰着,毕竟真的死了,恐怕麻烦事不断。谁家手艺人不是顶梁柱啊。

  四散出去的人慢慢回来了,还是无法带来消息。主家老太太也起床了,抱着自己的老猫摸眼泪,看到自己的棺材居然坏成这样,也是恼了。突然把主家叫到跟前,说到,二舅家狗是山狗,可以帮忙。主家想起,连忙到二舅家要求帮忙,他二舅很快带了山狗过来。

  嗅嗅碎衣,那狗围着棺材不停的打转,冲着那老黑猫不停的叫着,那个二舅看个情形,也是不爽,提起老黑猫,说了一声,就提着出去,准备处理了。

  说来也奇,老黑猫扔出去后,山狗也不叫了,又围着棺材转了起来,许久才往门外出去。

  大伙立马跟上,那时天也亮了,更多的人起来了,听了这件事,都帮忙敲锣一路跟狗后面叫人,希望能找到。这狗走了许久,都出了民居聚集地,居然还在找,大伙一个个议论纷纷,都说,真被迷了,不会被鬼抓走了把,那些人说话,小顾不是很听的懂,但也倒是听明白一些,脸色更是煞白。突然发现狗居然往山上跑,剩下的人更是脸色变了变,大冬天半夜不穿衣服往山上跑,恐怕现在都硬了把,好事更是添油加醋说起了后来的,不知道的事情。

  山越走越远,大家都开始有些慌了,恐怖真死人了,打锣的声音都没什么了,狗也找迷了,开始有错路,重复路,不过幸运的事,到也没断,居然就辣么硬生生的爬上一个岗。

  山顶发现一个坑,大家都围了过去,老步裹着主家棺材里的寿被,埋在土里,小顾一把抱着,哭了起来,大人们也围了上来,老步脸都紫了,都不由的叹着气。

  主家到也算有点人味,过去探了探鼻息,发现没了。一探脉搏居然还有,大叫了起来,还活着,还活着。大家都帮忙把老步拉了出来,细瞧一下,眼里,鼻子里,嘴里,耳朵里都塞住泥土块。

  大伙帮忙扣了出来,不停的摇着老步,但是一直不转醒,这时人群里一个大叔喊到,敲锣喊他名字,大伙见涣不醒,就干脆敲锣起来,大声的喊着老步名字,喊了几下,老步居然慢慢转醒了,大伙就架着老步去主家了。

  事后,老步完全不记得什么事了,唯一记的就是半夜起床时,不想出门嘘嘘,看见棺材就干脆拉开棺材,谁知道里面居然有死猫,到也没在意,听说老步很早就走了,事情就辣么过去了,老步是如何跑那么远的路到没去过的山顶的,为什么在棺材里乱抓,抓到出血,谁知道呢。

  小顾看见的那只猫又是怎么回事呢,撒,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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