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拨动心弦

　　凌妙玉想到以身相报。可她满脸通红，全身颤栗，这太过分了，她只是送上去一个热吻。张金辉也不想过早偷吃禁果，他已心满意足，一夜不睡的疲劳已全消失夷尽。他匆匆告辞。凌妙玉把他送到外面。

　　钱桂珍见张金辉天亮了才从女儿房中出来，喜出望外说：恭喜你们。

　　张金辉粲然一笑，也没说啥就走了出去。

　　张金辉走后，钱桂珍嘻嘻笑对女儿说：女大不由娘，女儿有出息，还没出嫁就圆房了，可这事千万不能让你弟弟知道，因为这是你弟弟的家，你抢先就是抢了他的财气运气，急不可待要圆房要到他家去才是理。

　　凌妙玉打了母亲一拳说：妈，你瞎说啥呢，他是坐夜为我驱赶蚊子，保护我。父母听了感动之极，不约而同说：难能可贵，他是彻骨透心爱你！你应珍惜。

　　凌妙玉妩媚动人嫣然一笑。

　　白天，张金辉就到工地上去请来了二个建筑工人。凌妙玉下班后回到房间一看，已装上了绿纱窗，绿纱门，房间中打扫得连蚊子苍蝇也没有落脚地，屋中还喷上了一种特别好闻的天然花香。还为她床上挂上了一顶芙蓉帐。她感动之及，心想，他真细腻，体贴入微，是我的意中人。

　　张金辉一星期没有来，这天到后二人不约而同握手言欢，坐定后凌妙玉风趣问：你想我吗？

　　张金辉幽默说：我非常狠心，一年３６５天我只想你４天，

　　凌妙玉怒气冲冲又问：你爱我吗？

　　张金辉眨着眼皮答：我的爱很少，一年中我只爱你３天。

　　凌妙玉怒不可遏，对张金辉拳打脚踢吼：那你下次干脆别来。

　　张金辉忙求饶：玉妹，你息怒，我想你的四天是，春天、夏天、秋天、冬天，我爱你的三天是昨天、今天、明天。

　　凌妙玉被逗笑，又主动送去一个吻。

　　又一天，凌妙玉试探问：金辉哥，你喜欢看我什么？

　　张金辉俏皮答：我喜欢看你的眼睛，因为里面有我幸福的微笑。

　　接着凌妙玉试探问：你最爱我身上的什么部位？

　　张金辉若无其事说：我什么地方也不爱。

　　凌妙玉恼羞成怒：那你为什么厚颜无耻，苦心孤诣来追我？

　　张金辉谄媚说：因为你全身都是宝，我爱你的各个部位，包括五脏六肺及肛门？也就是说爱你整个人。

　　凌妙玉只觉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她旁敲侧击：你送我这么多的礼物，你要我送你什么？

　　张金辉眨眼说：如果你要送我礼物，我只要你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

　　凌妙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为什么要这小物件？

　　张金辉粲然一笑答：因为那是靠近你心脏最近的地方，最珍贵。

　　凌妙玉笑得如鲜花般绽放，她真的摘下了衬衫的第二个钮扣送给了他。张金辉如获珠宝。少了一个纽扣，凌妙玉胸前袒露出一条缝，贴胸的粉红色内衣更诱人，张金辉蠢蠢欲动，乘虚而入把手伸过去。凌妙玉眼明手快抓住了他的手低下头去在他手上咬了一口，张金辉痛得喜叫，二人打哈哈。

　　凌妙玉喜欢唱歌跳舞，张金辉带来了几件乐器，二胡、手风琴、小提琴、笛子等，他虽不精，但能勉强应付，一个唱一个伴奏多和谐。两人常一起去看电影，成双结对，手挽手走路。突然有一个残疾人在路口行乞，群众很同情，大多抛下一元的硬币，张金辉挖出了二张十元钞，放到了乞丐盆中，并侃：这是我们两人的喜钱。

　　那残疾人忙道谢，并恭唯说：恭喜发财，早生贵子！

　　两人脸都红了。

　　两人走了一段，见到一个双腿残废的残疾人在边拉胡琴边卖唱，歌声动人心弦，围看的人很多，都自觉自愿丢下了钱，张金辉也主动上前丢下了二十元钱。残疾人唱歌祝愿：百年好合！多财多福！

　　走出不远意想不到又有二个乞丐来要钱，张金辉只得又大方地给了每人二十元。凌妙玉抱怨：给乞丐何必这么大方？

　　张金辉嫣然一笑说：我把你的一份也给了。

　　凌妙玉胸中暖烘烘的，心想，他对下层人还颇有同情心，于是不由自主与他的手拉得更紧了。走到闹市区，见那儿有二个人在打架斗殴，可没人劝，张金辉大胆前往劝解，他隔在中间竟受了小伤。斗殴的二人良心发现，渐渐地也就熄了火。

　　凌妙玉再次感动。半途下雨了，她没带雨伞，张金辉却带了一把小小的折叠伞，他打开伞，把伞的大半部分都遮着凌妙玉，雨水打在张金辉的身上，他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看着凌妙玉陶醉的脸。他觉得很幸福，凌妙玉也觉得很幸福。二人笑得很甜。凌妙玉有些过意不起，尽量往他身上靠，两人相依相偎走路。

　　又一天，两人手拉手去散步，路过一个建筑工地，凌妙玉兴奋地跳着，嘴里还在说着些什么。张金辉很少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她开心自己也开心。突然从楼上落下一块不大不小的碎石，正朝凌妙玉头上砸来，凌妙玉没发觉，说时迟那时快，张金辉向凌妙玉扑去……他想让凌妙玉倒地，自己在上用身体挡着碎石，正当快着地的时候，张金辉迅雷不及掩耳猛地抱住她翻了个身让自己背朝下，凌妙玉却在上，结果凌妙玉的臂膀被碎石砸到。

　　凌妙玉痛得尖叫，眼泪出来了，她想，“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果然没错。他为了自己不被砸竟让我在上面护着他。她忍着痛从张金辉身上爬了起来，看也不看他一眼就气冲冲朝前跑。

　　妙玉！张金辉在后面痛苦地有气无力，声音颤抖着呼唤。凌妙玉觉察到了什么忙转身，见张金辉还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她动了恻隐之心忙返回去，见张金辉身旁有血……她吓得一个弹跳。

　　原来当张金辉想用身子挡着碎石的时候猛地发现地上矗立着一根六厘米的钢筋。就猛地抱住她翻个身，用尽全身的力气只让碎石砸到女孩的臂膀。自己臂膀上却让钢筋刺伤，流了血。凌妙玉见状哇地哭了出来。张金辉喃喃说：亲爱的，对不起我还是没能保护你，把你臂膀砸痛了……

　　凌妙玉说：你替我挡了重伤，我却只受了点疼。

　　凌妙玉拦车把张金辉送进了医院包扎，扎得较深，张金辉住院治疗，凌妙玉就留在医院服侍。张金辉右手疼得抬不起，不能自已吃饭，凌妙玉买来饭菜后要先喂他吃，可张金辉却执意要凌妙玉先吃，要她吃饱了他才肯吃。凌妙玉吃吃笑说：先（病）人后己这是惯例，你要我先吃总得有个理由。

　　张金辉缩着头说：因为只有你吃饱了我才会放心大胆吃，你不吃饱我吃着也无味会少吃，不利于养伤；还有一个秘密，我喜欢吃有你唾沫星子的剩饭碗，吃在嘴里甜到心中，沁人肺腑，有利于养伤。

　　病人的意愿不能违背，凌妙玉全身发酥了，服服帖帖自己先吃。吃饱后再喂给张金辉吃。张金辉却逗弄：你再吃三口。凌妙玉就只得再吃三口。

　　吃饭也浪漫。三天后张金辉可以出院了，二人的感情进一步加深了。

　　种种件件拨动了凌妙玉的心弦，旁人在她面前说张金辉的坏话，可他一句也听不进去，成了耳边风。可万万想不到有人横插一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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