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情为何物
圣主是谁?
林叶的这个发问,也是许多人都想问的。出现一个神秘的晨韵也就罢了,现在又多出来一位圣主,而且还是冷月记载过的人物,说明圣主必定存在,?
听到圣主,绯月保持了沉默,想了片刻,才言道:“关于圣主,我没资格询问,想要知道答案,就看晨韵想不想回答。还是不要问了,我能告诉你,圣主是血凡哥哥的母亲,乃是转世功法、血魔功法的创建者。中原武学,绝大部分来源于圣主,如果没有圣主,华夏历史将会改写。”
众人惊恐,那么一位杰出的人物,为什么大家都没听过?如果说晨韵是个神秘人物,那么圣主只能用传说来形容。
只听晨韵缓缓言道:“林叶妹妹,不需要问圣主是谁,她老人已经死了。”
“我的夫君,你说我爱谁更深?这点我也说不上来,不求你接纳我,我只说出我的感受,以及血祭之战的来由。正如姬月公主所言,有些事她不能说,但是我和林叶却可以说。许多人都会问,为什么要有血祭之战,起因源自于我。”
“三世情缘,还是预言中了。”
“我本是圣主身边卑微的奴婢,那时候总共有十位姐妹,主子让我们训练转世功法。并且告诉我们,练不成还好,如果谁练成了,就必须保护刚出世的姬凡世子,他就是上代血凡公子。”
“十人参加训练,除了我练成,其他人都死了。圣主当时也叹息,她预感到自己的结局,当她死后,我必须经历转世,陪着世子一起成长。练成转世功法的人,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别人根本杀不死,能杀死自己的,唯有自己。”
“当年圣主乃是天下第一强者,根本无人能杀死她,最后因为一个‘情’字,选择了殉情而死。长辈们的感情,我们不可多提,我只能说自己的事情。”
“圣主死后,临终留下遗言,将我许配给刚出世的世子。因为圣主知道,当她死后,世子的存在,必然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带着第一世的婚约,选择了转世,成为世子身边的一个奴婢。”
“我这样的存在,根本不被世人认同,受世俗排斥。第二世,我不知该如何解释,世子根本不理解,他只是把我当成妹妹看待。这让我想起圣主当年对我说过的一句话:‘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圣主告诉我,没有谁是不死的,但是练成转世功法的人,就很难死去,这样的人想要懂情,及其的艰难。圣主预测,如果她的儿子如果学了转世功法,就不会接纳我,只有经历三世情缘,我才能懂情。”
“为了明白什么是情,第二世打定了主意,务必让世子喜欢上我,必须接纳我。可惜失败了,世子为了报仇,城府极深,经常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他最喜欢的几位姑娘,一位背叛了他、一位为他而死、一位远走北方,创建冰雪殿。”
“自那以后,世子不敢喜欢最亲近的人,他怕会给我们带来厄运。其实世子人很聪明,心态一直很好,本来可以轻易调节,只是中间出现了一件令他惶恐之事。世子叫姬凡,乃是姬月公主的亲哥哥,某一日,公主说要成为世子的妻子,被世子严肃地拒绝。宫闱肮脏的事情见的太多了,世子不能做出乱伦之事,但公主一直纠缠不休。”
“为了转移姬月公主的视线,以‘绯月血凡’之名,举行血祭之战。以兄妹二人联手,迎接全天下人的挑战,那一战,打的山河破碎,血流成河。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特别是第一代冰玄女死在怀中,令世子生无可念,以自身精血灌入血祭石,以周王剑镇压剑冢的怨气,以转世功法沉入石内。并且临终告诉我们,未来的某一日,能够在血祭石接受完整传承的人,就是下一任血凡公子,他就会归来。”
“有了这个精神寄托,姬月公主百年进行一次血祭之战,经常抓来年轻俊杰接受传承,可惜那些人没有一个传承成功,全部死在了剑谷。”
“三百年过去了,我和公主心里清楚,世子已经死了,他不愿意再回到我们身边,不愿回到这片伤心之地。但我们都知道,既然给出了预言,下一任血凡公子肯定会诞生。特别是我,三世情缘,那可是圣主给出,绝对不可能做假。”
“公主一直在剑谷等着,而我只能在百越祭坛等待,那份等待的寂寞,折磨的死去活来。既然第二世等不到,那就再次转世,完结血祭之战吧。因为我知道,公主也不想再等了,只想解脱。所以我传讯给上代牧羊女,等转世以后,让我加入冷月,去学习玉女剑法。”
“这一世,与前两世不同,我居然还有一位孪生妹妹。上代牧羊女将我接走以后,也在奇怪这件事,像我这样的人,转世应该孤身一人,怎么会出现晨曦呢?这些也就罢了,没想到在五岁那年,秦宫为了完成一个庞大的计划,北宫与秦宫达成了一个联姻协议。”
“出现了太多的变数,这一世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必须要进行探查。十岁那年,拜别了上代牧羊女,离开了百越。离开之际,上代牧羊女又教授三个小家伙武艺,这本没什么,可其中一人的名字让我大吃一惊。他们三人正是青冥、玄冥、紫冥,紫冥正是紫萱公主,她还有个名字,叫孟姜。”
“孟姜的出现,正验证了世子的预言,在未来的某一日,她会哭倒十里长城。预言再次出现,让我有种预感,这一世,很可能就是我的三世情缘。”
“为了寻找那个人,我首先想到的是那个婚约,与我订亲的只是赵国的一个质子,他叫嬴政。当我赶去赵国,在那个山村里看到那个颓废之人时,只觉得很可笑。那个家伙根本不是我要找的人,以那个人的体质,根本成不了血凡公子,而我的男人,必定能接受世子的传承。”
“正当我准备离开之时,却出现了两个人,先是杀死了那个人,然后用计坑杀了其余的刺客。那一役,他从嬴华变成了嬴政了,她从闵叶成为了林叶。假冒之人能成真吗?本来我不信,但之后的经历,却不得不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可以成真。我的男人出现了,但我不明白这算什么情,为了寻找心中的答案,唯有一路跟随,踏上寻情之旅。”
“嬴政与世子完全是两个人,世子沉默寡言,低调算计;嬴政多情,习惯性发号施令。两种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性格迥异,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城府极深。城府深的人都很无情,但他们却不同,他们却是最懂情的。”
“看着他拜师牧羊女,被众多刺客追杀,本想出手帮忙,谁知钟离的出现,令我不敢妄动。我是冷月守护者,许多隐秘别人不知道,但是我最清楚,钟离是林叶的姐姐。所以钟离的刺杀,注定不会成功,因为牧羊女已经跟来,根本不需要我出手。”
“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瀑布下的那一夜。嬴政不但救了钟离,还跟她说了一夜的话,一个刚出训练营的人,居然能知道外界那么多事,就更确定心里的想法,嬴政必定成为本代血凡公子。我不知道嬴政是不是世子转世,但他们许多思想,都有着类同。”
“进入秦宫,看着他与几位太后明争暗斗,看似傻乎乎的模样,但每次最终受益者,必定是他。这跟世子太像了,简直就是世子的另外一个化身。可我心里情况,世子是世子,嬴政是嬴政,两人性格鲜明,各有不同,不可能是同一人。”
“我在寻情,钟离也想懂情,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看我的未来夫君,如何成为心目中的那个人。”
“秦氏牧场,预言逐渐成真,化名孟姜的紫萱公主,与化名范喜良的嬴政邂逅。既然你敢叫孟姜,我就会成全你,故意给马匹动了手脚,让你逗留在秦氏牧场,因为你要刺杀的是我未来的夫君,自然不能如愿。可我万万没想到,两人一见钟情,从此情根深种。”
“七国联姻,六国公主嫁给嬴政,所以透露消息给林风,将林叶、钟离、丽姬亲兄妹的事情告诉给他。那时候林风就在鬼家,而鬼家正是世子的家奴,这些他们都不知道,鬼家只能效忠血凡公子,我不允许鬼家再效忠其他人。后来被林叶接手,她是夫君最贴心的人,所以没再插手。”
“我告诉林风这些,就是让他去相认,免得钟离和林叶做错事。可惜林风只告诉了林叶,并没有告诉丽姬,当丽姬刺出那一剑,林风微笑的坦然受死。那一幕,令我难辞其咎,一直内疚到今天。”
“从此以后,我就再也不敢现身,更不敢跟嬴政说话,我怕嬴政不接纳我。直到那时,我才发现自己跟钟离一样,非常在意嬴政的想法。秦宫就是一个大染缸,宁愿躲着,我也不想再次进去,所以我选择在剑冢训练,躲避世人的烦扰。”
“我想躲,可始终躲不了,因为嬴政来了。剑冢深处,隐藏着无数的机关,以钟离的实力,根本保护不好他。在那个时候,孟姜又出现在我眼前,所以故意将胜邪剑送给她,让她带着嬴政早点离开。一直以来,我都想改变圣主的预言,只要嬴政不成为血凡公子,那么三世情缘就不会发生。”
“可我又做错了,那么聪明的孟姜,居然带着嬴政坠入了万丈深渊。那下面就是剑谷,是公主的地盘,我根本无法阻止。果然,本代血凡公子诞生,而孟姜却疯了,大喜大悲的情绪下,只认范喜良,不认嬴政。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我送出去的那把胜邪剑。”
“该来的始终会来,既然躲不了,就勇于面对。在剑冢救活牧羊女以后,我就回到晨韵殿,闭关潜修,直到怡欢院的婚礼。我知道妹妹的心思,所以代替她,与夫君圆了房。此事我不后悔,特别是怀孕以后,让我有种幸福感。小女的存在,三世情缘有了结果,所以我才会开口说话。”
“情为何物?只要是幸福的事情,就是情。只要有情,两人在不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人们都说钟离不懂情,可我说她很懂情。姬月公主,你懂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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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关于圣主,上代血凡公子的故事,在下本书《烽火恩仇录》中交代。下一章卷终,进入第九卷荆轲刺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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