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十一章 成蟜莫名躺枪
秦国,咸阳,华阳宫。
吕不韦本来是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却在嬴子楚那里出现了偏差。
这位新上位的大王,不愿意让两个儿子发生冲突,所以暂时不立太子,等以后再说。
这让吕不韦差点骂娘,明日就是祭祖大典,不立太子,将成为天下的笑柄。嬴子楚更以嗣子亲情身份,劝华阳夫人不要急着选择太子,两个儿子刚刚成年,需要段时间历练。
华阳夫人觉得有理,也就不再谈论。
秦国两位最有权势的人物,同时偃旗息鼓,差点没把吕不韦急疯。
早上才当着嬴政的面大包大揽,所有人的等着他的好消息,这没过多久,一位都没有同意,叫他怎么面对嬴政?吕不韦气冲冲地离开了华阳宫,去其他地方寻找支持。
看着吕不韦离去,芈宸问华阳夫人,道:“老姐,吕不韦来此为嬴政,成蟜为了他自己。嬴政和成蟜,我们该选择哪位?”
华阳夫人沉思后,言道:“本来打算支持嬴政,毕竟是先王早就定下的。可异人这个大王,实在太过软弱,还在两个王子之间徘徊不定。”
“成蟜经常进宫请安,那位嬴政我们未曾见过一面,两个人,也是难以抉择。现在只能两不相帮,不管哪个上位,本宫的地位依然牢固。”
芈宸点头道:“这样也好,两不得罪确实是个好办法。等我回去以后,如果他们二人登门求见,我会闭门谢客。大王举棋不定,谁上位都有可能,就不能提前站队。”
华阳夫人笑道:“就是如此,弟弟毕竟还在外宫做事,不站错队,就是成功。”
姐弟两人又说了会家常,华阳夫人才问道:“润儿和你一起进宫,你把她叫来,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华阳夫人也理解弟弟的心思,毕竟皇宫内部有许多荒唐事,不让芈润住进来,也是好事。华阳夫人一生无子,所以对这位亲侄女异常喜爱,这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实在无法割舍。
芈宸也明白姐姐的意思,如果不是为了姐姐,他根本不会带芈润入宫。言道:“润儿就在宫外,微澜去叫她过来。”
毛毛也笑道:“芈宸大人,润儿好久没来了,毛毛也去一同迎接。”
芈宸笑道:“你们去吧,不要让姐姐等的焦急。”
微澜、毛毛和老香,都是姐姐的心腹,与自己的女儿也非常相熟。让他们去引进来,宫里还没有不长眼敢来惹麻烦。
没过一会儿,微澜、毛毛带着林叶和芈润进入华阳宫,脸上异常难看。
芈宸也发现几人脸色不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华阳夫人招了招手,让芈润过来。言道:“林丫头,什么时候回宫的?你母亲赵姬近来可好?”
林叶弯腰行礼,愁眉苦脸地言道:“华阳奶奶,叶子的事情不急,你还是先看看润妹妹吧。多日不回宫,竟然有几个可恶的太监,欺负了润儿,宫里的规矩难道那些下人都忘记了吗?我的妹子也有人敢欺负,还请奶奶为我们做主。”
华阳夫人听了心底笑了笑,她也喜爱林叶这个丫头,不学女工,专爱习武。这深宫中,没被她欺负的小家伙,真的不多。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今天竟然被人欺负,可是破天荒的乐事。
华阳夫人抱着芈润,仔细看去,脸上分明有哭过的痕迹。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怒道:“润儿,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欺负你,告诉姑母,我去打折了那些的双腿。”
芈润诺诺低声道:“润儿不认识他们,不知道是哪个宫的。”
芈宸也急了,这个小女儿,平时连自己都舍不得责骂什么,居然被别人欺负成这样。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儿懦弱,不敢谈别人的事情,直接问林叶。道:“林丫头,是哪个宫里干的。”
林叶摇头道:“叶子也很久没入宫了,兄弟姐妹都很认识,可那些下人,我哪里分辨的清是哪个宫的。如果我知道的话,早就打过去了。那几个太监嘴挺严,我都已经揍爬下了他们,还是不肯吐出主子是哪位,真是可气,我总不能在华阳宫前杀了他们吧!”
“那他们人呢?”
“早就跑的没有了踪影。”
华阳夫人厉声道:“老香,给我查,既然是几个太监,你立刻去宦人府,有些什么人出入,全部查的仔细了。”
老香也知道这位芈润是主子的心肝,正要离去,却被毛毛阻止。
毛毛道:“香哥等下,我知道他们是哪里的。”
华阳夫人道:“毛毛你说,不管是哪个宫的,招惹我华阳宫的人,就不能放过。”
毛毛愁道:“可能主子还是要放过,这个时期,真的不好进行处罚的。”
听见毛毛顾左右而言他,微澜站出,道:“那几个太监我们都认识,就是服侍成嬌王子的下人,他们不认识润儿,随意地就欺负了。他们是从帝铭府出来的,在宫内没有职位,林叶根本不认识。”
“但成嬌带他们入的宫次数多了,我们自然是熟悉的,只是没想到他们的胆子会那么大。”
芈宸气得跳脚道:“就算是成蟜,也不敢欺负我的女儿,几个下人还不是宫里人,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姐姐啊,成蟜这都还没当上太子之位,下人就这么猖狂。如果等他当上了太子,入了宫以后,这里我也不想再来了,免得被人埋汰。”
华阳夫人怒道:“你们没有看错,是成蟜带来的人吗?”
微澜和毛毛齐声道:“多有熟悉,不会看错。”
老香言道:“主子还请息怒,两位妹妹相处这么久来,不会在这件事上隐瞒。既然是成蟜的下人做的,这位王子的性情可见一般,明日就是祭祖大典,您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大王带来不快。”
华阳夫人恨声道:“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不管认不认识,但是敢在华阳宫前欺负人,就没把我华阳放在眼里。”
沉思了会儿,华阳夫人言道:“这口气要出,我华阳还是太后,还是后宫之主。被人欺负上门了,如果不做点什么,芈宸你会恨我,澜儿、毛毛、老香,你们几个也会担心未来吧!”
老香叹声道:“说不担心是假的,我们这些人,都是主子的人。成蟜不跟惹主子,万一哪天打杀了我们几个,主子您能怎么办?难道能打杀成蟜王子吗?”
芈宸怒道:“姐姐,什么都不要说了,这事发生在华阳宫前,能在这里走的,只有姐姐身边之人。如果不对成蟜做出惩罚,难免寒了众人之心。姐姐要知道,你可是后宫之主。”
华阳夫人道:“不用你激我,本宫知道会怎么做。欺负我的乖润儿,就不能放过。”
“芈宸,你带着老香、澜儿,以我的名义,去冷月府一趟。就说我华阳要见嬴政,但这事不能公开,你们私下前去。林丫头,你来此的目的,肯定是为了嬴政吧。”
林叶叹气道:“什么事都瞒不住奶奶的法眼,叶子也没有办法,大哥一日不登上太子之位,母亲就不敢回咸阳。以前的记忆,母亲是真怕了,奶奶总不能维护我们一辈子吧!”
华阳夫人点了点头,道:“赵姬还是软弱了点,不懂在宫里做人的道理,只是住是时间太少。住的久了,自然知道怎么在后宫生存。你就留下来陪陪润儿,我也好久没见你了,就在这里等你家大哥到来。”
林叶欢喜道:“一切奶奶做主!”
有林叶在这里,芈宸也放心,有些事情,姐姐还是放不开架子,要有太后的尊贵,无法随意打压别宫之人。可林丫头不同,她打人的次数多了,别人也看习惯了,都不会有其他想法。
急匆匆地带着老香和微澜离去,敢对自己的女儿出手,就要付出代价。
老香和微澜代表的是华阳夫人,也不是普通人,与芈宸各坐一辆马车,两架马车沿着小道,悄悄地向冷月府驶去。
车厢中,老香微笑地言道:“成蟜的手下,可把自家主子坑进去了。林丫头也不安好心,那些人以她的手段,怎么会问不出来主子是谁?但事情确实发生在我华阳宫前,也不能怪她,只能怪成蟜倒霉,无故躺枪”
微澜道:“宫里的规矩就是这样,打狗也要看主人,如果不对成蟜惩罚,会显得目中无人,以后也会惹上我们。”
老香笑道:“惹不惹我们,我倒是没兴趣,最多带着毛毛离开皇宫。以我的实力,聂家的零羽,都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吧!”
微澜笑道:“别人都不知,但澜儿很清楚,以香哥大成中期实力,区区聂家,根本不放在眼里。可澜儿要问了,为什么只带毛毛离开,不带我离开呢?香哥啊,你可不能偏心,要一碗水端平,才是道理。”
老香哈哈大笑,言道:“澜儿啊,是我傻,还是你故意装傻?你抢了毛毛的职务,特意跑去雍城,主子不知道,难道我们相处这么久的熟人,还能不清楚吗?”
“这次去冷月府,我示意主子,不带毛毛,偏偏带上你,主要是为了你啊。冷月府那里,你的老相好赵高,是多么想念你跟去……”
听到这里,微澜吓得花容失色,与赵高的私情,还是被旁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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