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毒满帝都4
因为工作人员大部分被扣在军团总部戒毒,还有少部分直接被砍了脑袋,剩下的员工无法维持商会的正常运转,所以张氏商会在帝都的生意全部停止。
戈尔曼亲王趁机加大销售量,抢占市场。帝都人买不到张氏商会的商品,只能去买传说中吃了就会快乐的快乐药丸。只是三天不到的时间,帝都的瘾君子数量就从两万暴增到了十五万,而且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增加。
然后,戈尔曼亲王就遇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原料不够了。为了满足这些瘾君子的需要——准确说是为了赚钱,他全力从兽人手中收购原料。然而这种药草对于兽人来说用量不是很大,其栽种量和采摘量也不是很大,戈尔曼亲王的大肆收购,直接抬高了这种药草的价格,还催生出了一批专门种植这种药草的兽人药农。
相对人族来说,兽人的头脑比较简单。他们只知道有人族商人在高价收购这种药草,只要把药草卖给他们就能赚钱,却没想过这些人族商人高价收购药草是为了什么。但是他们知道,这种药草只生长在特定的地区,就是兽人帝国的南部地区。
那片地区有着特殊的紫色土壤,这种土壤具有一定的毒性,但是从中生长出来的植物却很少有毒性。一些植物,比如说这种药草,只能在这种土壤中生长。只要掌握着这片地区,兽人就能源源不断的从人族那里得到各种钱币,然后再用这些钱币去购买人族的商品。
戒毒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是帝都那边的生意还不能停止。雅克森这边每天都要花很多钱,除了刺激商业、鼓励农耕和移民的花费外,还有修路和建设学校的费用。他要在列瑞菈的领地里铺设完备的道路交通网,并普及教育,这两项花费的总和占总支出的二分之一还多,而这些项目的总花费,在总支出中的占比高达90%。
与这些民生相关的巨额投资相比,军费的支出就成了毛毛雨。哪怕是在有高强度剿匪任务的上个月,雅克森军团的总支出才70万金币,还不到上个月总支出的3%。其中士兵和军官的薪水占百分之五十,日常消耗占百分之四十,战功奖励、战死抚恤金和伤残退役抚恤金占百分之十。
虽说部分资金会通过税收等方式回到张恒的口袋,循环利用,每个月都有不少结余,但是因为花销太大,之前结余下来的资金最多只够他们用一个月的。一个月的时间可不够把毒戒掉,如果等现有员工把毒都戒掉,然后再恢复帝都生意的运转,且不提在快乐药丸的影响下,张氏商会的市场占有率会缩水成什么样子,再过一个月张恒可就没钱花了。
当初把帝都方面的工作人员都召回审查的时候,张恒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吸毒,所以根本没有做应对措施。不过在发现大部分员工都成了瘾君子之后,他立刻着手准备新员工的招募和培训工作。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只要能在一个月内让生意恢复,那就什么都好说。
员工的招募和培训难度不高,他们的工作只是看店和销售,只要人忠诚,手干净,就能任职。关键在于帝都方面的代理人,萨克尔特的毒瘾已经很大了,在被关进空房间之后,他是第一个犯瘾的。
张恒交代过,在被审查者被关进房间之后,任何人不得接近房间。萨琳娜因为担心萨克尔特的情况,打了个擦边球,以巡视的名义呆在门外,小声安抚他。一开始萨克尔特只是管她要快乐药丸,见萨琳娜不给,就摆出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希望萨琳娜能可怜可怜他。
当时萨琳娜心一软,就跑去找张恒,希望他能给萨克尔特一粒药。张恒自然是坚决不给,还立刻让人把萨克尔特从空房间里带出来,押到早已准备好的戒毒室,用铁链拴住他的四肢,将他绑在床上。
萨琳娜不明白张恒为什么要这样做,却不敢争辩,只能跑去戒毒室,继续小声的安抚萨克尔特。萨克尔特还是管她要药丸,萨琳娜说她弄不到,因为药丸都被张恒没收,当着大家的面销毁了。
然后萨克尔特就发了疯,先是大骂张恒,说他是畜生,猪狗不如;之后又大骂萨琳娜,说她忘恩负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受苦,还说要杀了她。骂过之后,他又立刻怂了,恳求萨琳娜给他弄点药来。还给她支招说,只要和张恒上床,在滚床单的时候撒娇说想去帝都玩玩,然后买药丸回来给他就行了。
想当然耳,萨琳娜是不会听他的话的。她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萨克尔特,甚至无法相信被铁链拴在床上的这个人,就是她最敬重的男人萨克尔特。他看起来就像一只失去了灵魂的野兽,只会嘶吼和哀鸣。为了能得到那个什么快乐药丸,他甚至把萨琳娜当棋子使用。
诚然,萨琳娜很想和张恒滚床单,做梦都想。但她只是想滚床单,单纯的,只为了爱的滚床单。如果是为了完成萨克尔特的心愿,虽然觉得心里不太舒服,但是她也可以和张恒滚床单——前提是那个人是萨克尔特。
他不是萨克尔特——萨琳娜看着被铁链拴在床上,如丧家犬般对她苦苦哀求的男人,终于明白张恒为什么如此痛恨这种可以给人带来快乐的药丸。它带给人的不是真正的快乐,或者说只是一时的快乐。其代价却十分高昂,那就是变成失去灵魂的野兽,像现在的萨克尔特这样的,可悲的野兽。
于是她离开了,带着心痛和眼泪,然后再也没回来过。不是她狠心,而是她不忍心看到萨克尔特这副惨兮兮的模样,更不忍心看他受苦。
之前的帝都地区代理人变成了这副模样,根本不可能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把毒瘾戒掉。为了帝都地区生意的正常进行,张恒必须选出一位新的代理人来。
本来他是想让萨琳娜去的,但是考虑到萨琳娜因为萨克尔特的缘故,已经对快乐药丸极其痛恨,甚至说出过想干掉戈尔曼亲王这种危险的话来。如果派她去帝都,生意能做成什么样他不知道,但戈尔曼亲王的性命肯定是会有危险的。
张恒派人去帝都是为了打理生意,不是为了惹事。虽然他也很痛恨戈尔曼亲王,但是他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从帝都吸金,不是和皇室结怨。快乐药丸的事情只能交给列瑞菈来解决,而列瑞菈能做的,也只有把这件事的严重性汇报给皇帝。如果皇帝还没有吃过这东西,帝都也许还有的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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