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暗流涌动4
矮人三人组也听到了流言,并且信以为真了。波伦末不想耽误张恒追求萨琳娜,所以才把帕莫斯基拽了回来。
这时萨琳娜确实在和张恒一起吃饭,而且是非常正式的共进晚餐。这并非是她的本意,如果不是需要报告的事情太多,还没等讲完天就黑了,她肯定不会接受张恒的邀请,和这个她最讨厌的男人共进晚餐。
“……曼哈克侯爵的胃口很大,3000金币无法填饱他的肚子,我需要更多的钱。我认为他一定私下调查了你的资料,知道你很有钱,所以才会突然变卦,要求更多的礼金。”
“他要钱就给他。我说过,我不缺钱。”
张恒留萨琳娜吃晚饭,也是出于工作目的。因为萨琳娜的汇报还没结束,他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女孩子饿着肚子向他汇报工作吧?
“雅克森公爵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他是不是在憋什么坏水儿啊?”
“据我的调查,应该没有——至少现在没有。”萨琳娜回答说,“根据可靠情报,小恶魔的军队集结速度比往年快上很多,这出乎了雅克森公爵的预料。他现在正在加紧调集军队、军械和粮草,暂时没精力关注这边的事。”
“战争大概会在什么时候爆发?”
“大多数人认为,战争会在15天内爆发。还有一些人认为,战争会在10天内爆发。我们的军队还没有部署完毕,部署结束后,各部队之间还要磨合一段时间。如果战争在10天内爆发,我们最多能完成军队部署,这对我们来说是很不利的。”
“以往的入侵,你们都能挡住,对吧?”
“是的。”萨琳娜点了点头,“往年的防御战都是损失巨大,而且总是会有一两座城塞失守。可是即便如此,我们也能击退小恶魔的入侵。”
“击退?”张恒捕捉到这个字眼儿,“你是说,以往小恶魔都是主动撤退的?”
“我没上过战场,不是很清楚。”萨琳娜诚实的回答说,“不过听老兵说,以往小恶魔都是在损失大概三分之一的军队之后,就会主动撤退。撤退时他们会带走所有能带走的东西,甚至会带走我军士兵的尸体。”
说到这里,萨琳娜露出厌恶的表情。
“据说他们会把我军士兵尸体上的肉割下来,晒成干,当成备用粮食。还有人说,他们会把抓到的俘虏带回去,像养羊那样扔进圈里。”
“那小恶魔的尸体呢?”
“嗯……”萨琳娜皱起眉头想了想,“好像会被集中起来烧掉吧?”
“集中起来烧掉……”
张恒拿起高脚杯,轻轻晃了晃里面的红酒,若有所思的抿起嘴唇。在思考了几秒钟之后,他放下酒杯,问萨琳娜说。
“你知不知道小恶魔为什么要入侵人族的地盘?”
“大概是为了抢东西吧?”萨琳娜不确定的说,“我也不清楚。大部分人都是这样认为的,还有人认为他们只是纯粹的想杀人。”
张恒思考了一下萨琳娜的话,轻轻摇了摇头。
“我倒是觉得,他们进攻你们的目的没有这么单纯。”
“进攻?”
萨琳娜察觉到张恒把“入侵”换成了“进攻”,不解的皱起眉头。
“为什么这么说呢?”
“据我对小恶魔的了解,他们确实很残暴,也很喜欢抢东西。但是他们每次的进攻都会被你们击退,根本就打不进来。既然打不进来,他们怎么抢东西?既然没有达成目标,那他们为什么要撤退?”
“那也许他们就是为了杀人……或者是他们无法承受这么大的损失?”
“如果只是为了杀人,那他们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些。”张恒笑道,“至于损失,这刚好是我要说的第二点。你刚才说,他们每次都是损失三分之一左右的兵力就撤退。我觉得这个数值应该没有这么准,也许是四分之一,也许是五分之一,甚至有可能是二分之一。
乍一看,他们好像确实是因为承受不了损失而撤退的。可是别忘了,他们撤退的时候会带走一切能带走的东西。如果是因为承受不了损失而撤退,不是应该尽快撤走,避免被敌军追击,从而付出更大的损失吗?
可是他们没有。他们撤退时会带走一切能带走的东西,就好像他们就是为这些东西来得似的。你刚才说,你们每次都会付出很大的损失,还会丢掉城塞。又说,小恶魔是吃人的,会把人肉做成备用干粮。”
说到这里,张恒拿起酒杯,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然后笑眯眯的看着萨琳娜,不说话了。萨琳娜知道张恒是故意停下来的,他是想让自己思考,得出答案,然后说出来。
“阁下的意思是说……小恶魔入侵的目的是……获得人肉?”
此话一出,不等张恒有所反应,她自己就打了激灵。按照这种说法,小恶魔完全是把人族当成了猎物。他们定期集结军队,向南入侵,实际上就是在打猎。
张恒对萨琳娜的回答非常满意,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放下酒杯,说道。
“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我认为,小恶魔进攻你们的目的不止是获得肉食,还有减少人口的目的在里面。如果以我的猜测作为大前提,对这次小恶魔的集结速度比往常快的情况进行分析,可以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小恶魔那边出现了严重的粮食缺口。”
“您的意思是说,因为粮食急缺,为了生存,所以他们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集结,对我们发动入侵?”萨琳娜激动的问。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张恒耸了耸肩,“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实际情况应该更加复杂。如果小恶魔那边出现了更糟糕的情况,今年的防御战恐怕会变成至今为止最血腥,也是最残酷的一场防御战。”
这些只是他的猜测……虽然很符合逻辑,但也只是猜测而已……
萨琳娜费力的吞下一口唾沫。她故作镇定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酒,放下酒杯,用餐巾擦了擦嘴唇。
应该不会的……他一个外地人,怎么可能比我还了解小恶魔的情况……
在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她发现工作内容已经汇报完了,饭也吃的差不多了,这让她有了一种释然的感觉。
终于能离开这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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