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诡异的结晶
“艾斯特有感应吗？”
手提长剑的苏墨停留在高空，闭上眼睛全力探索却没有丝毫所得，然而之前的那次几乎令他毛骨悚然的波动却让他丝毫无法放松紧锁的双眉。
无论是教堂附近正在进行的潜入作战、那三个堕天使对自己行动表示的嘲讽还是公园里小虫子窸窣的声响、房子里一男一女的争吵苏墨都“听”地一清二楚，可尽管如此，在他意识中却并未显现任何一丝的有关之前那一闪而逝但可怕到令人颤抖的气息。
“不，没有任何反应，但肯定不是错觉。”
艾斯特淡漠的声音在苏墨脑海中响起：“墨，去那边的森林里看看。”
“嗯？”
艾斯特所指的地方是苏墨的扫描并未覆盖到的，离这座小城市很远的一片山林——那里和他之前感受到的力量波动闪烁的地点相距甚远，不过当他把精神力量蔓延过去之后：“这是.......”
那里非常安静，不过和夜晚固有的风抚树叶，虫鸣沙沙的静谧不同，那里所拥有的只有一片死寂。
连虫鸣都不存在的死寂。
.............................
“喂特兰西克，你上次就是被这个半路逃跑的家伙打成那副惨样的？真是丢人啊。”
穿着火爆的女性堕天使肆无忌惮的嘲笑着自己的同事。
“闭嘴！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你又有资格说些什么？！”
中年绅士模样的堕天使怒不可遏：“可恶啊那个家伙，居然从头到尾都无视了我的存在！！”
“阿拉阿拉，明明身为主将的我们就在你们面前呢，结果到现在居然一点儿都不关注么？这可真是.......”
朱乃温柔地笑着，笑着笑着就从手里拉出一道硕长无比的闪耀雷电：“你们想接受死刑吗呵呵？”
“哎呀哎呀，现在的小辈真是越来越狂妄了，真以为参加过大战的我们只是白比你们大上几百岁么！？！”
特兰西克手中凝结出一把淡紫色的光之枪——这是堕天使的天赋，哪怕堕落黑暗的他们依旧掌控着对于恶魔来说有着相当于猛毒一般侵蚀作用的光的力量。
“混了这么好几百年了依旧只有两根翅膀的你们除了年龄上可以为之自豪外，还有其他的任何东西么？或者说活了这么多年后连力量才是一切这个道理都不懂了么？”
莉雅丝一手叉腰，另一只手如火焰般喷发出鲜红的属性为毁灭的强大魔力：“要知道，不管什么战争都有着为数不少的所谓炮灰！而你们也最多不过是那一批运气不错得以幸存的炮灰，仅此而已。”
“牙尖嘴利的小姑娘——用实力来证明究竟谁才是目空无人！！”
“阿拉阿拉，真是对自己的年龄有自觉呢大婶，小心年纪太大闪了腰哦。”
朱乃脸色潮红，色气十足地舔了一下自己的指尖——看样子她已经在心中脑补了无数场S对面三个堕天使的场景了：“那社长，我要全力以赴了哦——啊不对，欺负这几个老人家还不需要全力全开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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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都死掉了。”
当苏墨降落在那片树林中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凝重。
“周围半径十公里的山林已经确认全部死亡，没有丝毫生命迹象。”
艾斯特淡漠的声音中也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震动。
没错，这片森林已经死掉了，虽然树叶依旧翠绿，树干依旧青葱挺拔，甚至就在离苏墨不到三米远的地方还有只蜘蛛趴在新织的蛛网上，但苏墨非常确定这周围的一切已经全部死亡了。
树叶虽然翠绿，但已经不再呼吸；
树干虽然挺拔，但已然全部腐朽；
而那只之主，正趴在鸟窝里状似酣睡的小鸟实际上都早已失去了灵魂的温度。也许别的踏入此地的旅者会认为它们依旧活着，甚至连这片森林都以为自己仍旧活着，但实际上它们确乎是死掉了。
“连魔力的补给在这里都被直接切断了，连土地都跟着一同死亡了么？”
以苏墨为证。
就算是在被称作生命禁地的沙漠中都可以从自然获得力量的他头一次感受到了被完全切断力量补给的感觉，毕竟哪怕是沙漠本身也是自然的一部分。可这个地方不同，它已经完全地死掉了。
“就好像从世界中被生生挖出来了一样......”
他的表情有些难看，心底有种空空的感觉，很让人讨厌的一种感觉。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切都太诡异了，从数十公里外城市上空一闪而逝的危险气息，到这片远离人烟的山林出现的莫名死亡，苏墨第一次有一种对情况完全捉摸不透的感觉，这让他心中少有地开始产生焦躁和不安的情绪。
不过尽管如此，或者说正因为如此，他变得更加细致，在这片森林里逡巡，探查着一切他觉得可疑的东西，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在世间出现而不留下丝毫线索。
就算再强的存在也是一样——除非丫能跟某世界的某红世的魔王一样能直接把存在本身吃掉。
苍天不负有心人，大约一小时之后
“这是个嘛（咳咳，此处应第四声重读）？”
苏墨和艾斯特蹲在一颗非常诡异消失了一半树干的大树前，以更加诡异的表情低头看着手心的上的东西。
那是几颗形状并不规则的黑金色结晶，从上面苏墨没有感知到任何气息但是它之前是非常诡异地悬浮在这颗被削去了一半树干的大树前的——嗯，不是横着消失了一半树干，而是从上而下竖着劈开，然后另一半树干莫名地消失无踪，整个横截面异常清晰且光滑，就好像是切开之后专门用木刨子刨平了一样。
而在苏墨靠近之后，这三颗漂浮在半空中的晶体就像失去了倚靠一样掉到了地上。
“........艾斯特，先回去再研究吧。”
皱着眉观察了半天无果后，苏墨果断放弃了治疗，毕竟很明显之前造成那等力量波动的存在已经离开了，而且在扫描了整片森林之后也只在这一个地方发现了异常，他不认为再继续下去还会有什么成果。
“真是，各个地方都透着诡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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