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一步
魔都环球金融中心，天下投资公司魔都分部。
韩知流一直都是个讲求效率的人，能今天做的事绝不拖到明天，所以为免夜长梦多，昨日在确认艾晴所在的公司没有问题之后便是联系了一个时间再是聊一聊详细的事宜，之后就可以考虑签约了。
此时此刻，他已经站在了投资公司的前台前面。
“你好，我跟你们艾晴艾总监有约。”
“好的，请稍等。”约莫片刻，前台小姐挂上了电话，恭敬地对韩知流说道：“您是韩先生吧，请往里面走，艾总监在办公室等您。”
跟着前台小姐指的方向走了进去，韩知流很快的就看到了一间门牌上写有艾晴名字的房间。
叩叩~
“请进！”
“早上好啊！艾小姐。”
一进门，只见办公室里除了艾晴之外还有着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正坐在客席上喝着咖啡，看他的样子似乎对韩知流的到来也感到有些意外。
“早上好，想不到知流你这么守时，我才坐下您就来了。来，让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副总监，朱常乐。常乐，这位是我的客户，韩知流，韩先生。”
“你好。”
看着朱常乐站起来对自己伸出手，韩知流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当下学着电视剧里的场景装模作样地跟前者握起了手。
“你好。”
“不知道韩先生哪里高就啊？”
“我还没毕业呢。”
朱常乐的眼神表达出了一种意外和轻视，但在韩知流看来对方实际上对自己怀有极强的警惕心，不像是情敌，反倒像是生死大敌的那一种。
“那还真是厉害咯，韩先生年轻有为啊，还没毕业呢，就跟我们公司的红人艾姐合作上了，前途一定不可限量。我还有工作要忙，就不打扰二位了，告辞。”
哐~
“请坐，要喝些什么，我这儿有牛奶、咖啡和水。”
“牛奶吧，话说那个朱常乐是什么路子，我看他的表情管理做的挺到位的啊。你们公司还真的都是人才。”结果艾晴递过来的牛奶，韩知流小小的抿了一口。
“要我说，你才是真的厉害，扮猪吃老虎啊。不过你也别太操心，这是我们公司的派系争斗，我会处理好，不会波及到你我的合作的。”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费心啦！废话我也不多说，昨天你给我发的资料我都逐一看完了，对于你给我找的那几个公司项目还有研究所我都很感兴趣，但是你还记得我昨天给你提过的要求吗？”
凝视着艾晴两秒，韩知流郑重地说道：“这些都是为了我自己注册的生物科技公司所统合的资源，所以这些项目团队以及研究所只有你在能保证我能完整地纳入我名下的时候，我韩知流……才会立马掏钱！”
“请您放心，我也是个讨厌变数的人，所以昨天交到你手上的资料都是经过我严格筛选的，我能为此负责。当然，要是您还不放心的话，无论是实地考察还是招集项目负责人过来开会，我都可以安排，您看要怎么办？”
“开会就不必了，但是可以的话就在你们公司安排一个空房间让我跟他们来个单独的视频会议，可以吗？”
“自然没问题。”
接下来这一天时间韩知流基本都是在艾晴给他安排的房间里度过的，一个接一个的会议，眼睛没有从屏幕上离开过一分钟。等他再次进入艾晴办公室的时候，他带去见面用的一大摞文件夹已经少了好些，艾晴自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但对此她暂时只能抱着观望的态度。
“韩先生，这一天下来您辛苦了，不知道结果您还满意？”
韩知流将手上剩下的寥寥几个文件夹放在艾晴的案前，说道：“还行，不过我只签这上面的。”
艾晴拾起那些文件夹，一个个地仔仔细细地翻阅了起来，看完之后，她发现其中许多大型的项目还有极富前瞻性的项目都被韩知流给否认了，至于研究所更是剩下了一间籍籍无名的小研究所。一时间，艾晴甚至有些怀疑韩知流是不是来装大尾巴狼的，韩知流也察觉到了艾晴想要说的话，可他先发制人地道出了自己的理由。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说实话，其实我并没有那么看重那些项目还有专利能带来所谓的巨额回报，我看重的由始至终都是那些有着真本事的人。你们投行有句话说得好，投资其实就是投人，我很赞同，所以我也这么做了。其实很多时候只要看看这些负责人有着多大的格局还有多天马行空的想法，我便能知道他们日后的成就到底能去到什么地步。但很可惜，你给我联系的那些大项目的负责人几乎不是尸位素餐的庸人就是妒贤嫉能的伪君子，没一个我能瞧得上眼的。”
见韩知流言之凿凿地模样，艾晴也只好顺着杆子往下爬。
“那真是太可惜了，那签约时间你看？”
“今天我可以跟你来一份签约意向，至于正式签约，我估算过了，我们明后两天正式与负责人开个会，再是去研究所视察一圈，不出意外的话后天就能签约，你看有问题吗？”
“没问题！只是想不到你这么干脆。”
韩知流打量了一番落地玻璃外头愈渐昏暗的天色，对艾晴说道：“好了！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接下来什么安排，要是没什么要紧事，我请你吃饭。”
“倒也没什么，就是……”
“你若是跟沐童她们先约好了，我也不介意你叫上她们，至于吃饭的地方则是由你们选，我只负责埋单。提前说好，别装什么客气，我讨厌别人心口不一，你是知道的。”
大半个小时之后，金融中心附近的一间酒店里，韩知流在艾晴的带领下走进了一家名为世纪末的餐厅，装潢与唐楼不同这里是满满的现代风，走到落地玻璃前，俯瞰下去，尽是魔都夜景。
艾晴走到韩知流的身旁，一同观赏着夜景并说道：“这里好就好在有种特别的小资情调，还有着令人神醉的夜景，但遗憾也有，就是回过头尽是千篇一律的西装革履，以及那一直未变的英文歌。”
“你说的这些对我而言都没什么意义，我是一个只活在当下的人，有时候想的太多未免不是一种痛苦。走吧，她们已经到了。”
回过头，陈巧容和沐童也到了，一见面三个闺蜜就如同连体婴一般马上凑在了一起，叽叽喳喳的互相八卦了起来。
入席之后，韩知流再一次提出由他埋单的宣言，只是这一次三女很顺从的就答应了他的要求。韩知流也没有再像昨天那般点了常人数倍的餐量，只是象征性的点了餐厅的招牌菜还有特色菜。
欢乐的时间过得特别快，在三女欢声笑语的陪伴下，韩知流又是经历了一顿香艳的晚餐。
买了单，四人漫步回到金融中心楼下。
“你们的家远吗？不远的话我送你们回家。”
“不必了，韩先生。我今天有开车来，她们都坐我车。”
“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了，下次有机会再说。”
“好的，谢谢你的晚餐。明天再见！”
韩知流回道：“明天再见！”
“再见！”
二姝在说完再见之后，她们的目光便落在了艾晴的脸色，此时此刻她们看向艾晴的神情充满了揶揄之意。
“恋奸情热，喜大普奔啊。”
“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陈巧容和沐童肆无忌惮的打笑，终于引起了艾晴的反击，她放下了平时的淑女姿态，对两个闺蜜二话不说在地下车库就动起了手来。
“哈哈哈！别闹了，刚吃完饭，哈哈哈！”
“容容，我来帮你，啊！走开！”
待车库的欢声笑语停歇下来，艾晴才捂着自己的脸蛋跟两个闺蜜问道：“你们说，我在跟韩知流对话的时候，样子是跟他聊天时是一样的？”
沐童抚摸着自己的腋下，瞥了艾晴一眼。
“是啊！脸红的就像个猴子屁股一样，不是我们说哦，一个没喝酒又没有过敏体质的人跟异性聊天无端端面红耳赤，你说说，这叫什么呢？”
“照我说呢，这是一种病，一种动物到了春天都会犯的病。”
说完，二姝心有灵犀地击起了掌，然后哈哈大笑了两声，艾晴直至她们上车之后，才明白其中的意思，这不是在说她发春嘛！
…………
只是到了第二天，韩知流再见艾晴的时候，后者首次在韩知流的面前表现出了一种比较羞臊的状态。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对不起啊，因为昨天忘了带笔记本，还得你还得来这里一趟。”艾晴捋了捋发鬓，手忙脚乱地收拾了起来。
而韩知流则是静静地站在一边，无所事事地打量了一番艾晴的身材，其实他自己也有点意外，原本以为自己会一直沉溺在亿年时光中形成的完全依靠理想和直觉所形成的状态之中，但是这四个月下来，在身体每时每刻自动产生的应激反应之下，他年轻旺盛的身体又是对许多事物产生了兴趣，其中也囊括了……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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