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老酒鬼
“什么矿没了？说清楚点。”龙成还没有听出什么意思，有些莫名其妙。
“矿里没了精铁石，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再挖到一块！”来人才匆匆将话说清楚。
“什么？”龙成一下站起，喃喃自语说：“不能呀，矿大师不是说底下全是精铁石吗？我亲自去看看，就不信这个邪。”
事关重要，龙成直接无视了卫子扬就匆匆出了门。
卫子扬一点都不在意，隐晦一笑也跟了出去。矿山变故被察觉，有龙成焦头烂额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他这个小人物。
龙成亲自跑下矿洞查探，结果越看越心凉，新挖的矿洞除了青石还是青石，已经看不见一点的精铁痕迹。
卫子扬将精铁挖走后，又用青石块回填，现在根本看不出精铁被人盗走的痕迹，只像是精铁矿被挖空的样子。但这明明是个富矿，矿大师甚至说还能再挖十几年，就算判断错误，也不至于这么离谱吧？
“挖！继续往下挖！我不信一块精铁矿都已经被挖空！”龙成歇斯底里的吼着。
还在边上看热闹的卫子杨见他这样，脸上笑容难抑，实在担心被青龙山的人看见再惹麻烦，就悄然下了山。不作不死，若是龙成不欺负他，他……偷还是会偷的，这么大一个精铁矿如何能不心动？但至少不会一块都不给他们留。
回到杂货店，意外看到门口处有个老头在守着，随意坐在青石阶梯上，整个人都脏兮兮的。卫子杨不认识对方，但见过，知道是青石部落的。
“年轻人，你终于回来了！”糟老头一看到他大喜过望，嚯的一声就站直起来，脸上红彤彤的，远远的就能闻到一阵酒气。
卫子杨捧了捧手以示尊敬，然后奇道：“老人家，你今早不是已经来过吗？怎么又来一趟。“
“那点酒不够喝，再来买点。”糟老头嘿嘿道。
还是个老酒鬼……
卫子扬摇头道：“很抱歉，烈酒已经卖完。老规矩，老先生三天后再来如何？”
“什么？我不信！”老酒鬼眼睛一瞪，卫子扬都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一只手生生提起。
卫子扬心中一惊，没料到这个糟老头竟然有此等力量，连忙用力挣扎，竟是纹丝不动，这老酒鬼到底有多大的力气！
“还有没有？”老酒鬼瞪大着眼问，满嘴酒气喷在卫子扬脸上。
“有！”卫子扬咬牙切齿，立马认怂，鬼知道一个糟老头实力这么强悍。
“这才是嘛，年轻人不老实怎么行。”老酒鬼才心满意足的把他放下。
卫子扬黑着脸把门打开，然后从后面房间抱出一坛烈酒，和送给龙成的是一个样的，一坛差不多二十斤。
“给我！都给我！”老酒鬼两眼放光，作势要抢。
卫子扬连忙把酒藏身后，似笑非笑道：“老先生，把酒给你没问题，但这里可差不多四十斗酒，一斗三两碎灵，也就是一百二十两，坛子就算送您！”
“什么！”老酒鬼脸色一黑，眼睛一转，不知有什么坏念想。
卫子扬顿时心生警惕，马上把酒坛高高举起，警告道：“老先生，你要是轻举妄动，我可就把酒给砸了！”
“别！别别！有话好好讲，有话好好讲，年轻人别这么冲动！”老酒鬼连忙后退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没什么好说的，一手交钱，一手交酒！”卫子扬大声道。
老酒鬼脸色一苦，磨磨蹭蹭的从怀里掏了掏，好半天才挖出零零碎碎的几块碎灵石，看着卫子杨一脸的尴尬。
“你这五两都不够，还想要我一坛酒？”卫子扬脸色铁青。
“我姬六还能少你一坛子酒钱？”老酒鬼眼珠一瞪，怒气腾腾。
“先把钱给了！酒马上给你。”卫子扬严重怀疑对方人品。
“这……过几天。”老酒鬼犹犹豫豫、支支吾吾。
卫子扬一看，哪能不知对方还是个老穷鬼，嗜酒如命还不要了尊严。穷不能歧视，但穷还想喝高价酒就不对，卫子扬教导道：“老人家，人穷志不穷，这酒再好，也只能满足口腹之欲……”
“闭嘴！”姬六怒声打断，脸红耳赤的指着卫子扬，几乎忍不住动手，但最后只是重重道：“臭小子！你给我等着，碎灵石我是没有，我拿别的东西换！”
说着也不等卫子扬同意，一溜烟就走开。卫子扬也不知道他是给自己找借口体面离开，还是说真的，反正也没赶时间，干脆就等他一会，顺便搞一下店里的卫生。
“吁……”
一刻钟左右，卫子扬就听见姬六去而复返的声音，走出去一看，好家伙，姬六是骑着一匹壮马过来的！
这马虽然有些消瘦，但体形巨大，人站在它面前都够不着肩膀。而且每一块肌肉都高高隆起，看着很是彪悍。看毛色，更像是山里的野马，但在姬六身下却十分乖巧。
“臭小子，这是我半年前好不容易才抓的宝马，经过驯服，现在已经十分乖巧。本来是要送到城里卖的，连首领开口要我都不给，现在便宜了你小子！”姬六骂骂咧咧的。
卫子扬绕着野马走了一圈，越看越是喜欢，但表面上还是无动于衷，还撇嘴道：“荒郊野外的，我要你一匹野马做什么？”
“奸诈小子，你到底还想怎样！”姬六额头青筋凸起。
卫子扬悻悻一笑，然后说：“听部落里的人说，部落里有一个驯兽师，想必就是您老人家吧？”
“哼！”姬六把头一扬，十分之高傲。
“如果姬老能教会我驯兽……”
卫子扬还没来得及讲完，就被姬六粗暴的打断：“奸诈狡猾的小子，你想都别想，我拿这匹马换你两坛子酒，咱们就两清！”
卫子扬倒也没跟他谈价还价，两坛酒也就三五百块钱的事，不慌不忙说：“这两坛酒喝完之后呢？你不会又抓一匹马来换酒吧？”
姬六一下让呛住，一下脸红耳赤，这野马哪是这么容易就被抓住的？就算被抓住，把它驯服又岂会容易？而且卫子杨有了一匹马，总不可能再要他的第二匹。
想到这姬六一脸的纠结，将来喝酒的事怎么解决？抢……？
“不如这样，你传授我驯兽之法，我给你提供美酒，只要这杂货店还在，酒就不会缺你的。”卫子扬善善引诱。
“不可能！这看家本领，如何能轻易相授？我总不能杀鸡取卵！”姬六猛一个劲的摇头，生活条件虽然不好，但驯兽是他唯一能在这个世界生存的途径，不至于为口腹之欲就出卖将来。
卫子杨翻一个白眼，问：“你驯服野兽后，送到什么地方卖钱？”
“当然是龙城！”姬六毫不犹豫的回答。
龙城是什么地方卫子杨听都没听过，但这不妨碍他想象，说道：“整个龙城这么大，你几个月一次的量，就算加我一个，又能影响到你的生计？”
姬六一想也有道理，突然有些意动……
但认真想了想还是摇头：“不可，传承之法，只因口腹之欲就外传，我还是不是人？”
“既然是传承之法，你不把它传承出去，难道要藏着让它发霉？把它发扬光大才是真正光耀门楣之举吧？”卫子杨继续忽悠，御兽之法，他还是很渴望得到的。
看姬六犹豫不决，卫子杨更是加了一把火，轻轻笑道：“姬老先生喜欢喝酒，还真是找对了人。不妨告诉你，现在这些烈酒都只是劣质货，更好的我还没拿出来呢！”
“不可能！年轻时我也算是走南闯北，什么世面没见过！即便是采用珍稀材料制作的灵酒，也没这么烈！”姬六却是不信。
“我这还刚好有一瓶，姬老先生先品尝品尝？”卫子杨决定下点本。
不过杂货店里是没有的，卫子杨回到后院后，只能回到现实世界一趟，然后到旁边的酒庄要了一瓶茅台酒，花了他一千多大洋，希望别打水漂。
“怎么进去那么久？”门口的姬六早已等得不耐烦。
不同游戏，当卫子杨回到现实时，这个世界的时间还是正常运行。现实几分钟，这边已经差不多半个小时，也不怪姬六等得不耐烦。
“这不是来了吗，都一把年纪还如此猴急。”卫子杨打着哈哈，然后把撕去标签的白色酒瓶递过去。
姬六眼睛一亮，好精致的酒瓶子！
连忙双手接过，然后怎么打开呢？也好在卫子杨已将将密封标签撕开，姬六折磨一阵才将酒打开，当浓郁的香气从里面溢出，老酒鬼终于按捺不住，直接对着瓶口吹起来。
“好！好酒！果然是好酒！”
姬六激动得忍不住接连赞美，此前那些与这酒比起来，实在相差太大。
“能不是好酒吗？价格翻了上百倍呢！”卫子杨撇嘴，之前那些就是十几块钱的货色，而这一千多，完全不具可比性。
听见这话，姬六一下把酒瓶子抱得紧紧的，还一脸的提防，生怕卫子杨会抢了去。
卫子杨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只笑吟吟问：“如何，用这真正的美酒换你的御兽之法，不过分吧？”
姬六嘴角一抽，一时沉吟不定。年轻时壮志凌云，然而修真界的残酷早伤透他的心，如今隐居青石部落，只要美酒相伴，嗜酒如命，卫子杨这茅台对他的诱惑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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