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棋高一筹

　　若水从来没见过这么自恋之人，简直是无耻，一个大男人，和女人比高下，不要脸。

　　“皇上！”

　　若水生气了，她还没有整理好玉秋之事的思绪，哪里有时间在这里浪费，冷冷道：“臣妾要回去了，今日便是太后给的最后期限……”

　　“太后想除掉慕家，你就算是找出真相，这件事也不会就此结束，何必再趟这一池混水。”

　　齐云灏的话让纳兰若水一愣，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除掉慕家？

　　看着若水呆愣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慕家是云妃党，她与你们并不像表面中的那样，还有那个柳伊人，也不是什么善类……”

　　看着若水越来越冷的神色，齐云灏瞬间住了口，不敢再说下去。若水却是万分生气的，慕莲华和柳伊人的举止自己不是没有怀疑过的，但是她们并没有对自己不利，便是自己的朋友，她不容许别人的挑拨，即便是位高权重的人。

　　看着若水的神色，齐云灏明智的选择闭嘴，怕惹她不快，只得道：“好，换个话题，你打算怎么办？不管你是输是赢，太后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纳兰若水看着齐云灏没有说话，言谈之间，不难看出皇帝与太后不合，可是直觉告诉自己，除非依靠着齐云灏一派，否则此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而齐云灏也是这个意思，让她投靠皇帝党，与太后为敌，可是，自己哪一边都不想站，只想好好的在后宫平安老死，声音颇为无奈：“我一定会救出慕莲华。”她没有自称臣妾，由此表达出自己内心坚定。

　　齐云灏薄唇紧抿，脸上有些严肃，半晌，面无表情道：“我可以容忍你做任何事情，但是绝对在保证你安全的情况下，纳兰若水，我可以让你去和太后对峙，但是若威胁到了你的安全，我会亲手杀了慕莲华，甚至是任何人。”不知不觉，原来她已经对自己如此重要，深入骨血。

　　纳兰若水听着这类似表白的话心里一惊，咚咚直跳，却又觉得不可置信，一见钟情？还是有预谋？纳兰若水有些烦躁，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没听懂？”

　　纳兰若水赶忙点点头，又摇摇头，手足无措的样子让齐云灏本是严肃的神情多了一丝好笑，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看着纳兰若水凤眼里的迷茫：“别怕，我给你时间考虑，多久都可以，但是，你必须是安全的，不然，我不介意把你绑在寝宫里，亲自看着。”说罢，轻咬了一口若水的脸庞，后者一震瑟缩。

　　回到了踏星小筑，若水还是有些无法相信，齐云灏怎么就看上她了呢？照理说，古代男子的审美观不是那种娇滴滴水汪汪，弱不禁风的林妹妹，温婉听话的女子吗？

　　她既不听话又不温婉，对待齐云灏的时候言行举止又粗俗彪悍，齐云灏莫不是有被虐症？

　　算了，随他去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去应付太后，只希望齐云灏别给我帮倒忙就好。

　　显然，对于昨晚若水夜不归宿的事情被齐云灏安排好了，一屋子的人对此事绝口不提，若水便也不再解释，穿戴好了便领着绮玉和问夏前往栖凤宫。

　　到了的时候，沈瑢音四人皆已经在了，太后和齐云灏也在高位上坐着

　　，纳兰若水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拜见皇上，见过太后。”等了半天也不见回话，纳兰若水只得就这么跪在地上，眼角瞥见沈瑢音起身的动作，暗自对她摇摇头，示意不可轻举妄动。

　　齐云灏也不敢说话，怕被太后发觉道什么，暗骂一声老巫婆。

　　又过了半刻，太后才开口：“纳兰婕妤，三天之期已到，你还有什么话说！”

　　纳兰若水说不紧张是假的，抬起头来无意间撇道齐云灏的脸庞，竟是奇异的抚平了心底的恐慌，对着他勾唇一笑，这才对太后回话：“回太后的话，臣妾虽说未查明是谁做的，但是却查出了别的事情！”

　　“哦？”太后挑眉，接着道：“别的事情？既是没有查出凶手，哀家听别的又有何用？”

　　齐云灏假装不在意道：“母后和不听她说完？”刚刚的那一笑，是对着自己的么？也就是说，她愿意开始接受自己了吗？

　　太后点了点头，也罢，已是定局，就让她再蹦达蹦达吧。

　　“绮玉，把御医带过来！”

　　绮玉第一次经历这么严肃的场面，反应有些迟钝，半晌才领旨出去，叫了早已等候在外的御医。

　　“刘御医，请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刘御医是宫里的老人，当年侍奉先帝，颇有威望，而且给惠妃的诊治也是他，倒是不担心作假，只听他道：“启禀皇上、太后，老臣查出那宫女玉秋并不是上吊而死，而是他杀，并且，凶手并不止一个人。”

　　太后脸色一沉，当着众人的面难以作假，尤其是皇上还在身边，可她毕竟是极为有头脑的，悠悠道：“刘御医，你可，查清楚了！”

　　言下中，不乏威胁之意，齐云灏心底冷哼，面上却说：“不错，你若是敢满口胡言，修怪朕饶不了你！”

　　刘御医依旧是满脸淡然：“臣，千清万楚，那丫鬟先是被人掐死，然后再移尸假装是上吊自杀，可那丫鬟体内却是种了剧毒，到了时间便会死亡，由此可见，凶手并不是一个人！”

　　沈瑢音等人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虽说会遭到惩戒，可莲华的性命却是保住了，纳兰若水也放松了精神，往后的事，就不是她们能管的了，谋害龙裔，就会由京兆府尹来解决了。

　　最后，因莲华管教不当，被罚尽足，倒是没生出别的事端。

　　莲华因为被禁足，几人倒是见不到她，不过，知道她是安全的便好，柳伊人对这次的事情惊得一身冷汗，旋即想想，惠妃靠近她们不过是为了摸熟了对方的脾性方好下手，这次一个不慎，恐怕被禁足的便是自己了。纳兰若水并不管其他，只是奉劝了一句，最近还是别出门，蒋黎诗的事情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她们才反击，可见那飺崕必抱的性子，都小心些吧。

　　待几人走后，若水独自一人前往了沈瑢音的住所，遣散了所有的下人，看了眼四周确实没人的情况下，道：“瑢姐姐，我与你商量一件事！”

　　沈瑢音失笑：“怎的还如此严肃！”

　　若水附在她耳边，将事情说了出来，惊得瑢音一身冷汗，尽量不叫出声来：“你说，这件事还与谁说过？”

　　若水答，除了她便没说过第二人，瑢音惊得嘴唇颤抖：“妹妹，可别说第二次了，若是……你可想过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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