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三章 可否还缺个打杂伙计
龙岚绝不像样子翘着二郎腿指挥着飞马，飞马的奔跑速度很快，龙岚绝觉得自己有必要伸了个懒腰。
“马儿马儿，要快点到九重山。”龙岚绝的手搭在马背上低语着。
“你少欺负啊言。”顾以安的双眼现在还是红通通的，声音都有些压抑。“啊言也就被你磨着。”
“主人，我想知道啊玉的去向。”笑若从楚若言的怀中跳下来认真问。“想啊玉了。”
“你啊。别身在福中不知福。”顾以安手指点着顽皮的笑若。“啊言对你多好。若是啊言回去了，看你还哭不哭鼻子。”
“哼。怎么就没看到之安哥哥。”明明顾之安比笑若小，可笑若就喜欢唤他为之安哥哥。
笑若四处张望着，顾以安脸上的笑容突然间凝固了。方才在她进来的前一刻，自己便送别了之安一行人。顾以安深深的呼吸了口气。
“之安跟着他师父回九重山了。”幽幽的一句话无疑是让自己更加难过。
“挺好的。”笑若反倒是觉得九重山是一处很好的去处，之安哥哥去了那边兴许会比留在这里要好上许多。“九重山里会有好多师兄可以照顾之安哥哥，钟辞哥哥都把之安哥哥当做是一个宝来对待。”
“啊玉是执行秘密任务去了，短时间内回不到金陵。”君洛离替顾以安回答了，啊玉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在为顾以安铺路。“你若是想他，我让啊言送你过去。”
“不用。”笑若连忙摆摆爪子，她还没有糊涂到轻重缓急不分。“只是觉得啊玉没有音信有些奇怪。”
“原本这件事是让啊言去，但长歌会来东陆。”君洛离突然很有耐心的解释着这事。“你跟啊言是长歌的一双儿女，任务再怎么重要，还是要把啊言留下来。”
“啊哥，爹爹什么时候会来。”笑若听见他的话，心头忽然很难过，鼻头一紧眼里浮现起雾气，委屈巴巴的让楚若言心疼。
“很快很快。”楚若言安抚着她。“再等上几日便可以见到爹爹了。”
楚长歌来到东陆这个界位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寻找玲珑山庄，但是玲珑山庄行事过于隐秘，也不好在明面上寻找。宋管家对于楚长歌要来东陆的事情一点也不知情。就在楚长歌抵达东陆时，玉离笙那边是第一时间便知道了，他派遣银龙去寻楚长歌，并且让银龙把楚长歌带到自己面前来。银龙得到命令便开始执行起来。
楚长歌还在纠结该从哪个方向着手时，银龙从天而降解决了他心中的麻烦，省了他很多需要操心的事情。银龙带着楚长歌去客栈见玉离笙。楚长歌被带过去时并没有发觉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也没有怀疑是谁在背后指使着银龙做这件事情。楚长歌现在的心态便只是一个缘字。一切随缘一切随性。不强求也不挽留。
玉离笙在见到楚长歌时，神色变得漠然多了。楚长歌见到玉离笙时，起初还被震惊到了。后来毕恭毕敬的请安。
“君上。”
“狐王何必多礼，风声的确是我让银龙放给你的。还望狐王别怪我多事。”
“君上此言差矣。君上的好意长歌领了。”楚长歌一脸正色回应着玉离笙。
玉离笙瞥了他一眼，这是风尘仆仆赶来，还是说只是路过想看一眼再做打算。楚长歌静下心来。
“不知君上找长歌何事。”
“也没多大的事情，只不过是不想让你兜圈子。那九尾灵狐就在金陵中的玲珑阁，你若是想要看便去问。”玉离笙脸上的笑意越浓，他这是将楚长歌当做试水的棋子。
“多谢君上指点。”楚长歌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玉离笙见目的达到了，便拂袖让他离去寻找玲珑阁。
“君上，他可信吗？”隐在房中的银龙出声了。
“试水的可信也不可信。”
玉离笙没有太多的喜怒哀乐摆在脸上，反倒是很慎重这件事情。他总感觉到玲珑阁的背后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的郑重其事让银龙收起玩闹的笑容。
“君上要不要跟着他摸水。”银龙建议问着。“或许能得到我们不知道的情报。”
“不必。楚长歌他是查不出来什么的。”玉离笙很自信的回答。“只是他为何会将血脉抛弃在东陆，这倒是个耐人寻味的问题。”
“可能是见到血脉触景伤情。”银龙挠了挠头尴尬的说。“他的夫人在生下他的血脉不久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再加上那段时间狐族内外皆有忧患，而且九尾灵狐还被赶尽杀绝。”银龙说着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其实楚长歌的遭遇也不太好，否则为何这么多万年了，一直躲藏在北海雪林里不出世。
“追杀？”玉离笙轻皱起自己的眉头，他是有多久没理会世俗了，连这种消息都不知情。
“是啊，好几万年前的事情了。掐指算算应该就是那场战争爆发后。”银龙摸着自己的下巴认真回想着。“诸神墓中的守护也被楚长歌给取走了。”银龙又透露了一个他所不知道的消息。
“什么战争。”
“就是后来爆发了一场范围很大的战争，当时君上在闭关自然是不知晓这件事。等君上出关以后都不知是多少万年后了。”
顾以安敲着笑若的头，轻笑着看着正在吐舌头扮鬼脸的她。
“等明日去北郊看看。”看看她自己所种植的那几方药田。“啊离要随我一起去吗？”她歪着头认真询问着他的意见。
“让紫衣陪你去。”
他已经感受到楚长歌的气息了，就连楚若言也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向着他慢慢靠近过来。却想不起来这熟悉的气息来源是哪里。
楚长歌离开客栈后，在街上友好的拉了一个过路人打听玲珑阁的位置，过路人也挺好心的给他指详细的路线，楚长歌感激的向着他道谢。
“多谢。”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那过路人露出大白牙来，“按照我给你指的路线走过去，便能抵达玲珑阁的所在。”
君洛离的回答让顾以安心塞，他怎么会拒绝自己的邀约呢。
“长歌快要来了。”一个完美的解释让顾以安漂浮的心一下子便定了下来。“总归要给他一个交代。”
君洛离口中的交代顾以安并不清楚，但是楚若言却十分的清楚他指得是什么事情。楚若言看着笑若不说话，他的神色多了一份落寞。
楚长歌按照过路人指的方向寻去，果不其然找到了玲珑阁，玲珑阁门匾上飘洒着三个大字。楚长歌的心情由紧张变得怯懦，算起来他真正与笑若相处的时间没多久。
“请问这里能买消息吗？”他清亮的嗓音在玲珑阁中响起。
“自然呢，不知这个客官想买什么。”
今日是红衣在玲珑阁中打理事务，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悠悠向着楚长歌的方向走去。楚长歌没有去打量红衣，只是将她当成玲珑阁中的人。
“听说前些日子玲珑阁中拍卖了九尾灵狐的心头血。我想知道那九尾灵狐现在的去向。”楚长歌没有掩盖自己来的目的。
“十万两买一个消息，你也应该知道玲珑阁的规矩。客人的隐私，我们能卖吗？”算是变相的拒绝楚长歌，楚长歌却笑了笑。
“可我听说的是玲珑阁可以为了钱出卖一切。”楚长歌眼中的诡异让红衣有些看不明白他的来意。“十万两不算一个高价，却也不算是一个低价，我两袖空空实委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所以呢？”红衣没有露出鄙夷，反倒是关心问着。“以物换物还是以情报换情报。”
“这里可还缺打杂的伙计。”楚长歌说出来的话让红衣一下子呆住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姑娘别笑，我可是认真的。”
楚长歌身上有足够的银子，可他在问出那句买情报后反悔了自己心中原想得，改变了原先的主意。他想要混进这个地方，查一些他想要查得事情，这不就是玉离笙的用意吗？红衣认真审视着玉离笙，明明是看起来像富家公子，为何会从嘴里说出这种想要来玲珑阁打杂的话。红衣手指点着自己的脸颊，考虑了一刻钟后，便给了一个答案。
“你看现在有什么人来吗？这里不缺打杂的。若是客官想要玩，可以去对面的玲珑楼，别来戏弄红衣。”
“姑娘说笑了。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看你也是富贵象，为何还要跟其他伙计抢饭碗呢。”红衣故意想套楚长歌的话。
“家道中落，考举也不如意。姑娘何故要难为我呢。”
“既然如此你不是该回乡从头再来吗？为何要留在金陵，还想打听九尾灵狐的下落。”这话不是在自相矛盾吗？红衣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一个样。
楚长歌不畏惧红衣审视的眼光，他现在的目的就是要潜入这玲珑阁，找到那个人，说不准就能找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红衣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情来，勉为其难的同意暂时收楚长歌当打杂的伙计。也许是转变过于太快了，楚长歌还不适应自己现在在东陆的身份。
红衣严重怀疑他是否与先前那个买情报的公子是一伙，还是先稳住他，将他留在玲珑阁中探探口风，一步一步套问出是否有着关联。红衣眼底划过的算计他未看到。红衣也没有说破点破，招呼了一个人过来，带他熟悉熟悉环境。
“红衣姐，真的要留下这个来历不明的？”多事的伙计小跑到她手边，附在她耳边轻声问着。“我看这个来历不明的恐怕有危险。”
“你可曾记得那个买了情报的公子，却迟迟没有露面要我们出情报给他。”
“莫不是红衣姐怀疑这个跟那个公子是一伙？”伙计突然觉得这件事很玄，果然是红衣姐，看事情如此的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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