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怎么，我不能吃醋？
床上的小鱼儿一个翻身，伸手就想抱住身边的娘亲。只是身边的位置早就空了，她双手落空，摸不到人。
睡梦中的她紧皱小眉头，小肉腿蹬了蹬床，呓语般喊了一声：“娘？”
郁然后背一僵，抬眼瞪向慕云渊：“你放开，小鱼儿醒了。”
慕云渊扫了一眼床上不安分动来动去的小崽子，这才听话放人。
小鱼儿没得到回应，腾地坐起身，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被压得乱糟糟的，她一手扒拉面前碍眼的头发，一手揉揉眼睛，又娇娇唤了一声：“娘？”
从慕云渊的方向，正好看到她睡眼惺忪，撅着嘴巴看起来好委屈的模样，不由得莞尔一笑。
原来小崽子早晨起来，是这模样。
郁然来到床边，把另外一边的帐幔也挂起来，给她拿了一条厚外衣披上，这才柔声哄人：“宝宝起床了？”
“嗯~”
小鱼儿半眯着眼睛，困得睁不开眼，却伸手要抱抱。
“我来吧。”
慕云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郁然身后，越过她抱起小鱼儿。
郁然瞟了他一眼，见他眼神温柔，哪儿还有方才的霜雪冷冽？
不用想，以后应该是个女儿奴。
既然有人想献殷勤，她乐得自在，由他去。
小鱼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眨眨眼睛，努力掀开眼皮，发现眼前的人是慕云渊，她蓦地清醒过来，一双明亮的杏眼里满是星光。
“是爹爹？！”
“嗯。”慕云渊弯唇，替她把外衣理好，以免被风灌进去受冷。
“爹爹你怎么来啦？”
小鱼儿还是第一次早晨睁开眼就见到慕云渊，顿时睡意全消，人都变得精神起来。
郁然哑然失笑，还真是父女连心，知道自家这人拿她当借口，来京城以后破天荒的起这么早。
“去洗漱吧，热水在盆里，出来娘帮你绑头发。”
慕云渊看着怀里小小一点的人儿，皱眉有些不满：“她才多大，会吗？”
京城里但凡日子过得去的人家，都有小丫鬟时候，怎会让这么小的娃娃自己洗漱？
郁然掀眼不以为然：“她不会你会啊？”
慕云渊表情有些怔住，接不上话。他还真不会。
“不是给你两个人吗？这些事让她们侍候便是。”
小鱼儿眨巴着大眼睛，摆摆手一脸骄傲：“没关系的爹爹，小鱼儿会的。”
郁然弯着眉眼，露出个明媚笑颜给小鱼儿比了个大拇指点赞：“宝宝很棒。快去吧，一会儿水凉了。”
“嗯~！”
小鱼儿听话，为了向爹爹证明自己，一咕噜从慕云渊怀里爬下来，蹬蹬瞪就去搬来小杌子踩上去，踮着小脚尖取她的杯子和牙刷。
郁然的洗漱用品都是她花高价从系统商城里买的，样子和这时候的不一样，幸好小鱼儿还小，从记事就这么用，没有多问。
慕云渊更不会管这点小事。
相比之下，他见郁然宁愿自己动手，也不愿让他派来的莺歌和绿意侍候，更让他疑惑不解。
“不喜欢她们两个吗？”
郁然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莺歌和绿意。
她何时说过不喜欢她们？
“没有不喜欢。”
“那为何不让她们进来侍候？”
慕云渊出身皇家，自小身边就有一群人围着嘘寒问暖争着侍候，日常的事几乎不用自己动手。看郁然不让两位小侍女进屋，以为她不喜欢她们。
“不过是小事，自己就能做，何必假手他人？何况我也不喜欢屋里人多，她们平常帮着带小鱼儿就好了。”
说着眼睛看向那边熟练刷牙洗脸的小鱼儿，道：“你看看小鱼儿，不是做得挺好的吗？”
慕云渊循声望去，便见小鱼儿站在小杌子上，动作熟练地拧着小手帕擦脸。
他便也就没多说。这不是什么大事，她怎么喜欢怎么来便是。
郁然似是想起什么，皱眉看向他：“你在家，身边不会有很多小侍女侍候吧？”
慕云渊拧紧眉头，他自上学堂后，身边除了慕剑几个，就没有别人了。
成年后他连女子都不让近身，更别说让小侍女近身侍候了。
转念一想，她这么问，是想试探他？
她吃醋了？
唇角几不可察划过一道弧，挑眉淡声问：“你不喜欢？”
郁然坐直了身子，拧着眉头，眼睛睁得老大：“真的有？”
虽然知道古代人跟现代人不一样，像他这样身份尊贵的公子哥，身边有小侍女侍候也是常有的事。
除了小侍女，说不定还有房里人！
想到这儿，她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除了小侍女，你不会还有什么房里人，什么通房丫头这些女人吧？”
慕云渊也坐直了身子，眼睛直直看她，面对她突然的激动，表情还有点没反映过来。
“怎么了？谁告诉你的？”
什么鬼，还真有。
“你.....”
郁然顿时坐不住了，手里的茶杯重重一放，杯里的水洒出来，荡在桌上，染出一滩水渍。
而眼前女子清亮的眸子也染了一层愠色。
慕云渊目光落在那一滩氤氲的水渍上，轻眨了眼，这才抬眼看她。
迟疑半晌，压下心内沸腾的小火苗，状似不在意问了声：“你吃醋了？”
郁然喉头一哽，吃醋，不能吗？
扬眉气呼呼瞪他，“怎么？我不能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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