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见面
会议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定下来关于针对北方异鬼的一些措施。
在军事上加强长城的防御，这需要会后向临冬城发出御令，之后还得看艾德·史塔克怎么配合。金袍子拉跨的战斗力也给众人提了个醒，需要敦促各个领主加强骑士和士兵的训练，不然连尸鬼都对付不了。
食物和保暖衣物也准备大量生产和囤积，北方野人能移民到泰洛西的已经乘船过去了，总数不到三千人，王家舰队在接下来一个月内撤回君临休整。
维特被分配的工作主要是生产野火，以及研究怎么消灭异鬼。
而关于王位继承的话题，劳勃还在气头上现在没人敢提起。
第二天上午，维特和蓝礼被邀请出席了一个店铺的开业典礼。
这是一位学城毕业的魔法师在高庭开的一家炼金商铺，他的魔法天赋不高，家境也不是很好，放弃了去泰洛西深造的机会，在提利尔家族的资金支持下开了这家店。
七国对魔法师的需求巨大，名气小的贵族想雇佣都没门路，法师们还没毕业都已经被其他贵族给抢走了。学城已经毕业的魔法师人数大概在五十人，大多数只掌握了新手级魔法，少数能达到学徒级，这点人数全被河湾地的贵族消化掉，在各个领主家里担任魔法顾问。
而维特通过魔法管理委员会早已公开了正确的炼金配方，各地的法师或多或少都有所涉及，在高庭开一家售卖炼金材料和成品药剂的店铺也是大势所趋。
店铺主人叫罗格，父亲是一位高庭附近的农夫。原本他的未来也是种一辈子的地，随着学城法师四处游走招收有资质的学徒，罗格很碰巧有一点魔法潜质。
当今不管是君临还是学城，魔法师从学校毕业后都会被册封为骑士，罗格家也从农夫一举翻身成为了有产骑士阶级，现在他的正式称呼是罗格爵士，或者罗格法师。
店铺的面积在高庭只能算是中等大小，进出的都是魔法师和贵族，还售卖的是炼金物品，因此店铺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以魔法师身份行事的时候维特和蓝礼一般不会带随从，到达店铺时围观的群众自动让开了一条路，两人各自背后旋转的五颗魔法球可不是闹着玩的，隔着两步远都能感受到火球的灼热和冰球的寒冷，目前这种五色的魔法球算是两人身份的象征。
“首席大法师阁下，蓝礼老师！”正在招呼同学和好友的罗格看到两人到来，连忙鞠躬行礼。
“首席大法师阁下，蓝礼老师！”其他学城法师看到来人后，一群人也跟着一起行礼。
他们都是发自肺腑之言，是真正打心里对两人尊敬。
维特花大量的时间研究理论，所有抄录的魔法书籍副本上都有维特的名字。蓝礼则负责实践和教学，他因为生意的关系长期来往于河湾地，经常到学城的魔法学校进行讲学。
要说维特在七国魔法师中的地位，目前所有的理论知识都出自维特慷慨无私的付出，谈不上封神，至少是一呼百应，蓝礼也同样如此。
维特很高兴：“哈哈，恭喜你罗格法师！希望炼金铺不会耽误你对魔法求知的向往。”
罗格很诚恳地回答道：“请您放心首席大法师阁下，我会永远追求无尽的魔法！”
蓝礼也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贩卖隐身药水，别忘了我还是法务大臣！”
“也请蓝礼老师放心，我会遵从魔法委员会的制度！”罗格既尊敬又害怕蓝礼，因为在学校时被蓝礼用魔法虐得死去活来，火烧、电击接冰冻，快死了又被恢复魔法治好，又接着再来，那滋味在场的魔法师除了维特都领教过。
维特：“走，我们进店看看。”
“好的，里边请！”罗格主动招呼着众人进店铺。
店铺里陈设很简单，进门就是一个小厅，小厅有一些桌椅，侧方是个长长的柜台和货架，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炼金药水。柜台旁有一个可以打开的半高小门，进去后能走到另一堆货架，这个区域只能魔法师进入，因为摆放的不再是成品药剂，而是各种各样的炼金材料和工具器皿。
罗格有个爵士头衔后，他的父亲和兄弟姐妹也不再务农，都来到店铺里帮他售卖药水，都是明码标价和卖普通商品没有什么区别。
“卖的最好的药剂是什么？”现在刚开张还没有顾客，不过看他摆上货架的货物，他应该了解需求。
罗格指着货架上的药水：“销量最大的是弱效治疗药剂，其次是弱效负重药剂，城里还有很多年轻人喜欢买水上行走药剂，在曼德河上奔跑的感觉体验过一次后就会上瘾。”
维特：“我记得水上行走药剂的原料只有厄斯索斯大陆才有，而且还需要比较高级的炼金术，你已经会制作了？”
罗格抠了抠脑袋：“从泰洛西进的货，卖个差价。”
水上行走药剂可是个好东西，要不是成本太高，以及能制作此药剂的魔法师不多产量上不去，维特真的很想让泰洛西的海军人手一瓶，这对于海军来说可是能救命的东西，现在泰洛西也就海军军官腰上挂了一瓶。
“原来是自家生意，那我说什么都得支持一下。”维特左右看看店铺还缺点什么，好送个礼物给为自己挣钱的经销商。
“进来的时候忘了看招牌，你店铺叫什么名字？”维特打算给他的店铺提个字。
“店铺的名字叫做：不卸之力！”罗格一脸崇拜地看着维特，怕维特把这个名字给收回去。
维特这个龙语魔法见过的人很多，传扬的也最广，现在连小孩打架都会喊Fus~Ro~Dah，然后一口唾沫吐到对方脸上。
维特向他竖起大拇指：“很有品味！”
“非常感谢！”罗格再次行礼。
“去店铺外，我给你换块招牌！”
维特招呼众人来到店铺门口。
高庭城内的房子都是石头建的，店铺的大门正对着一个小广场，上方挂着的一块木板上用维斯特洛通用语写着：不卸之力。
维特用法师之手把招牌拆下来递给罗格抱着。
“哇，魔法！”围观群众看到白色的魔法把招牌抓了下来，开始议论纷纷，以为维特准备砸场子。
蓝礼和法师们，还有罗格和他的父亲以及兄弟姐妹都不知道维特想干什么，用魔法刻字吗？
维特抬头看着光秃秃的石头墙壁，深吸一口气。
“你要干嘛！”蓝礼见这个动作便知道维特要用龙语魔法，以为维特真的要拆房子！
“Fus！”
龙语的声音很轻，传进了小广场上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从维特嘴部发出轻微冲击波纹飞向墙壁，吹散了上面灰尘的同时，一个由爪子抓出的文字出现在墙壁上。
魔法构成的龙语文字现在非常灼热，温度高到把墙壁的岩石都熔化了，现在看起来几个文字呈现出熔岩的金红色。
“哇！”吃瓜群众看什么都会惊呼。
“Ro！”
“Dah”
“真正的不卸之力！”罗格看着店铺的新招牌激动得双手发抖。
维特把不卸之力完整的一组龙语刻在了招牌的位置，等熔岩冷却后就会形成黑色的文字，至于顾客能不能看得懂已经不重要，因为有了维特亲自刻上的这个招牌，这家店铺在高庭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再次非常感谢维特阁下！”一边行礼一边感谢的罗格，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愿魔力与你同在！”维特说完，准备和蓝礼回内城了。
“维特大人慢走，蓝礼大人慢走。”众位法师送走了两人。
等他们回到店铺里激动地讨论时，才发现维特走时说的贺词真的很适合魔法师之间使用，既保护祝福也包含着激励的意思，真不愧是首席大法师，文化水平就是高。
维特穷词，临时盗来的一句贺词，逐渐开始在河湾地和学城魔法学校内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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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高庭内城，维特按照约定准备再次召唤魔人大君。
维特打算支开蓝礼回到卧室时，蓝礼厚着脸皮一直跟着，想再看看魔人。
维特关上卧室门，开始静音魔法后向蓝礼问道：“蓝礼，你相信真神的存在吗？”
蓝礼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抬头看着维特：“根据我的研究，所谓的神不过是一些强大的魔法师，他们能做到普通人无法做到的事情，比如你用魔法轰塌城墙，泰洛西城的巨眼，或者能改变天气的龙语魔法。然后在时间的长河里，真实的情况被人遗忘，被后人一步一步书写为神明。更有甚者纯粹就是宗教势力为了控制信徒杜撰出来的神明！”
在维特从小的灌输下，蓝礼算是对这个世界有比较清晰认知的人，所以维特耐心给他解释：“你的这个理论既正确而又不正确！说正确，是因为我们这个世界的魔力强度不够，只能诞生强大的魔法师而不能再往高的层次发展，就算集合整个世界的魔力也无法达到。瓦雷利亚帝国曾经想走出那一步，他们在火山口造出了大型魔法设施，想通过引出藏在地底的魔力来补充这个世界，结果引发了大灾难。我们暂且把这种世界称为低魔世界。”
维特一边说着，一边用寒冰在桌子上凝结出自己所知的瓦雷利亚帝国十四火峰的地形。
“而不正确！”
维特让桌子上的寒冰融化，一块寒冰墙壁从地板上逐渐升起，上面有一个个蓝礼没见过的奇怪面孔。
“如果另一个世界，是由一位能参悟各种魔法和事物运行规则的强大存在所创造，那么他的后裔，或者他有可能会创造一批管理者，他们近乎不死不灭，还掌握着某一种更深层次的力量，这些存在对于我们来说就是神明！”
“传世神？”蓝礼吃惊地说出了一个词汇，维特从不欺骗他，现在这种情况也明显不是在开玩笑。
维特问道：“在不同的文化里，他们可被称为创世神、永恒、造物主等等。说回魔人，他们和召唤的元素或死灵一样，平时都在另一个位面。死灵的位面混乱无序，元素的位面狂暴无主，那么这些魔人生活的位面是什么样子？”
“你召唤的魔人不像元素，他们会说话，能制作盔甲和武器，他们是一个发达的魔法文明，既然有文明，那么。。”蓝礼说到这里看向维特。
维特：“魔人其实是一种统称，他们也分为很多种。而我召唤的魔人，他们有一位强大的领袖，强大到可以称之为魔神！”
蓝礼一时没说话，沉默了一会突然盯着维特反问道：“就算在这个世界，传说中同恶魔来往的人类都会丧失人性，逐渐堕落为恶魔。魔人、魔神，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维特你是不是要和恶魔做交易？”
维特：“这位魔神执掌变革、能量和野心的权柄，哪个不想当上贵族，甚至想当国王，魔法师们追求更强的魔法，这三种东西很多人类都会去追求，从而被恶魔深入灵魂的低语所诱惑，堕落成他们的爪牙。”
“那你能抵御这种诱惑？”蓝礼有些担心，维特为了对抗北方的异鬼要和恶魔做交易。
维特抬手握紧拳头：“龙裔！龙裔不止是能驾驭巨龙的魔法师，龙裔真的的力量来自于自身，可以从异界把巨龙召唤到这个世界，巨龙来自于龙裔，那么巨龙死后，龙裔也能吸收死去巨龙的灵魂！我体内有龙魂帮助我抵御诱惑。”
“从异界召唤巨龙来这个世界？吸收龙的灵魂？你以前怎么没说过？”维特一直说龙裔是能御龙的魔法师，蓝礼也一直这样认为的，而现在第一次听到龙裔是这样的解释。
维特总不能说自己的穿越来的吧，不过有锅可以甩：“这个世界同我一样的人很多，不过他们可能没有发现，有些人可能是农夫、水手或者喜好吃喝的贵族，没有触摸过魔法的大门，碌碌无为过完这一生。而瓦雷利亚帝国五千年前的祖宗，就和我一样也是龙裔魔法师！当年我去瓦雷利亚废墟挖宝藏，不小心刨了他们的祖坟，我便学会了召唤巨龙。过后把他们老祖宗的英灵给惹出来了，他见我也是龙裔，便教会了我这些知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傲达威英这么大一只，却从来没有人见过它，原来和元素生物一样是从异界来的。”蓝礼想想也是，维特去东大陆之前就是一个聪明点的魔法师，没有巨龙也没有瓦雷利亚钢，原来一切都是挖宝藏得来的。接着他抬手召唤一个风暴元素，开始回想小时候沟通元素位面的场景。
维特见蓝礼信了也算松了一口气，自己是穿越者这事是万万不能说的，说出来会动摇现在的一切！
蓝礼又想到一点：“那么这些喜欢变革、能量和野心的魔神或者恶魔，为什么不来这个世界掠夺呢？”
维特：“这又回到之前的情况，瓦雷利亚那位老祖告诉过我，这个世界的魔力浓度很低，而且由于不知名的原因，魔力的浓度会逐渐降低，你可以理解为某个地方漏了。那些魔神的高级位面一旦联通这里，他们位面的魔力就会源源不断地返流到这个世界，又逐渐泄漏到不知名的地方去。那么算起来，是他们征服了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征服了他们？”
“东西才值几个银鹿，回头却发现运输要花几个金龙！做生意哪有亏钱的道理，我肯定不会去做这样的生意！”蓝礼用自己做了一个比喻，算是回答了维特的问题。
维特给蓝礼解释了一番后，现在提起魔人他才能够理解：“我所召唤的魔人，在他们的位面是最低级的士兵，这次他们的领袖想找我谈话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但我不想得罪这么强大的存在，所以这次谈话必须进行。”
“会有危险吗？”和这种存在对话，如果是个善良的神明蓝礼倒想见识一下，可和这种恶魔对话，蓝礼开始担心维特。
维特回忆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会以什么样的方式面对魔神。不过打通我们这种低魔位面对他们来说很简单，或许会带来一个魔神本尊的雕像，我们通过雕像和他对话。”
“那我更不能离开了！就在这个房间里，你站这边和魔神谈话，我在你旁边随时准备用魔法协助你！”从小到大都是弟弟维特顶在前面，蓝礼也很想在弟弟面前表现一次。
维特向蓝礼点点头：“那好，如果我的身体被不知名的魔法笼罩，你赶紧用法师之手将我拉开！”
蓝礼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领，让自己放松下来不那么紧张：“我准备好了！”
维特来到房间正中施展召唤术，昨天那位魔人大君从紫色的魔法迷雾中出现。
“龙裔！你果然遵守了约定。”
“那么接下来我们怎么对话呢？”维特心里是真没底气。
大衮找上自己，获取他的匕首时大衮可看不起龙裔的身份，现在能对话，是因为自己杀了奥杜因才有了资格。可维特自己清楚，那是在家里敲键盘点鼠标杀的，现在是真实世界，自己可没跟奥杜因面对面对打过架。
魔人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对着墙壁把腰上的一本书取下，一手拿着打开的书籍，一手施展法术。
见魔人在施展没见过的魔法，蓝礼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便问维特：“这位魔神叫什么名字？”
维特：“魔神的全名，你在任何位面任何地方提起他都能知道，不过现在我们马上要和他对话了，你也得知道该怎么称呼他，魔神的全名叫做梅鲁涅斯·大衮！”
“明白！绝不说出全名！”蓝礼点头称是。
魔人的右手从书本上扯出一道道橙红色的魔法，这种颜色很像充斥着大衮领域的熔岩。魔法还在持续，这种能穿透位面的魔法不是维特现在的知识能理解的，闲得无聊，维特便走到魔人侧面去观察他手上的书本。
书的厚度大约一寸多，和日常的大部头书籍差不多。维特又观察到书的封皮为纯白色，封面上有一个像石门一样的符号，再看魔人身前汇聚的一颗水桶大小橙红色的魔法团。
“你赶快停下！”
维特大喊的同时，手上已经汇聚了大量的闪电。
魔人停止了施法，可橙红色的魔法光芒还继续从书本上流到半空中：“沟通已经完成，我主要见你！”
半空中的橙红色的魔法球突然爆开，形成一个约两米高的传送门，一股巨大的吸引力从门里传来，把维特和蓝礼两人，连同卧室里的桌子、椅子、地毯、实木床全都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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