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乱臣贼子&娇贵皇子【完】
在晏修戚养伤期间,唐山伯等人为了对抗南蛮人,在陆清衣的要求下不得不将城外的几万大军放进来。
男人身上披着大氅,似乎早有预料,悠闲的在城楼上看风景,和忙忙碌碌的众人形成鲜明对比。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晏修戚头也不回的将人拉到身前,掀开大氅从后面抱住,把苏郁白也包了进去,只露出来一个脑袋抵着男人的下巴。
低头闻了闻苏郁白的头发,从喉间发出低沉的声音,“又去找军医了?”
他自私的认为苏郁白是属于他的私有物品,可对方总喜欢关注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被别人分去精力。
男人的瞳孔愈加深邃,好在这个角度小皇子看不见他垂涎吓人的目光,侧脸无知无觉的在晏修戚胳膊上蹭了蹭,像只柔顺乖巧的猫儿。
“我和军医提了以前在医术里看到的急救方法,他们有的地方不懂想要请教,最后一次,我以后不去找他们了。”
在活人身上穿针引线对正常人来说还是有点压力的,军队里的疾医们觉得苏郁白说的方法可行,实际操作起来却没什么经验,也害怕出错,三番两次拉住他问问题。
晏修戚知道自己腰腹上的伤口是苏郁白的杰作,他猛亲了少年一口什么也没有问。
大抵是感觉到苏郁白在乎他的安危,头顶很长一段时间没动的数值终于也动了一下。
听到苏郁白肯定的回答晏修戚安静下来,目光划过少年细致温润的侧脸,缄默半晌,凑过去吻了一下诱人的眼尾。
两人从城楼上下来时正好遇到苏恒,他幼稚的重重哼了一声带队离开。
在男人的淫威下讨生活过了这么久,以前苏恒对晏修戚畏惧要比厌恶多一些,现在更多的则是看不惯和讨厌。
晏修戚嗤笑了一声,拉着苏郁白的手光明正大一起回房。
只要他不愿意,没有任何人可以拆散他们。
旁人的祝福晏修戚也不稀罕,他就稀罕苏郁白一个……
蛮族的偷袭失败后被打的节节败退,大军乘胜追击,趁机又占领了一大片地区。
苏郁白把火药和制作方法交给了苏恒,伤害巨大的实验结果让军营里的士兵们士气大振,把小皇子看成了神人,一众将领看向他的目光也火热了起来。
“乖孙,听军医说你提的几个法子很有用,以后要是还有什么想法一定要记得和外公说。”
自从苏郁白来了以后他们的战事一直顺利,唐山伯觉得小外孙就是他的福星,恨不得供起来才行。
光是火药这一样利器,就可以保证他们晋国在各方蛮族的窥视下屹立不倒!
苏郁白躲开众人热情的目光被晏修戚拉进怀里抱住,男人冷冽的目光扫视了一圈逼得所有人不得不讪讪避让。
“没事少来烦他。”晏修戚不冷不淡的眼神里明晃晃写着一群废物,众人缩了缩脖子,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把小皇子拉走。
可恶,他就是想把殿下养废,皇子殿下有这样的才识居然还拦着不让看,果然不安好心!
他们本就占据优势,又造出了新的武器,终于在入冬之前将整个南蛮打了下来。
原来的部族死的死跑的跑,这次晋国的领土是真真正正的往外扩/张了一大块,其他人继续镇守在边境,各方加起来大约有一万多兵马一起回京述职,最后再论功行赏。
晏修戚从其他地方调过来的兵马也都回去了,只有少部分人跟着,不过该有的赏赐肯定一个也不会少。
陆清衣和打了胜仗的苏恒、唐山伯等人被丢在城门外应付来迎接的大臣百姓。
晏修戚带着苏郁白率先回了宫,闹出了这么大动静稍微有点手段的都知道他不在京城,可男人留下的人依旧可以让朝廷正常运转,势力不可小觑,谁敢这个时候搞事?
陆清衣倒是有这个能力,他看了一眼趴在晏修戚肩膀上偷偷对自己挥爪子的苏郁白,默默垂下眼帘,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
皇帝陛下回宫好歹安慰了一下忠君党的弱小内心,本来都做好了要把小皇子扶上那个位置的准备,现在发现苏恒真的没事一个个喜笑颜开,高高兴兴的把人迎了回去。
晚上宫里要举行晚宴,晏修戚换了一身尊贵雍容的华服,暗金色的纹路内敛精致,苏郁白和他穿的同款,只不过一个黑一个白。
离开这么久,就算苏恒跟着他们回来了也没能撼动男人的地位。
底下敬酒的大臣们神色麻木,呆呆看着安坐在高台一侧的晏修戚,还有他身边被迫坐在一起的小皇子殿下。
皇位上的苏恒脸色难看,也不掩饰了,恶狠狠的瞪着正在伺候苏郁白吃水果的晏修戚,像是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关于千岁大人和小殿下之间的风流韵事大臣们早有耳闻,有的甚至亲眼看到过晏修戚对少年做一些亲密的事。
谁能想到晏修戚掌握了权利还不够,居然还打起了皇子的主意!
可是就算他们气的七窍生烟,不满晏修戚敢藐视皇权,到头来全部都无可奈何,只能捂着胸口眼睁睁看着,谁也阻止不了。
晏修戚垂眼看着小脸酡红的苏郁白,看到一旁已经空掉的酒杯不动声色的凑过去,用手指帮助小皇子擦拭唇角的水渍。
狭长的凤眼里含着笑意,声音喑哑动听,“宝贝,还能认出来我是谁吗?”
苏郁白反应有些迟钝,水润的眸子湿漉漉的,看像男人时纯真又漂亮。
他盯着晏修戚思考了一会儿,不高兴的小声道:“你又骗我喝酒,你明知道我会醉。”
这样被苏郁白毫无缘由的怪罪,晏修戚低声笑了笑,抚摸着少年背后顺滑的长发,“殿下自己喝了酒还要来怪罪微臣,您是仗着我喜欢你吗。”
在公众场合里苏郁白从来不和他说这些情啊爱的,不过他现在意识模糊,就算害羞也不会和男人计较太多。
苏郁白抬了抬下巴,娇纵的模样不无得意,他看了看晏修戚,凑过去趴在男人的耳边说悄悄话。
“可你就是喜欢我,这可怎么办啊?你要跑吗?”
说完,他吧唧一口亲在晏修戚的耳垂上,笑盈盈的退开。
甜香的酒气并不醉人,味道似乎和少年一样,有让人神魂颠倒的功力。
晏修戚淡色的瞳孔刹那间变得激动,长袖下他准确的抓住了苏郁白的手腕,十指扣紧,压抑着心底浓郁的情绪,带着苏郁白提前离席。
有世家公子痴痴看了一眼小皇子的背影,被自己长辈用力拍了下脑袋才后怕的反应过来。
先不说殿下身份尊贵,那守在边上的可是晏修戚,谁敢在他的手上抢人?
未央宫内细碎的哭声响了一夜,出门这几个月晏修戚几乎都没有碰过苏郁白,这次他像是要一次性补个够,负荷过重的身体经受不住男人的索求。
苏郁白哭的厉害,酒意早就醒了大半,摇晃间抱住晏修戚的脖子咬在他的肩膀上磨牙。
这一点痛疼对男人来说无足轻重,小皇子咬的越重他反而越兴奋。
后脑勺被男人按住,晏修戚甚至主动把自己的胳膊伸出来给他咬,一滴滴汗水从下巴上垂落,声音沙哑又性感,“乖宝贝,疼了就咬我,微臣不怕疼。”
“呜呜……”少年的眼角划过泪水,纤长的睫毛垂下。
“变态。”
……
这一天,晏修戚上完朝回来先哄着喂了哭恹恹的小皇子吃饭,将苏郁白安置好后才去了书房。
他像是养了一只真正的金丝雀,漂亮、乖巧、听话,还有点粘人。
晏修戚不喜欢别人和苏郁白过多接触,少年的身边除了固定的几个宫女内侍,其他的都是一群沉默的死士。
这相当于变相的软禁了,苏郁白喜欢清净,一个人研习古籍不觉得有什么,其他人却对他的遭遇愤愤不平。
原束的伤早就养好了,苏郁白回京后便喜欢的翻墙进宫来找他玩,也不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眼巴巴的送点小礼物,想要讨他欢心。
逼得晏修戚不得不给他指派任务,把人弄了出去,就是这样原束也还是会三五不时的跑来找苏郁白玩。
晏修戚白天不会发作,他只会在晚上一边顶撞,一边贴在小皇子的耳畔,一遍又一遍的低声呢喃,“你是我的……”
直到苏郁白眼泪汪汪的跟着小声重复才会被男人放过,在额头落下湿吻。
“乖乖……”
陆清衣则内敛了许多,偶尔摸摸他的头,在苏郁白投来疑惑的目光时浅浅一笑,淡淡道:“我们来日方长。”
这一次,晏修戚没有对主角赶尽杀绝,却也没有给他太多权利,一直牢牢把控着朝政。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明白不会有人祝福,为了不让小皇子被抢走,也算是煞费苦心。
年轻的时候呕心沥血耗费了太多精力,又是收拢势力又是将身体逼到极限练武,太多的暗伤让男人在五十岁不到的年纪便油尽灯枯。
他躺在病床上死死盯着小皇子没有留下太多岁月痕迹的面容,握住苏郁白的手不愿放开。
晏修戚本想说让苏郁白给他陪葬,可地下那么冷他又担心爱人会害怕,心里实在舍不得。
到了最后,男人也没说出口,只是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真不甘心,没能陪你到最后……”
苏郁白趴在他胸口没说话,听着他一声比一声衰弱的心跳慢慢闭上了眼。
有宫人推门进来,看到相拥而卧的两人战战兢兢的查探鼻息。
“殿下和晏大人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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